從那一夜之後,付溪茜就被禁錮在了駱曜笙的公寓裡,他派了一個保姆全天候地看着她,不讓她離開公寓半步。
事實上,付溪茜也只能留在公寓裡,那一夜的肆意佔有讓她全身傷痕累累,虛弱的她只能躺在牀上休養生息。
這些日子,除了吃飯,付溪茜幾乎都是在牀上度過的,她眼眸之中沒有任何的光芒,死灰一片,終日只是望着房間的天花板,不言不語。
那位受聘的保姆也沒問什麼,只是做好自己的本分,照顧好付溪茜。
猶如行屍走肉一般的付溪茜,她的腦子裡,只想着要怎麼逃離駱曜笙的身邊,可是就憑手無縛雞之力的她,要反抗駱曜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但是,她不想放棄,她不知道自己還要被困在駱曜笙的牢籠裡多久,可她一定要逃出去。
雖然她不能再回到時逸楓的身邊,當他那個快樂無憂的天使了,她再也不能,帶給他幸福了,這一切,原來都不過是睡公主的一個夢,只是,她不如睡公主般那麼好運,遇見愛她的王子……
她的王子,永遠存於夢裡,眼前的,纔是現實,一個屬於現實版的灰姑娘的現實,通話永遠是童話,又怎會成真呢?
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嘲諷的弧度,付溪茜笑自己的天真,天真的以爲,自己可以成爲童話裡幸福的公主。
笑着笑着,躺在牀上的付溪茜忽而落淚了,笑聲轉變成嗚咽,拉上蓋在身上的絲被,她的身體微微顫抖着,將自己埋在被子裡,無聲哭泣,將這些天裡,藏在心頭的委屈和情緒,全部發泄出來。
直到眼淚哭幹,眼睛哭得紅腫,哭累了,她才沉沉的睡去。
一覺,便睡到了黃昏,睡到了保姆來敲門喚自己吃飯。
拖着有些無力的身子下了牀,隨意地拿過這些天駱曜笙讓保姆爲自己添置的衣服外套披上,連儀容也懶得整,頂着一雙還略微顯腫的眼睛,滿臉的淚痕,蓬頭蓋臉的。
一打開門,走出客廳時,付溪茜身體愣在了原地,杏眸圓睜,眼底盡是惶恐,闊別幾日,以爲駱曜笙把自己忘卻了,卻在她將情緒都發泄完的今日,他又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坐在沙發上的駱曜笙,本雙手*抵在自己的下巴,一臉沉思的模樣,被付溪茜出來的動靜給打斷了,緊皺的眉頭之下的那雙墨眸,,直直地望向她。
望見她一副錯愣而略顯驚恐的模樣,駱曜笙的心裡油然生出一絲的不悅,但是卻沒有表現在面上,臉上依舊是一副刻板嚴肅的模樣。
再細細地打量她的打扮,寬鬆的T恤衫就這麼隨意地罩在她的身上,將她的曲線完全掩蓋,面上全是髒兮兮的淚痕,看起來十分邋遢,讓駱曜笙的蹙起的沒有不覺加深,隱隱透露出一絲不悅。
“怎麼穿成這樣?”看到她把自己弄得這般憔悴,不修邊幅,讓駱曜笙看得惱火。
在外面,哪個女人不是費盡心思地打扮,在自己面前花枝招展,只是爲了能夠讓他看一眼。
可這女人倒好,竟然就用這副模樣來面對他,不僅不尊重,簡直是一種侮辱。
“我……這……睡衣……”付溪茜結結巴巴的,用細如蚊蚋的聲音應道。
光是站在離他有五步之遙的地方,還未靠近,但是他周身散發出的那股強烈而極具壓迫感的氣場迎面壓來,讓她不敢提步走近,心緊張得“撲通撲通”狂跳。
抓住胸前的衣襟,付溪茜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她的動作讓駱曜笙的臉色牟然一沉,站起身子來,對着她說道:“把衣服換了。”語氣低沉而含着隱隱的怒火。
被嚇到的付溪茜低頭不敢直視他,直視連聲應着,然後轉身就推開房門衝了進去,以最快的速度關上房門,將自己和駱曜笙用一道房門隔絕起來。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模樣,駱曜笙陰沉的臉色變得烏雲密佈,簡直黑得跟黑麪神一樣。
目光稍稍停留在了那緊閉的房門上,駱曜笙便起身走向飯桌坐下。保姆已經將菜和餐具都擺好了,然後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待付溪茜入座。
整整一刻鐘,付溪茜才換洗好從房間裡走出來,駱曜笙用餘光瞟過去的時候,她儼然換了一副模樣,與剛剛那副邋遢的穿着比起來,換上他爲她買的那件白色的及膝吊帶裙,果然好看多了。
那純潔的白與她那白皙的肌膚搭配起來,相得益彰,更襯托出了她純淨的氣息,第一眼看上去,讓人驚豔不已,給人一種天使墜落人間的錯覺。
