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廓長天,就像大海一樣湛藍,朵朵白雲猶如揚帆起航的輕舟,慢悠悠地飄浮着。但不久,西邊的天空開始泛紅,由遠及近,大概,一會兒這片霞紅就會如烈火般燃燒到東邊去的。
陌舞兮與南宮諾終於在這時通過嚴密精細的檢查之後,安全地出了城。
“哎,累了這麼久,終於可以進夙欒城了!”陌舞兮不滿地抱怨到。
“如果是要去水無涯的家,就快點兒,別浪費我時間。”南宮諾冷冷的一句讓陌舞兮嚇的一個渾身激靈。
陌舞兮又緩過神來,“喂,你可別不知好歹啊。我還不是爲你着想,你可別跟我反目成仇啊!”
“哼,我跟你反目成仇?那要看值不值得。”
陌舞兮氣的肺都快炸了,細一想:“以往的南宮諾明明不是這樣的啊,現在爲什麼成這樣了。”
“啊呀,我不跟你拌嘴皮了,先找到水無涯的家要緊。”陌舞兮話鋒一轉,又來了個急剎車。
差不多半柱香之後,陌舞兮在過路百姓口中終於打聽到水家的地方下落。
“應該就是這裡了吧。”陌舞兮與南宮諾此時站在一座裝修大方,做工精細的府宅門口。華麗的府匾上刻着“水府”兩個娟秀的字。
“咚咚咚!咚咚!”
陌舞兮敲響了自己面前的這扇大門,靜等着裡面的人出來開門。
“吱呀!”門被輕輕地打開了,從裡面探出個小腦袋。
陌舞兮見況,急忙上前,“小妹妹,你家主子呢?”
那個年紀差不多在十二歲左右的小姑娘,開口:“大姐姐,我去通報一聲,你稍等一會兒。”
“那就謝謝小妹妹了。”
不大一會兒,那個小姑娘又來到站在門口的陌舞兮的跟前,“大姐姐,我家小姐讓您進去見她。”
“哦,謝謝。”
“不用謝。”
“奇怪,水府的家的主子不應該是水無涯嗎,爲何是小姐喚我們進去。”陌舞兮心中有諸多疑問,便不禁喃喃到,“哎,管他的呢,先進去在說吧。”
隨即,陌舞兮便拉過一直站在一旁的南宮諾,進了水府。
被那個小姑娘帶到了一間清雅的房間內,她便出去了。
“來者何人,來我水家,有何貴幹呢?”裡屋傳來個柔媚的聲音。果真是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啊!
“水小姐,今日我來,就是想讓您的父親水無涯,給我的一個朋友,瞧一瞧眼睛。不知可否同意呢?”
“姑娘,我就直說了吧。也不是小女子不願讓家父出來給你朋友瞧病,而是……”
“爲何不能出來。”
話音剛落,從裡屋走出一個人來,此人一襲白裙,飄飄若仙,本來看身影定是柔美之人,可那張臉龐卻散發出一種攝骨人心的誘魅。
“而是家父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就已經病故了。”說着說着,她突然作勢要哭了起來。
而陌舞兮那心就如跌入谷底一般,但她依舊強作鎮定,“那我們就在此告別。姑娘保重。”
可還未出門,那女子攔住陌舞兮,“姑娘莫急,小女子在家父未過世時,向他老人家討要了一些醫術,可否讓我瞧瞧你朋友的病,或許我能治。”那名女子剛纔的忸怩作態這時已全無,而此時卻多了幾分男子的陽剛之氣。
陌舞兮頓時來了希望,“我是陌舞兮。那,姑娘你叫什麼名字,我們也好互相有個稱呼。”
“哦,是我冒失了,我叫水卉蔓,你就叫我卉蔓吧。我才十六歲,你呢?”水卉蔓似乎此時幡然大悟一般。
“十七。”
“那我就叫你舞兮姐姐吧。”
“呵,卉蔓。我先帶你看看我朋友的傷勢吧。”
“好呀。”
陌舞兮把水卉蔓帶到門口的南宮諾面前時,水卉蔓看着南宮諾有些欣喜,又有些擔憂,“他就是你朋友?”
“是啊。怎麼了。”
“哦,沒什麼,我就是問問。哦,對了,你朋友傷在哪兒啊?”
“他的眼睛。”
“看不見嗎?”水卉蔓把聲音壓的特別低,似乎特別怕她的朋友聽見。
“嗯,你給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