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艾雅莉連忙看向陸美琪的臉。果然,幾道紅紅的手指印赫然出現在她臉上。
艾雅莉眉心一皺,轉頭看向白曉楠,“小楠,這是怎麼回事?”
白曉楠冷冷的看着艾雅莉說道,“她罵我,不過要是她只罵了我,我是一定會忍耐的,可是她罵我哥哥,我不允許任何人侮辱我哥。所以,我打了她。”
陸美琪瞪了她一眼,然後轉頭哭訴到,“媽,你聽見了吧?我可沒有冤枉她。白曉楠就是個白眼狼,在我們家吃我們的喝我們的,現在不過就是參加了一個小小的影視比賽,獲得了一點點的成績,她就尾巴翹到天上了,目中無人了,今天她居然還敢打我。媽,你快點把她轟出去,轟出去。”
見陸美琪聲淚俱下,艾雅莉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一旁的陸啓元倒是很客觀他看了看白曉楠,又看了看陸美琪問道,“你先不要哭,小楠說你罵了她哥哥,這是真的嗎?”
陸美琪一聽,頓時哭聲小了很多,她低着頭不好說話,最後才慢慢的點了點頭。
“混賬。”陸啓元一聲低吼,“那是你表哥,況且他都死了,你還敢罵他,怪不得小楠會如此生氣。”
“可是……”陸美琪剛要狡辯,就看見陸啓元目光陰沉的看着她。
陸美琪張張嘴,又閉上。
艾雅莉見狀,也趕緊給陸美琪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說話。
然後艾雅莉又趕緊上前,拉住白曉楠的手說,“小楠啊。美琪不懂事,你千萬別生他的氣,我知道,今天這件事情不怪你,要怪就怪美琪太不懂事了。”
陸美琪一聽艾雅莉的話,心裡又是一陣不樂意,可是想想剛纔陸啓元的眼神,她就沒膽量再反駁了。只能任由艾雅莉在那邊不停的說着他的不是。
白曉楠是很生氣,可是她也打了陸美琪,心理上她也平衡了一些。
況且現在,她還不能和陸家鬧翻,還不能搬出去,所以她必須要再忍一忍,忍到她真正強大的那一天。等到那時候,她一定狠狠的把陸美琪和艾雅莉踹開。
白曉楠抿了抿脣,擡起眼皮看着艾雅莉說道,“姨媽,其實,其實這件事情我也有錯。我不應該那麼衝動的,不應該出手打美琪妹妹的。我是姐姐,我應該和她講道理的所以。姨媽,對不起,今天這件事情我也有錯,還請你和姨夫原諒我。”
一聽這話,艾雅莉和陸啓元趕緊擺擺手,“沒事沒事,大家都是一家人,既然都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那以後注意點就行了。美琪,你聽到了嗎?”
陸美琪看看陸啓元,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一直站在一旁的陸詩月,冷眼看完這一切,心裡已經有了下一步的計劃安排。
陸詩月換好衣服,做好造型,就坐車去了卓信大廈。
今天的影視選拔大賽決賽就是在卓信大廈的頂樓舉行。
車子還沒有開到大廈的門口,老丁就眼尖的看到了一大堆記者。
“大小姐,我們要不從後門進去?”
老丁知道陸詩月是最不喜歡這些記者的。可是今天這樣的場合,陸詩月是作爲一個主體而來的,並不是跟隨陸氏或者陸啓元來的,所以她不能躲。
“不用了。直接開到門口。”
車子剛剛停在大廈門口,就有記者認出了陸家的車子。
“是陸家的車子,是陸大小姐來了。”
緊接着,陸詩月就開門下車,一大堆記者蜂擁而至,將她團團圍住。
“陸大小姐,聽說您之前並不喜歡參加這樣的場合,怎麼這次的影視選吧,您會答應主辦方,來做嘉賓呢?”一位記者問道。
陸詩月緩緩一笑,“你的問題就有問題,聽說?聽來的話怎麼可以隨便相信呢?”
記者被陸詩月說的有些啞然,抿了脣不再說話。
“陸大小姐,據我們瞭解,這次決賽中有一位還是你們家的親戚,這件事情您知道嗎?”
另一位記者問道。
陸詩月笑的更加好看了,可是目光卻比剛剛還要冷漠。“親戚?我們陸家沒有人來參加這次大賽,況且,我只是嘉賓,又不是評委,知不知道又有什麼關係呢?”
衆記者又是一怔。他們沒想到,平日裡見了記者不是躲着就是冷着臉沉默的陸詩月,今天居然會變得如此毒舌,她的回答既像是在開玩笑,又讓記者們無話可說。
這樣說着,陸詩月已經走到了電梯口,有專門的工作人員等在那裡,看見陸詩月來了,急急忙忙的迎上去,將那些記者擋開。
到了會場,陸詩月跟着工作人員來到自己的座位上。她剛剛坐下,就聽見有人走過來,緊接着那些工作人員就全部都走了。
不用猜陸詩月都知道是誰來了。
她雙臂抱在胸前,環顧四周,最後微笑着說道,“不錯嘛,有了冷氏的加入,選拔大賽的檔次也提升了一格。”
冷凌澈站在陸詩月的後側方向。只能看清楚她微笑的側臉。
可是即使如此,那種莫大的距離感還是依然存在。
“是嗎?這次大賽的會場設計是我親自監工的。”
“哦?”陸詩月終於肯回過頭,淡淡的看了冷凌澈一眼後,口吻帶了笑意的說,“看來冷總很看重這次的選拔,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次選拔大賽其實就是給冷氏集團旗下的娛樂公司招兵買馬的吧?”
冷凌澈一怔,隨即笑道,“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不錯,這次選拔大賽的前十名會直接成爲我們公司旗下的簽約明星,我們還會從那些被淘汰的人中再選出十位,作爲我們重點的培養對象,用不了多久,這二十個人就會成爲國內的一線明星了。”
陸詩月輕聲笑了笑,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了幾下,“那我就要先恭喜冷總了,我想只要是將這二十個人捧紅了,冷氏的娛樂公司,想不火都太難了吧?”
冷凌澈看着陸詩月,真的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她說的這些話,明明是恭喜他的,可偏偏聽不出任何喜悅的味道,從頭到尾都是冰冰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