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惡霸當時就中風癱倒了。那佃戶一早醒來，發現祖傳的玉枕竟然好端端擺在桌子上，一家人樂壞了。”
小小聽得眼睛發亮：“真的啊？玉哥哥，真的是你偷得嗎？”
昊天一本正經：“當然是真的，這是悌恨告訴我的，東西還是悌恨幫他運出來的。”
“那些寶貝呢？現在在哪裡？”
“都散了，給了附近的窮人。”
“啊……”小小立刻沒了精神：“玉哥哥怎麼總是這樣啊……他纔是真正敗家呢！玉哥哥，你到底用什麼手段把那些東西偷出來的？那麼多東西，總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吧？說說嘛，讓我也學一手……”
暖兒卻拉了拉小小的袖子，小小這才注意到，俊玉的臉上沒了笑容。
昊天嘟囔：“小叔，不會這麼小氣吧，才說你一件事，你就變臉了，再說，這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壞事……”
俊玉輕輕嘆口氣：“你們抓緊時間收拾，我有點事出去一下。”
“玉哥哥，你要去哪裡，我也要去！”
“別跟着我，明天昊天和暖兒還要成親，你幫着暖兒準備一下。”說完，頭也不回大步離去。
“哎……”小小還要跟上，被昊天攔住：“別去了，他一定是去找悌恨了。”
小小眉頭蹙了一下：“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木頭疙瘩，都怪你，好端端地提什麼悌恨！這下好了……”
北方的冬天，水瘦山寒，田野裡，陽光無力地照在緊貼地皮的冬小麥上，成羣的麻雀在田間地頭覓食，嘰嘰喳喳，不勝其煩。
俊玉走到那間熟悉的院牆外。
小院乾乾淨淨，破舊的房屋也被人修繕過，每一樣東西都擺放得整整齊齊，一看就出自悌恨的手筆，這孩子，從小就有這個好習慣，無論做什麼事情都井井有條。
好一陣沒來看他了，不知道這孩子現在過得怎麼樣。他總是躲着自己，心裡那個結一直沒解開。是啊，那麼痛心的往事，怎麼可能說解開就解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