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爲了保住自己的地位,默許了男人的獸行,懦弱的姐姐們,每天晚上都會膽戰心驚等待可怕的長夜,那可怕的夢魘,無情地摧殘着她們弱小的心靈。白天,她們是尊貴的公主,衆人羨慕,穿着豪華的長裙,帶着滿頭珠寶,吃着美味珍饈,有成羣的僕人伺候。可一到傍晚,她們便開始瑟瑟發抖,躲在自己的房間裡,不敢開門。當走廊裡響起男人沉重的腳步聲,和粗暴的呼喝聲,她們就知道,地獄來臨了。她們稍有不從,就會招來男人滅絕人性的鞭笞和折磨,所以,她們小心翼翼取悅那個男人,供他發泄。
男人就像無法擺脫的惡魔,幾年的時間裡,她們無數次懷孕,又無數次小產,被男人折磨的病痛纏身。但她們只能忍受,因爲男人掌握着她們的生殺大權和未來,她們卑微地期待哪一天男人突然大發慈悲放她們出嫁。然而,那一天似乎遙遙無期。男人根本就沒打算嫁掉兩位公主,所有來提親的人,都被他以各種理由拒絕。
姐姐們十六歲那年,再也忍受不了非人的摧殘,帶着滿身傷痕從城堡最高的塔樓縱身跳下……
十二歲的月望着姐姐的屍體,沒有掉一滴眼淚,鮮紅的血四散飛濺,如盛開的花朵。
月更加沉默,經常一個人在姐姐的墓前發呆,一呆就是半天。他每天都會給姐姐們獻上聖潔的花朵,來寄託對她們的哀思。他開始悄悄攢錢,尋找機會,等着那一天離開這個讓他滿心瘡痍的悲傷地方。
然而上天對他的作弄纔剛剛開始。十二歲的男孩,生得異常嫵媚,比姐姐們還要美麗,見到他的人都驚訝他的美貌,一些外來做客的貴族王子甚至誤以爲他是女扮男裝的公主,不斷地向他求婚,每次誤會,都會引起那個男人的哈哈大笑。
男人看他的眼光開始變化,總是透着野獸般的飢渴。母親年老色衰,已經無法滿足男人。在一個風雨交加的晚宴上,月喝下母親賞賜的一杯酒,之後便不省人事。
醒來的時候,月的四肢被細鐵鏈緊緊栓在四個牀腳,男人帶着一身酒氣朝他走過來,在房門關上的瞬間,他看到母親面無表情的臉。沒有恐懼,只有絕望。那個晚上,男人佔據了月的身體,沒有人救他,也沒有人可憐他,心的疼痛超過了肉體的疼痛,他成了殺父仇人的泄慾工具,屈辱,極大的屈辱,一點一滴地擴散到全身每一根毛孔,男人對他的興趣,比對他姐姐的興趣還要濃厚,用盡各種手段,各種骯髒的詞彙羞辱他,而他除卻在雪白的牀單上留下斑斑血跡,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那是他人生的第一次,卻不是跟心愛的姑娘。
月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說話,只是靜靜躺在那張灑滿污濁的牀上,彷彿要聽任自己腐爛。
三天後,虛弱的他終於打開門從房間裡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