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玉的鼻子裡滿是她身上的異香,他面無表情:“也許那個人根本就沒想過那回事。”
黃鸝笑得更加迷人:“也許他沒想過,可我女兒還小,你是知道的,小女孩最喜歡幻想一些不切實際的東西,然後飛蛾撲火般朝那個人飛去,卻從不管日後會不會粉身碎骨。”
沉默了幾秒鐘,俊玉才道:“你想要我怎樣?”
黃鸝輕輕一笑:“她昨天好像被那個人傷了心,月正陪着她在荷花池對面的小樹林裡散心,她可以清楚地看到這邊的一切,而你的一舉一動,可以給她希望讓她繼續追求那個虛幻的美好,也可以讓她從此對那個人徹底死心。”
他的嘴角露出一絲醉人的微笑,月光般柔和,卻又刺骨的寒涼:“你讓我演戲給她看?你知道後果,或許她很快就會把我忘掉,但是她會更恨你。”
黃鸝猛地背過身,聲音裡帶着無盡的幽怨:“她本來就恨我,生下來就恨,從來沒有一天讓我舒心過,我不在乎她更恨,總之她愛誰都可以,就是不許愛你!”
他看到她的肩頭在顫抖,他感到自己的心也在顫抖,冷靜,冷靜,一定要冷靜:“別逼她嫁給她不喜歡的人。”
她的肩抖動得更厲害了:“你沒資格過問她的事!別再招惹她!”
突然感覺,心被撕裂了,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見鬼,心不是早就死了嗎?他擡手捂住胸口,那裡好痛,沒關係,不是早就習慣了這種疼痛嗎?很快就會過去,明早的陽光還是會像往常一樣燦爛。
他一笑,上前一步,轉過她的身子,緊緊擁入懷中。
黃鸝嘴角依然帶着嫵媚的笑,眼睛卻充滿恨意,挑釁地看着他,你敢嗎?當着小小的面,你敢嗎?
他閉上眼,低頭吻上了她的脣。
那一刻,黃鸝渾身一顫,冰冷的脣,毫無溫度可言,徹骨的寒冷,她彷彿聽見心狂躁的碎裂聲。他竟然爲了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