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目光落在那隻草編上，還有沾了血跡，蘭心沒來得及清理掉的手帕。他伸手托起她的下顎，看到她嘴角殘存的血絲，眼神有些異樣：“一個死去那麼多年的人，竟然在你心中還是那麼重要。”
戀雲微微愣了一下，知道草編鳳凰跟哥哥的故事的人並不多，夜竟然連這個細節都知道，他到底是誰？難道他曾經見證過宇文山莊那場沒有進行下去的婚禮？她在記憶中仔細搜尋，可始終沒有夜的印象。
“你又走神了。”
戀雲眼光跳了跳，收回神思，哥哥過去常常這麼說自己，她也不知道怎麼搞的，總是愛走神，正說着話，思想就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夜的手逐漸放低，滑向她的小腹，在那裡輕輕撫摸，竟別樣溫柔：“這裡什麼時候纔會有動靜？”
戀雲蹙緊眉頭。
“別這樣，總是一副抗拒的模樣，要不，我們來個君子協議，只要你能爲我生下一個兒子，我就放過你和你迷失教？”
戀雲不是三歲的孩子了，這樣的協議，失心瘋纔會跟夜訂立。真要事情到了那種地步，怕自己也已經萬劫不復了，恐怕不是簡單的夜會不會放過自己和迷失教的問題了。
夜似笑非笑：“怎麼不說話？不說話我當你是默許。”
戀雲站起來走到一邊：“這種玩笑不開也罷。”
夜大笑：“怎麼，不敢跟我訂立協議？怕我不守信用，還是怕到時候你已經離不開我了？”
戀雲淡淡道：“夜護法，你還是不要在我身上放太多的精力，你我之間僅僅是脅迫與被脅迫，利用與被利用的關係，一旦脅迫解除，關係就會終止。”
夜起身：“好吧，那我就只要繼續用脅迫來讓你就範。我猜，那位少莊主此時此刻，一定正徘徊在牡丹苑外，苦苦思念着他的心上人呢。”
提到昊天，戀雲就想到吟冰，有些頭疼起來。
樓下有人來報，宇文昊天又來求見。夜直接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