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江黎抓着白凜川欣喜的問,恨不得現在就下海去近距離看清楚,究竟是什麼東西在月光照耀下這麼波光粼粼。
“等等,他們會過來的。”白凜川抓住江黎手臂,示意大家都退後一點。
頭頂的煙花還在不斷綻放,海面上一層藍色光點移動,還有海鷗在海面上盤旋鳴叫,這種情景恐怕一年也遇不到。確實是遇不到,江黎在以後才知道,這些發光的水母只在深夏入冬交際的那幾天會來岸上,所以白凜川在離開白家以後,纔會這麼急不可耐的趕過來,就是因爲這羣水母。
“真漂亮。”江黎忍不住發出一聲讚歎,卻沒注意到她在看水母,而自己也成爲某人眼中最美的風景。
“再漂亮也抵不過你。”白凜川在江黎臉頰上印下一吻。
這一幕引得四周鼓聲連連,江黎硬是被弄得面紅耳赤,最後不好意思的獨自跑到一邊看煙花。見白凜川真沒有追過來,心裡不免有點生氣。剛纔看到那些人羣中的美女帥哥都漂亮,白凜川跟那些女人說話也不一定,一想到這她心裡就不舒服。
“是不是想我了?”
白凜川的聲音忽然自她耳後傳來,一口涼氣吹得她耳根發麻。
江黎嘴硬的將白凜川推開,起身走到一邊,“你別胡說,我就是覺得前面人太多了,你知道我不喜歡那麼嘈雜的地方。”
“我知道,所以,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白凜川說這話時,雙手已經把江黎圈在了懷裡,一隻手也不老實的在她身上十分有技巧的移動。
白凜川在這方面是高手這句話,江黎很早已經就已經證實,她在白凜川手裡,就好比是一隻任他宰割的小羊,沒一會兒就癱軟在他懷裡。感覺到白凜川身體已經發生了變化,江黎連忙制止他接下來的行爲,但男人一旦開始就很難停下。
“別在這。”制止不了白凜川的江黎,最後妥協的靠在他懷裡柔聲說話。
白凜川輕笑一聲,抱着她在不遠處的椰子樹下就做了起來。兩個人經過那麼多次的磨合,即使此處一片黑暗,他也能輕車熟路的找到準確點,兩個人在月光下熱情的親熱,就像兩個初嘗情愛滋味的少男少女。
不遠處就有一大片人,在這種地方做這種事江黎全程都盼望着白凜川能快一點,卻又盼着他更持久一點。矛盾的心裡讓江黎像做賊一樣,比平日更多一種刺激。
最後是怎麼會別墅的她都不知道,只記得跟白凜川做了許久,也不知道又沒人知道,後來就累的沒了知覺,醒來時就發現自己睡在了牀上。
落地窗外還拉着窗簾,但牀前放着的鬧鐘顯示着已經不早。
江黎撐着滿身的疲累從牀上坐起,蓋在身上的真絲薄被自她身上滑落,身體殘留的痕跡全部顯露在空氣中。這些痕跡不難想象出昨晚的激烈,這讓江黎瞬間羞紅了臉。她剛要用被子蓋住就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白凜川從外面走進來。
看到江黎這幅模樣,諱莫如深的又將她壓在了身下,“我給你帶來了一個禮物。”
“是什麼?”
白凜川先是神秘盯着江黎笑,忽然趁江黎不注意的時候,將身後藏着的一個玻璃瓶舉到她面前,“你看這是什麼?”
昏暗的臥室內沒有燈光,白凜川手中握着的玻璃瓶也散發着藍色晶瑩的光,還能看到瓶子裡面在擺動的水母。這一個驚喜讓江黎詫異的瞪大眼,大喜過望的接過瓶子,愛不釋手的撫摸着瓶子裡的水母,臉上掩飾不住笑容,“好漂亮,你怎麼做到的?”
“只要老婆你喜歡,再沒辦法我也能想到辦法。海里有很多很美的事物,水母只是其中之一。”白凜川握住江黎捧着瓶子的雙手,放在脣上親吻了兩下。
“我是聽說水母有毒,下次你不要再抓了,有一隻就足夠了。不過我怎麼養活它呢?”江黎不斷撫摸着水母,甚至連身邊的白凜川都忽略了。
白凜川無力的嘆口氣,輕聲感嘆一句,“希望你別因爲它而冷落了我。”
“怎麼會呢?晚上我再好好補償你。”江黎雙手勾住白凜川的脖子,沒有了手的支撐,薄被再一次從她身上滑落,上半身一絲不掛的裸露在白凜川面前。
白凜川雙眼盯在江黎胸前,惡劣的伸手過去,在江黎耳邊吐氣道:“別晚上了,現在也行。”
根本不給江黎緩衝的機會,又把江黎折騰的死去活來,最後連去浴缸都是白凜川抱着去的。
白凜川每天在分公司上班,江黎在家做着美味可口的飯菜等他回來。別墅除他們之外也沒人,在某些事情上說做就做,幾乎別墅的每個角落都有過他們纏綿的痕跡。
就這樣兩個人在這棟別墅過了平靜的半個多月,陳陽卻突然闖進了這棟別墅。從白凜川回到S市的第一天,他爲了讓人時時報告濱陽那邊的動靜,所以在第二天就讓陳陽趕去濱陽負責幫他當耳目。卻沒想到半個月後,陳陽就火急火燎的趕過來。
“怎麼回事?”白凜川心知有事情不對,好在江黎正好在廚房收拾碗筷,沒看到陳陽進來。於是白凜川便帶着陳陽走到花園,問:“你突然來是有什麼事?”