只那麼一眼,就讓駱曜笙移不開自己的眼睛了,炙熱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追隨着她的步子,直到她入座,他才緩緩收回。
“吃飯。”
付溪茜坐好以後,駱曜笙便低沉地開口,低垂的眼眸遮掩住了他的眼睛,讓她看不清他的情緒,他一手拿起了桌上的筷子,付溪茜以爲,他的目光是放在了碗筷上,也沒太在意,便跟着起筷吃飯了。
一頓飯,吃得很慢很慢,慢到從黃昏吃到了日落入幕,吃到整間公寓的燈光大亮,才全部吃完。
吃飯的時間裡,兩人沒有任何交流,作爲保姆的中年婦女更沒有說話的權利,只是站在一旁等他們吃完。
這樣沉寂的氣氛帶給付溪茜極大的心裡壓力,她強忍着,抑制着,帶着一顆緊張害怕的心,將這一頓飯安全地吃到了最後。
放下碗筷,駱曜笙連看也沒看她一眼,就起身往客房的方向走去,看到他把門關上之後,付溪茜懸着的心才緩緩落下,在心底舒了一口氣。
跟着放下碗筷,付溪茜在駱曜笙沒有出來之前,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然後關上房門,爬到牀上,拉起被子將自己嚴嚴實實地裹住。
黑暗之中,付溪茜眼眸緊閉,逼着自己睡覺,可是不論怎麼逼迫,她的意識卻是越來越清晰,根本毫無睡意。
“咔吱”一聲,門被打開了,被窩裡的付溪茜身體一怔,意識更是牟然清晰,但是眼眸依舊緊閉着,不敢睜開。
她靜靜地躺在牀上一動不動,希望讓駱曜笙誤會自己睡着了,那麼,他就會離開了。
但是付溪茜的想法還是太過的天真了,“啪”一聲,房內的燈光被打開了,透過單薄的絲被照射進了被窩裡,強烈的光線再度讓付溪茜身體一僵,卻依舊不敢隨意亂動。
望着牀上捲成一團的人影,駱曜笙眼眸一沉,邁開步子緩緩走向她。
步子的聲音很輕盈,但是在這安靜得連呼吸聲都聽得真切的房間裡卻是格外的響亮,他每移動一步,付溪茜的心就緊張一分。
只不過是五六步的距離,駱曜笙卻似乎走了一個世紀那麼長,終於,在付溪茜緊張得快要連呼吸都變得困難的時候,腳步聲停止了。
將自己緊緊裹在被窩裡的付溪茜能夠清楚的感受到駱曜笙的氣息就在自己的身後,那股沐浴之後的薄荷氣味席捲鼻尖,讓她身體微微顫抖。
她害怕,他的靠近,讓她想起了前幾天的那一夜……
想到此,她把眼眸閉得更加緊了,因爲害怕,那長若扇子的睫毛不禁微微顫動。
站在牀邊的駱曜笙看出了被窩裡的她在顫抖,那緊貼在她身上的絲被隨着她的起伏而飄動。
眉頭一皺,駱曜笙伸手就將她身上的絲被給扯了出來,霎時間,付溪茜身體一涼,心中一驚,明白是他奪取了自己身上的遮掩。
但她依然是緊緊閉着雙眼,不敢睜開,她以爲這樣,就可以矇混過關。
然而,卻因爲她的害怕,那顫動的睫毛將她完全的出賣了。
看着燈光下她白皙勝雪的臉頰,泛着微微的桃紅,明豔動人,猶如一朵待摘的冬梅,那麼誘人,惹得駱曜笙身下一緊,一股衝動洶涌而來。
不過是幾日沒有見到她,他竟然會這般想念她的感覺,這倒是讓駱曜笙覺得不可思議。
只是不待自己去探究爲什麼會有這種心情和想法,他便欺身壓了上去,一手抓住她的手臂,將她側睡的身體扳正。
“睜開眼睛!”看着她緊閉的眼眸,可以躲開自己的眼神,駱曜笙就覺得氣惱,壓抑着爆發的怒火,陰沉地命令道。
可倔強如她,儘管已經暴露,但是付溪茜卻仍舊不肯睜開眼睛,只要一睜開,一切就完了。
“我叫你睜開眼睛!你沒聽到嗎!”駱曜笙是徹底被激怒了,一手掐住她的雙頰,狠狠地捏住,痛楚逼迫着她不得不睜開雙眼,痛苦地望着她。
看着她痛苦的模樣,駱曜笙心裡的怒火才消散了一點兒,這個女人,總是能夠輕易地將他激怒,不過,這倒是有趣,這麼多年,還真沒有一個人能夠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惱他,付溪茜,是第一個有膽子這樣做的人。
“怎麼?我還沒厭惡你,你就厭惡我了?”竟然這麼不待見他,真是讓他的自尊又一次受挫。
“我……我沒有……”付溪茜痛苦地呼吸着,艱難地從口中吐露出這幾個字來。
“是嗎?那就……好好讓我看看,你怎麼做好我女人的職責。”
湊到她的耳邊,駱曜笙用低沉而極富磁性的聲音說道,宛若地獄裡走出的惡魔男爵,聲音之中透着邪惡,不禁讓付溪茜心中一涼。
“嘶”的一聲,付溪茜身上的衣物化作一堆碎片,不等她做出反抗,駱曜笙就直接撞進了她的身體,毫無防備。
疼痛感讓付溪茜緊咬着嘴脣,身體不由自主地弓起,眼眸再度緊閉,不敢去想象,這一晚,又是怎樣屈辱的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