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等了三天,陸美琪這邊依然沒有任何動靜,金永瑞正式向法院提出了訴訟。
他和陸美琪簽訂的合同上,因爲陸啓元的公章是假的,所以他根本沒有權利告陸氏和陸啓元,他只能將矛頭指向了陸美琪,他要告陸美琪商業詐騙。
法院也傳了陸美琪過去,詳細瞭解了情況,儘管陸啓元在法院那邊已經走了些關係,但是楊律師還是覺得這次的事件是很難壓制下去的。
雖然金永瑞告的是陸美琪一個人,和陸氏和陸啓元都沒有關係,但是陸美琪畢竟是陸家二小姐,陸啓元的女兒,這件事情在A市還是掀起了一陣不小的風波。陸啓元的聲譽再次遭到威脅,有的說他是教女無方,做生意雖然是個厲害角色,可是在教育孩子上卻像白癡一樣,陸美琪接連闖禍都是他這個父親的責任,也有的說,這個陸啓元沒有太大關係,陸啓元有兩個女兒,其中陸詩月還是很優秀的,不管在人品還是能力上都稱得上是佼佼者,所以不能因爲一個陸美琪,就說陸啓元做父親不合格。
各種各樣的說法都有,陸啓元自然被推上了風口浪尖。但是幸好,這件事情沒有影響到陸氏的發展。
法院定下了三天後開審此案,陸美琪這幾天已經不能回家了,她必須待在法院裡等候隨時的傳喚。
艾雅莉跟着楊律師來到傳喚室,看見對面的陸美琪,眼淚頃刻間落下。
“美琪,我的孩子,你,你受苦了。”
陸美琪再也不是以前花枝招展的模樣,頭髮紮了馬尾甩在腦後,額前的碎髮有些凌亂,她身上的CQQ連衣裙也不再是華麗驚豔,皺皺巴巴的好像是一塊抹布一樣。她可能是很久沒有睡好覺了,眼睛下面的黑眼圈很濃,臉頰蒼白無血色,整個人看上去十分憔悴。
艾雅莉心疼不已,伸手抓住了陸美琪的手,“孩子,都怪我不好,都怪我當初沒有及時制止你,才讓你陷入今天的困境。”
陸美琪微微閉了一下眼睛,脣瓣有些乾涸,彷彿一說話就會滲出鮮血來。
“媽,你想辦法救救我吧,我真的,真的不想坐牢。”
艾雅莉目光一轉,看向旁邊的楊律師,“楊律師,我想和我女兒說幾句知心話。”
楊律師會意的點點頭,起身出去了。
看見門被關上,艾雅莉纔回過頭來看着陸美琪,“美琪,我有件事情要問你。你之前不是說你是和阮清雅一起創辦學校嗎?那爲什麼所有人的指控對象都是你,而沒有她呢?”
其實陸美琪早就想到了這一點,不過她將事情前前後後的捋了一遍,才知道自己一直都在被阮清雅利用。
她痛苦又失望的搖搖頭,“媽,不管用的。阮清雅是在利用我,所有重要的談判她都不會參加嗎,她都是教會我要說的話,然後在門口等我的。所以所有的合同,談判都是我自己個人進行的,人家要告自然是告我了。”
“這個可惡的阮清雅,真是太可恨了。”艾雅莉咬牙切齒的說着,可是心裡唯一的一點點希望也破滅了,眼睛裡滿滿的都是絕望。
三天一眨眼就過去了,陸美琪的案子按時開庭了。
楊律師作爲陸美琪的代理律師,儘管說了很多幫忙辯解的話,可是合同是真的,所有人的證詞是真的,陸美琪是怎麼都逃不了的。
從法院出來,陸啓元和艾雅莉就被記者團團圍住。
“請問陸先生對於法院的宣判,有沒有什麼異議呢?陸美琪小姐被判入獄一年,您覺得這個時間會不會有點長呢?”
“陸先生,請問您之前真的對這件事情不知情嗎?那是不是說明你根本就不關心陸美琪這個女兒呢?”
“艾女士,聽說以前陸美琪小姐都是你一手帶大的,那對於她犯了這樣的錯誤,您有沒有覺得是因爲自己沒有教育她所以纔會釀成今天的悲劇呢?”
記者們的問話越來越刻薄,陸啓元的臉色變得很難堪。好不容易在保安的攔阻下,陸啓元和艾雅莉才擺脫了那些記者,回到了車裡。
陸美琪商業詐騙,被判入獄一年的消息成爲了這段時間A市所有人談論的話題。
喬新樑坐在車裡,廣播里正在廣播陸美琪的事情,喬新樑眉心一跳,讓司機把廣播關掉。
“哎,這個陸家二小姐當真是糊塗啊,這樣的事情發生對於她以後的發展可是很大的阻礙啊。”
聽了喬新樑的話,前面的助理不由輕笑起來,“還有什麼以後啊?鬧出這樣的笑話,恐怕這個陸家二小姐以後也只能去國外發展了,在國內,至少在A市,我看她是翻不了身了。說來也奇怪,同樣都是陸家的千金,那位陸詩月小姐不僅相貌傾城,能力也是非常了得,聽說人品也頗好,在公司裡有一大堆她的擁護者。可是這位陸二小姐,當真是差太遠嘍。”
喬新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沉默了片刻才幽幽的說道,“這樣看來,這位陸家二小姐當真比不過陸家大小姐,看來以後的陸氏很有可能就是陸詩月掌管了。”
他這句話說的很小聲,好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在提醒着自己什麼。
就當陸美琪的事情塵埃落定之後,阮清雅終於從國外回來。
她提着包包走在最前面,後面跟着幾個助理模樣的人。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了機場,剛走到停車場的門口,阮清雅就不由放慢了步子。
助理等人疑惑的擡起頭,看見陸詩月站在不遠處。
阮清雅定定的看了陸詩月幾眼,一邊的脣角微微一勾,露出一副得意的笑容,然後摘下墨鏡,站定了腳步。
“陸大小姐怎麼會在這裡?看你的樣子像是在等人?”
陸詩月微微一笑,“是的,等你。”
“等我?陸大小姐是不是搞錯了?你找我有事嗎?”阮清雅雖然有些驚訝,但是卻沒有表現出來,眉毛一挑,笑意更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