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冰連連咳着,五臟六腑翻騰着,難受的不得了,隨着一陣擠壓,腹中剛剛喝下的水全吐了出來。
等她吐光了肚子裡的水,俊玉才扶她起來,蕭吟冰捂着肚子,喘着氣,怒問:“你幹什麼!”
俊玉道:“你喝了一肚子泡過死人的水,如果不趕緊救治,就算從這裡逃生,也會得瘟疫死去。”他從懷裡掏出藥瓶,倒出兩顆氣味很衝的黃色透明藥丸,餵給吟冰吃下。
昊天在一旁看着,道:“小叔,她這個人就是這樣,總把全天下的男人都想得很壞,好像每個男人都要對她圖謀不軌,每個男人都要害她似的。看吧,又把好心當驢肝肺了。”
俊玉看着吟冰吃下藥,這才問:“你怎麼在這裡?沒在冰雪堡和家人在一起嗎?我姨娘苗老夫人身體還好嗎?雲教主近況如何?令堂的病好些了嗎?”
提到冰雪堡,蕭吟冰的臉上又掛上冰霜:“冰雪堡現在已經不是我的家了!除了娘,我沒有別的親人,娘還是那樣子,她們巴不得她一直那樣下去呢!”
俊玉能清晰的感覺到吟冰心裡的怨恨,他沒說什麼,一個人一旦認定了什麼,就會不分青紅皁白堅信下去,吟冰心裡一定有個解不開的結。
昊天似乎已經習慣了吟冰的戾氣,直接無視她的抱怨,問俊玉:“小叔,你怎麼來女媧墓了?”
“還說呢,這麼大了還沒個輕重,你的隨從鮮血淋淋只剩了半條人命跑回去報信,我能不來嗎?這到底怎麼回事?我們剛下來就被洪水困住了,然後就被洪水衝到這個地方。”
昊天聳聳肩:“我也不知道,大水突然就灌進墓道。估計活下來的人不多,一路上全是屍體。”
蕭吟冰看見牛清河正縮在一個少年身後躲躲藏藏,雙眸一瞪:“牛清河!是你把這兩個陌生人引進女媧墓的?”
牛清河打了個哆嗦,滿臉堆笑道:“冰宮主,我是被逼的,島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