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以後你有了同等層次的地位,就不愁大仙不迴應了。”飛濤安慰道。
茅山山神侯斂:“無字仙人啊,秦座的偶像,秦座以前有段時間一直堅持去拜見人家,都沒得到迴應。”
茅山山神侯斂:“後來,有一個大人物去那兒參觀,無字仙人才現身,不過,那位先生看不見無字仙人就是了。”
茅山山神侯斂:“秦座就是蹭那大人物的光,得見了無字仙人的化身,哈哈。”
十幾秒後,秦座出現了,“就你話多。”
接着,秦座艾特了侯斂,發了一個敲打頭的表情。
“哇,無字仙人爲哪位大人物現身了?”白真真好奇地問,把大家的問題問出來了。
秦座:“只能告訴你們,三十年前,一位姓李的大人物去咸陽乾陵參觀。當然,人家是私下參觀,我猜可能那位先生是李家後人吧,所以無字仙人才現身。”
三十年前,疑似李家後人的大人物?
嶽楠猜不出是誰。
看完聊天記錄後,嶽楠發言詢問,“最近因爲碑林的騷動,私底下的文物交易受阻,我知道的商人都謹慎的暫停交易,誰知道有什麼古董交易渠道的?”
“最近買了好些丹藥,花了不少錢,我缺錢啊。”嶽楠坦然的說出自己缺錢,羣裡都知道買丹藥最多的就是他。
飛濤第一個捧場,“前輩要賣什麼?”
“一些唐代的玩意。”嶽楠道,充滿期待。
燕子飛濤:“唐代的,值錢啊,可惜我沒賣過古董不認識古董商人呢。”
黑山洞主蕭烽:“最近確實嚴了,因爲碑林被騷擾,官方都在打擊不法分子,非正當生意人難做,唉……”
“洞主對這種生意也熟悉,洞主還需要賣古董啊?”飛濤說出嶽楠想說的。
“燕啊,修煉可不只是吸收天地精氣就行,還需要許多輔助物品,那些不是平白出現,是需要買的,買就需要錢,像你家那樣有資產的人不多,像我們這種獨身打拼的人需要錢,總得有點與常人不一樣的賺錢之道才混得下去。”蕭烽教育了飛濤這無憂無慮的傢伙一頓。
黑山洞主蕭烽:“而且,大家都融入現代社會,即使不生活在都市裡,也是與科技脫離不了,維持現代潮流科技的生活,也需要錢。”
黑山洞主蕭烽:“你個什麼都不愁的傢伙,怎麼懂得孤家寡人們奮鬥的艱辛?”
飛濤是富二代?嶽楠好奇了,遂跟着調侃道:“小濤也是大家族?祖上留了礦?”
飛濤發了一個抹汗的表情,然後道:“哪有?”
燕子飛濤:“我家裡除了我姐,都是一重雷妖,好在家人有遠見,早期與監妖司接觸,得了身份居住凡俗間,我家的資產也就是普通人家有的那些,有些地,有些房子。”
燕子飛濤:“也是多虧家裡留下來的一些財富,我才能專心煉丹,煉丹成功之前我都是吃家裡的,煉丹成功之後我才獨立出來過。”
普通人家有的資產?嶽楠家可沒有,這傢伙是貨真價實的富妖二代啊。
嶽楠發了一個檸檬。
黑山洞主蕭烽發了好幾個檸檬。
黑山洞主蕭烽:“只知道你有家人扶植煉丹事業,沒想到家底這麼厚,你不再努力一下再渡過一重雷,給你家長長臉?別把壓力全給你姐。”
燕子飛濤:“反正我命還長着,再過百年我再努力不遲,現在我只要保持不後退就好,再說我煉丹能力提高,對修煉也是有益的。”
嶽楠真酸了,想哭:百年後,燕啊,你“大天狗前輩”我可等不到你渡過二重雷了。
嶽楠等了一會兒沒其他人說話,青藤仙人在線呢,也沒出聲,他頗爲失望。
上次嶽楠賣喬淮的珠寶,青藤仙人買了,這次嶽楠把希望壓在他身上,可惜……
失望一下就過去了,嶽楠也不水羣,要是有人幫忙,自會出現的。
嶽楠看了還在啃食物的魏風風一眼,便進入臥室去練習喬淮給的功課,沒幾天他就要去面基了,能提高一點靈力是一點,裝也要裝得像一些。
天不知什麼時候已暗下,城市的夜生活剛剛開始,熱鬧起來了,城市外的黑暗森林與城裡相反,一片死寂的安靜。
不知某地的林中,微弱的夜光下,依稀可見有三道人影在動,他們或站或躺着,場面似乎不太美觀。
“你這死兔子,待贏天回來,你就死定了!”青蛇柳奕倒在地上,惡狠狠地朝站着居高臨下看自己的人發出威脅。
他身上纏着一道道藤蔓,他邊掙扎邊罵,但幾下過後他就放棄了,因爲疼,越掙扎藤蔓勒得越緊,他就越疼。
“你想怎麼樣?”蘇南也被藤蔓綁住,藤蔓連接着附近的一棵樹,看不到頭。
蘇南面上冷靜,心中驚訝才過了一個月的時間這兔子就這麼強了。
魏風塵冷哼了一聲:“哼!上次要不是我重傷未愈,你們怎麼可能從我這兒佔到便宜?”
