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女請講,不管是什麼問題,只要是東浩知道的,一定知不無言。”東浩猶如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急忙表示自己的決心。
“蘭韻兒,是誰派出去的。”
“是我夫人。她說蘭韻兒雖然可惡,但是可以利用。”
“那是誰要你們去殺逍遙王的?”夜闌也懶得和他廢話,直接了當的問自己想知道的。
“我不知道!”東浩很痛快的回答。
夜闌挑眉:“你還真是不想活了,不知道,不知道你會讓你夫人去做,是誰要你們這麼做的,你敢說你不知道?”
東浩焦急的急忙擺手:“我是真得不知道,我和逍遙王素不相識,我害他幹什麼,何況他還是個傻子。我夫人回來說了這事,我也覺得很奇怪。事實上,我夫人也不知道是誰,是一個蒙面人將字條送到了我們夫妻的牀頭。每次下達命令的也是那蒙面人。”
“你放屁,如果是按照你這麼說的,那蒙面人爲什麼要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你難道不知道這事情如果敗露了,你們全家都要問斬的麼?”
“知道,我們知道,可我們別無選擇啊!俠女啊,我都說,我什麼都說,只求您能饒我一命啊!”東浩被夜闌嚇破了膽,尤其這會鼻端還縈繞着濃重的血腥味,當下便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按照東浩所說,這事是在他剛剛中了榜之後,那會得到了中榜的消息,心裡自然高興,給家裡送了消息回去,便很多有人上門提親,說吏部尚書要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他。
這下他的心裡便更加得意了,不管那個女人長得什麼樣子,只要能帶給他仕途,他就娶了又能如何。
訂婚的當天晚上,一個同僚說要爲他慶祝,便拉着他去了瀾熙樓。
瀾熙樓,號稱什麼樣的女人都能得到。
東浩那會多喝了幾杯,便大言不慚的問:“什麼樣的女人都能得到,那禮部尚書的小妾,也能得到麼?”
東浩白天和老丈人喝酒訂婚的時候,見到了老丈人身邊剛納不久地小妾。那女人長得,那叫一個水靈。不但水靈,而且妖媚至極。
因此晚上喝多了,纔會這樣大言不慚。
不想,這話剛好被花重樓聽見。
他命人給東浩帶到一個空房間裡,不到一個時辰便弄來了那個小妾。
說也巧了,如果是要別的女人,估計花重樓可能也沒這麼痛快,可現在他要的那個小妾,剛好是花重樓送給他老丈人的。
原本也是出身瀾熙樓。
因此,只要花重樓一句話,把那女人偷偷弄來再陪着東浩一個晚上又有什麼難得。
東浩第二天酒醒了,也知道這事辦的多麼齷齪,如果這事讓別人知道了,尤其是自己的老丈人知曉,那他可就完了。
回到家裡沒多久,便有個蒙面人出現,用這事威脅他爲他做事。
之後,便可以想到了。
至於他的夫人,在和他成親了之後,這種事自然是瞞不住的,東夫人也是個厲害的角色。知道了這事第一項回到娘
家,不由分說將那個小妾給殺了。
對父親的詢問,她也沒有說出什麼緣由來,直說聽到風聲,那女人在外面有別的男人。
吏部尚書雖然歡喜那個小妾,但也不會超過對女兒的感情去,雖然不高興,也沒有怎麼責怪女兒。
東夫人回到家裡,便和丈夫商議,不管怎麼說,這事都要隱瞞下去,否則,對他的仕途一定會有影響。
就這樣,兩人聽從了那蒙面人的指示,派人去害逍遙王。
東夫人也擔心這事敗露了,會給她們惹來殺身之禍,因此纔會將主意打到了蘭韻兒的身上,至於那天花重樓和蘭韻兒的一夜之歡,也是夫人事先安排的,就是害怕她不答應,也好用這事要挾她。
夜闌聽了他的訴說,看向他的眸子更加鄙夷了,男人果然都沒有一個好東西。
讓夜闌很惱火的是,線索到了這裡便斷掉了,那個蒙面人是誰,一點頭緒都沒有。
但有一點很肯定,這事和花重樓絕對脫不了關係的。
看來這個花重樓簡直就是藍顏禍水加高級禍害的妖孽級別,絕對是BOSS的代表。
第二天,當夜闌從睡夢中清醒的時候,東府的血案已經弄得街頭巷尾,人盡皆知了。
據說,一個晚上,東府裡的老爺和夫人,加上三十二個侍衛全部喪命。