“老爺子前幾天突然病危了,得到消息的我第一時間想去探查,卻沒想到被白致遠等人攔住,還將我跟大夫人都扣押下來。我是費勁全力才逃回來給你報信,看他們的意思是暫時不打算將老爺子的事情公佈。”
“是嗎?”白凜川深邃的眸子危險的眯成一條縫,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想法。
“千真萬確,你走後公司的總裁職位就落在了白致遠身上。這一次他們將老爺子的消息密封,肯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但看得出來他們最不想讓你知道。我逃出來這件事情他們肯定知道,這樣一來咱們就危險了。”陳陽將心中擔憂的事情一股腦全部說出來,只希望白凜川儘快做定奪。
“你說了這麼多,究竟想說什麼?”白凜川聲音冰冷,冷峻的臉上看不到半點情緒波動,陳陽所說的事情彷彿都與他無關一樣。
“請白總儘快回濱陽,不單單是爲了自己也爲了大夫人。就算不爲大夫人也請看在老爺子面子,或者白家整個家族榮耀的面子上。那麼一筆財產肯定是要出事,眼下看來是白致遠佔到上風,但三老爺也不是好惹的,誰甘心把財產讓出去。”
“不回去,暫時沒想過那件事情。”
“什麼?”陳陽苦口婆心說了這麼多,沒想到白凜川竟然一口氣就直接拒絕。這件事情關係太重大,不是一點他能做主的小事。
“你回去先,這件事情我需要慎重考慮一下。”
“白總,已經沒什麼好考慮的了,多一天就是多擔一天風險。如果你是擔心少夫人,我想少夫人也不會贊成你現在所在的決定。”陳陽激動的繼續勸說,只希望白凜川能夠在這件事情上好好考慮清楚,畢竟財產關係重大,一個巨大家族的成敗在此一舉。
白氏家族一旦瓦解,多少商家都大眼睛盯着,一旦老爺子的死訊宣佈出來,那事情就成爲定局。也就是說,白凜川所得的一切都很可能跌入谷底,就算是崛起也需要時間。
“就按陳陽說的去做吧,你離開我支持。”聽到這的江黎從廚房走出來,她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反而非常明事理,知道什麼時候該放手一搏,什麼時候該拉攏。陳陽所說一點錯都沒有,白家不止是白致遠一家,還有很少見面的三叔三嬸一家,在豪門之中,哪有什麼純潔的親情。就算是老三那一家,江黎也知道不好對付。
“你真要我去?”白凜川緊皺着眉,他不是沒有想到事情的發展,但很可能現在白致遠已經知道陳陽逃走的事情。如果他們開始還顧慮怕自己知道的話,那現在他們應該不會再有顧慮。許多事情就是這樣,你不知道的時候大家猜會遮掩,等你知道後他們反倒來個魚死網破。
“你應該去,陳陽說的沒錯,待在這裡本來就是委屈了你。白致遠比不過你,你那個三叔更是比不過。”
白凜川沉默着轉身上樓,江黎跟沉默面面相覷的對視一眼,不明白白凜川這反應是答應還是不答應。直到天際出現晚霞時,白凜川才讓江黎收拾東西準備出門。又命令陳陽去訂機票,今晚趁夜就走,事情既然決定就該立即行動,要不然多拖一份就麻煩一分。
江黎應下後很快就收拾好東西放在樓下大廳,前去買票的陳陽打電話過來讓他們現在就過去,因爲時間緊迫動作務必要快。
走到花園後,江黎才發現手機都沒拿,於是轉身去樓上拿手機,剛轉身時就聽了到花園傳來了異樣的聲音,很像是有什麼人在打鬥。
大晚上能有什麼事,出現在這種情況一定不簡單。
於是江黎迅速小跑過去,竟看到白凜川跟另個帶着醜陋面具的男子在打鬥,對方拿着兩把匕首,凶神惡煞的模樣很難聯想到只是爲了劫財劫色,更像是要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