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額角細密的冷汗和青白的臉色,月懶洋洋道:“島主,我想,你不需要我提醒了吧,先後兩次中毒,還這樣喝酒,是想跟自己過不去,還是想跟我家夫人過不去?您應該是個珍惜生命的人啊。”
俊玉只是笑,然後指着門口:“月護法,如果你家夫人不是命令你一天十二時辰盯着我,您現在就可以出去了。”
月臉色發黑,很久了,還沒人能讓他如此動容,其實這個男人並沒有說什麼過分的話,也跟他沒有仇,但他就是生氣,沒由來的生氣,或許是男人太優秀了?不僅僅是優秀,而且,聽說這個男人有個非常之疼愛他的父親,讓這個男人從小到大生活得像個無憂無慮的王子一樣快樂,這大概纔是最最令他嫉妒令他不平的理由吧。月的嘴角流出一串冰冷的符咒。
腹中再次突如其來的劇痛讓俊玉大叫一聲,肝腸中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殘酷得撕扯揉繞,他跌到在厚厚的波斯地毯中,渾身止不住的劇烈顫抖,每次他想凝聚真氣抵禦劇痛,丹田中便升起一股奇寒,將他的氣力凍結,然後是冷,無邊無際的冷向全身蔓延。
而月,帶着迷人的微笑看着他在痛苦中掙扎,直到他連掙扎的氣力也消失,只能躺在那裡顫抖。
月停止了咒語,俯下身,他的臉色因爲過分蒼白而顯得有些羸弱,胸膛因爲急促的呼吸而劇烈地起伏着。月伸出一根手指,從他脣上劃過,冰冷的脣,不帶一絲溫度,但卻及其柔軟。月魅惑地笑着:“還要跟我作對嗎?”
他睜開眼睛,眸中閃動着那永不屈服的燦爛:“就因爲我長得比你帥,你就要折磨我?”
月惱羞成怒,再次催動血蠱。
“住手!”門口傳來一聲低沉冰冷的命令,月立刻孩子般乖巧地停下咒語。
夜走進來,冷冷看着地上半昏迷的人,道:“他現在還不能死,他的存在對我們很有價值,他是我們的秘密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