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鸝一下語塞,是啊,這些年,她除了給女兒吃穿,還給過她什麼?家?自己也很久不知道家是什麼感覺了。一時間,她感到極度失敗,無助,她發瘋般吼道:“夜!月!你們怎麼不說話!”
月看了夜一眼,柔聲對黃鸝道:“夫人,這是在洛陽,在宇文山莊的地盤上,屬下覺得,這件事請您大哥處理比較合適。”
黃鸝頹然坐下,今天的臉面丟盡了,卻不能發作,大哥雖然沒來,侄子宇文昊天卻代表大哥來送親,他一直就站在旁邊,礙於晚輩的身份沒有開口說話,可如果當着他的面對付無憂島主,簡直無異於當場向宇文山莊宣戰!她只能眼睜睜看着那兩個人手挽着手並肩走出大門。
天很藍,陽光很燦爛,小小的心裡也滿是陽光。
真像是做了一場夢,到現在都不敢相信跟他手拉着手從那個毫無溫暖的地方叛逃出來,他不要解藥,要自己,這是他對自己承諾嗎?
她擡起頭,望着他好看的側臉,問:“我不是在做夢吧?”
“恩,是在做夢,美夢。”
“你剛纔說什麼了?再說一遍,我沒聽清。”
“我說你在做夢。”
“不是這一句了,是剛纔在裡面說的那句。”
“哪句?”
“就是你說不要解藥,要我的那句。”
“你不是聽清了嗎?幹嘛還要我再說?”他擡頭看着天,一副對她無視的模樣。
小小緊緊拽着他的手,生怕突然間這美好會消失:“人家就是想聽你再說一遍。”
“不說!”回答得乾脆利落,根本無視小姑娘脆弱的心靈,小小撅着嘴,帥哥又怎麼樣,不就是長得漂亮點,憑什麼這麼拽?再說一遍又死不了人!
過了一會兒,小小忍不住又擔心地問:“你真的不要解藥了?要不,我再回去想辦法求娘把解藥給咱們?”
他皺了一下眉頭:“你操心真多,說了不要就不要,幹嘛回去求她?現在,你就是我的解藥,跟着我,別亂跑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