“贏天,呵呵,你們就別指望他了,他也不是我的對手,我會好好教訓他,讓他記住對前輩該有的態度與禮儀。”
柳奕也是狂妄的妖,不屑道:“狗屁前輩,就憑你?贏天的手下敗將……啊!”
魏風塵一揮手,柳奕身上的藤蔓勒得更緊,柳奕頓時感覺到一股鑽心刺骨的痛,叫他不敢再激怒魏風塵。
柳奕心裡暗道:這死兔子居然會這等厲害的束縛術,連我的身子也限制住了。
蛇是無骨動物,即使被綁住也能滑溜的輕易溜掉,碰到厲害的對手的話,他化爲原形就能逃,但被魏風塵的藤蔓綁住後,柳奕卻無法化形,藤蔓把他身形固定住了,使他無法變身。
能阻止妖力變化的手段,一是對方道行高深,絕對的實力碾壓。二是法術高級,術本身有強大的壓制力。
魏風塵雖然比他們強,但絕對的實力碾壓還不夠,只能是魏風塵的法術高級。
高等法術不是人人能學得到,柳奕沒想到魏風塵會會這等高級法術,他因不瞭解魏風塵的實力,一開始又輕視對手,魏風塵輕鬆的就俘虜了柳奕。
“哼!”魏風塵冷笑,“手下敗將就不要說話了,乖乖躺平了任踩好了。”
魏風塵走到柳奕身邊,蹲下,手向躺着的人伸去。
“你要幹什麼?”柳奕心驚,產生了非常不好的感覺,但他無力阻止,咬牙切齒,只能眼睜睜看着魏風塵的手在自己身上探索,最後抽走了皮帶。
“把東西留下,那是我的嗯……”柳奕心疼地怒吼,但發生的聲音卻沒什麼威力。
東西落入魏風塵的手裡是拿不回來的,柳奕還是奮力掙扎着要把自己的寶貝奪回來,遺憾的是他什麼也做不了,一動身體就疼,他疼得蜷縮成一圈。
柳奕不甘的眼還是死死地盯着魏風塵,有氣無力道:“死兔子,以後最好別落我手裡,不然要你……”
“小爺一直都很好看,不用你再給小爺顏色。”魏風塵冷笑着站起來。
魏風塵來到蘇南跟前,蘇南什麼也沒說,冷靜的讓魏風塵搜身,看着他從自己口袋裡拿走自己的法器。
魏風塵從蘇南口袋裡掏出一隻發光的毛筆,一碰他就知道這筆是好東西。
這毛筆純白色,手掌般長度,有筷子般粗細,小巧玲瓏,毛筆遇黑自動發光,使這昏暗的森林中明亮起來。
這光芒照耀範圍有直徑五米,猶如白晝,使人視線清晰,魏風塵看到蘇南冷靜的雙眸中充滿冷意,看到躺着的人發出殺氣的眼睛在微微泛着綠光。
“呵……”魏風塵看手下敗將如此憤恨,竟然覺得很愉快,心中升起一絲快感。
“你這法器不錯,很有藝術感。”毛筆在魏風塵手中靈活地翻動,他的笑容很燦爛,卻令一蛇一雁看了很礙眼,只想打他。
“你的就很一般了,這皮帶氣息很明顯,你還明晃晃的吊着招搖給人看,怕監妖司不知道你個蠢蛇在逛街啊。”魏風塵把柳奕綠色的皮帶翻來翻去的看,臉上還露出一絲嫌棄。
“嫌棄就還給我,死兔子。”柳奕只能動口發泄一些憤恨。
魏風塵不理柳奕的謾罵,拉拉呈着鮮豔的綠色的皮帶,皮帶上泛着一層灰光,然後,綠色的皮帶變成了灰色的皮帶。
魏風塵把柳奕的皮帶封印起來了,柳奕見狀,愣了愣,臉色陰沉,不再說什麼,他明白,魏風塵實力比自己強太多。
“你這武器渾身毒啊。”魏風塵蹙蹙眉,把皮帶捲起來,然後,灰色的皮帶在消失他手心。
“哼!”柳奕別開臉不理魏風塵。