尤其是東老爺和夫人,死的那叫一個慘啊,腦袋都沒有了。臨死之前臉上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簡直恐怖之極。
而在他們死去的大廳裡,牆壁上用鮮血畫了一個古怪的符號。
那符號的樣子,很像是一朵花。
“血色薔薇!”那是夜闌前生做僱傭兵的時候用的代號。也是她作案的痕跡。
當天晚上,十七匆匆跑了來,等身邊沒有人的時候低聲問夜闌:“是不是你做的。”
他沒有問莫言,正如上次他自己說的一樣,莫言現在是七哥和七嫂的人,只要忠於她們就是了。
夜闌輕笑:“你說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你這是在玩火,如果被人發現了,你肯定會被暗殺的。”十七異常的惱怒煩躁。
“你不說,誰知道,再說,律法不能拿他們如何,那就由我來審判好了,敢打我男人的主意,死不足惜。”依然是那副淡淡的笑容,只是這一次,讓十七都感覺全身發冷。
“你可有什麼線索?”十七急忙轉移了話題問。
夜闌沉默片刻,隨後搖頭,她沒有說出來花重樓的名字。那個男人,不是東浩,也不是隨便就能殺掉的。
他很邪惡,也很善於經營,要動他,難度不小。
何況夜闌不確定這個花重樓是不是幕後的那個BOSS。如果貿然說出來,怕讓十七爲難。也怕因此給十七帶來危險。
十七見她什麼都沒有查出來,心裡終於能安定了一些。
東府的血案鬧了好長時間,那些府衙的人愁白了頭,都沒有一點兇手的線索,只是猜測那兇手可能是兩個人,而且是女人。
夜闌
對此一點都不關心,也絲毫不擔憂會查到她的頭上。
軒轅冷的傷勢漸漸好了起來,現在雖然每天還要在牀上趴着,卻可以翻身和挪動了。
一旦恢復了自由,他便不安定起來,和扭股糖一樣在牀上滾來滾去的。
“你在這樣不聽話,我可不理你了。”夜闌不悅的冷了臉。
軒轅冷嚇得一哆嗦,急忙老實下來,可這老實也只能持續一小會,便又扭動不停。
“你的到底要幹嘛?”夜闌煩躁的問。
“娘子,什麼叫親親?”軒轅冷很好奇的問。
一句話把夜闌問的啞口無言。
“你從哪裡知道親親的?”夜闌瞪眼。
“是,是十七弟說的,我問他夫妻在一起要做什麼?他說要親親抱抱,還要生小孩。”
軒轅冷歪着頭想了想又接着問:“親親是怎麼親,還有生小孩要怎麼生?”
夜闌一翻白眼,這個該死的十七,看來她是對他太好了,讓他趕敢來設計她了。
想必,那個十七是想要她有了軒轅冷的小孩,好羈絆住她的腳步吧!
“娘子,我們也親親抱抱生小孩好不好?”軒轅冷很有愛的看着夜闌,讓夜闌一怒子的火氣居然無處發泄。
最後只能一甩袖子走了。
剩下軒轅冷很無辜的看着娘子的背影,不明白她又生氣什麼。
第二天,當十七再來的時候,夜闌對他幾乎沒有好臉色,那身上瀰漫的殺氣,讓十七有點心驚膽寒的。
十七露了一面便倉皇逃走了。
現在他有點慶幸夜闌是七哥的老婆,而不是他的了,就這位女殺神,心情一不好便籠罩在殺氣中,讓人頭都大了。
軒轅冷終於在七八天後,完全康復,又能活蹦亂跳的跟着夜闌轉悠了。
就在這天下午,逍遙王府裡,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聽人說逍遙王府的王妃是個很有個性的美人,本公子聽了心裡癢癢個不停,下了帖子邀請美人過府,又遭到拒絕,於是只有親自上門邀請了。”穿了一身大紅長袍的花重樓大搖大擺的進了院子,臉色一點不好意思的表情都沒有,就好像這院子原本就是他家一樣。
“不管你是誰?我不認識你,這裡也不是你家,請你出去!”夜闌淡漠的開口。
夜闌身後的莫言爲不可查的凝眉,臉色也略微蒼白了一些。
“出去?那怎麼能行,美人嫁了這麼一個不解風情的傻子,不是要委屈死。本公子是最懂得憐香惜玉的。不如,美人離開這個傻子,跟着本公子回瀾熙樓去如何?”花重樓溫柔的輕笑,笑容帶着一種說不出的邪魅風情。
他的眸光閃亮,水水的一個眼神輕瞟過來,就能將人的魂魄生生勾了去。
夜闌不能不承認,這男人已經不是妖孽那麼簡單了,他的一舉手一投足,都帶着無盡的嫵媚,勾魂攝魄,絕對是狐狸精中的狐狸精。
花重樓對自己的魅力也是深具信心,見夜闌眼睛不錯神的盯着自己。心裡更加歡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