“呵呵,我期待贏天的法器了,希望他早日恢復自由,我好找他算賬。”魏風塵收好戰利品,一身輕鬆地轉身就走。
魏風塵一走,這裡便恢復黑暗與寂靜,好像剛纔什麼也沒發生過。
幾分鐘後,“嗖~”地兩聲,蘇南和柳奕身上的藤蔓緩緩從他們身上鬆開,收縮離開,然後消失不見。
身子一失去禁錮力,蘇南身子搖晃了一下便穩住身形,他面無表情地揉捏手臂,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
柳奕從地上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接着就是破口大罵,“挨千刀的死兔子!”
柳奕左右瞧瞧方向就要去追,蘇南淡淡道:“別白費力氣了,人走遠了束縛術才解開的。”
柳奕剛跳起來的身子又落下地面,朝黑壓壓的森林繼續怒罵着,“我要把那死兔子的毛都拔了做成秋褲,把他的道行都吸乾,把他打回原形,讓他感受絕望與孤獨,讓他……”
“好了,你不嫌累我嫌吵,”蘇南心情也不好,此刻沒心情聽同伴發牢騷,因爲他越聽越煩躁,自己心態都不好了,“等有了那個能力再說大話吧。”
柳奕怒盯着蘇南,雖然森林黑暗,他們依然看得清對方,“你……”
“還不如想想如何找贏天,剛纔那兔子的話透露了一個消息,你沒聽出來嗎?”蘇南的話令柳奕安靜下來。
柳奕仔細想想魏風塵剛纔說了什麼,頓了頓,發着綠光的雙目閃過更亮的光芒,他忙道:“他說贏天現在不自由?”
“贏天被關在哪兒了?”柳奕想到了不好的答案,擔憂道,“不會是……”
蘇南在黑暗裡煩躁地走動了幾步,聲音也透出擔憂,“贏天控制不住那把刀,很可能他被監妖司找到了……”
“那怎麼辦?人進監妖司我們怎麼救?”柳奕把魏風塵的仇放一邊,先擔心朋友。
“能怎麼辦?”蘇南無奈道,“進了監妖司不管是誰都沒辦法的,更何況他手裡還拿了把邪刀……只要他聽話,好好表現,被關一段時間也就出來了吧,我們只能等了。”
“我們該慶幸,當初聽贏天的話沒跟着他,不然我們也被會抓……”蘇南輕道。
當時贏天察覺邪刀不受控制,他便決定帶刀去找認識的前輩做處理,請對方驅除劍中邪氣,到時候他們纔好利用。
贏天擔心一路上邪刀會反噬三人,讓同伴離自己遠點跟隨在自己身後,防止意外。
途中,邪刀果然出現異動,贏天被刀控制,突然失去理智的往前衝,與蘇南與柳奕走散,然後就失去了聯繫。
柳奕沉默,因爲剛纔的遭遇,加之知道贏天被抓,他心情很低落,也更認識到一件事:贏天不在他們就不行了。
這個認識讓柳奕很鬱悶,本能的不想接受。
森林中沉默了幾十秒,柳奕冷靜地對蘇南道:“我們不能一直靠贏天,現在法器丟失我們只能再修煉,在贏天自由之前,我們也要提升自己的實力。”
黑暗中,蘇南也看得清柳奕臉上的堅定,柳奕的振作讓蘇南陰鬱的心情頓時消去不少,他呼出口氣,使沉悶的胸口舒服了一些,笑道:“好,待贏天回來我們要讓他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