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件事情之後,蔡天生在宮中的地位一躍千丈,別說敢招惹她,人們看到她都是躲着走生怕惹怒她。
對於衆人的反應蔡天生心裡還是十分舒服,這樣一來她在宮中也會自由許多,背地那些眼睛也就會因此消停一段時間。
“蔡天生!”司馬琉璃站在她面前與她相對,她看不出司馬琉璃到底是什麼的情愫,但只要司馬琉璃出現在她面前,總能將她的心擾亂下來。
“不知司馬先生有何見教?”
“安十孃的事情我不會就此罷休,我一定會找出證據。”司馬琉璃留下這句話離去,曾經如沐春風的目光,此時被仇恨所掩蓋。
她一直不希望司馬琉璃再如前世一樣捲入到這一場紛爭中來,令她沒想到的是,司馬琉璃竟然會以身涉險,她能做的只是走一步算一步。
她走出皇宮的時候,上官雲舒已經在等她,神色變得嚴肅起來,他這樣的神色還真讓蔡天生有些吃驚,在她眼裡沒有什麼事情能夠難得住上官雲舒。
“怎麼回事?”蔡天生一邊走一邊問。
“我接到白虎幫傳來的消息,魏涼在近幾日要對你動手,幫助蔡家耀奪回蔡家的當家之位。”上官雲舒低聲說道。
蔡天生沒想到魏涼的速度這麼快,她雖然早就有對付蔡家耀和魏涼的心,只是現在她還沒有研究出解他們身上之毒的解藥,如果貿然行動會讓她這邊的勢力損傷大半。
“我們與師父商量一下,看看他老人家有何主意,畢竟我現在對白虎幫還不是很瞭解。”蔡天生說着轉移了行走的路線。
上官雲舒的目光更加黯淡起來,不與蔡天生對視,應該是對蔡天生有所顧忌。
“有什麼話不如直說。”蔡天生接着道。
“現在長老他們已經深陷囹圄,怕你現在見不了!”
“什麼情況?”
“他們的藏身之處不知爲何被泄露出去,魏涼已經將他們帶回去。”蔡天生聽着上官雲舒的話,忽然明白他剛纔爲何會有如此擔心的神色,現在能夠行動的只有她們和趙強三人,這樣一來勝率可以說是微乎其微。
她在心中思索着魏涼的爲人,最令她好奇的是魏涼怎麼會擁有如此多的奇門毒藥,想要對付魏涼未必困難,只是這樣一來,整個白虎幫也會陷入到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他用藥物控制這些人,就算他們能夠殺了魏涼,白虎幫也不會聽從她的號令。
“你可知魏涼到底是什麼身份?”蔡天生忍不住問了一句。
“不知,他加入白虎幫的時間也無人知曉,在我們的印象當中,根本沒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加入,並且晉升爲長老的。”上官雲舒說道。
“我們先回去看看現在蔡家耀有什麼行動,不行就先對他動手,只要能夠制住他,不怕牽制不住魏涼。”蔡天生說完再次轉移了行動路線。
上官雲舒點點頭,魏涼之所以能夠選擇蔡家耀,且未對他下毒,看來對他十分信任,甚至超過了整個白虎幫,這樣一來,蔡家耀也算是他的半根軟肋,動了他,就不怕魏涼會無動於衷。
蔡天生回到蔡府,蔡世顯和李氏正坐在大廳等她,看到她回來,蔡世顯的臉色明顯很不好看,怒目而視,不用說也知道定然是蔡家耀在他面前說了什麼。現在蔡家安已經是廢人,恨不能對她處之而後快,這一點只要被蔡家耀稍微利用,她在蔡家的地位就會一落千丈。
她在客廳掃了一眼,並未看到蔡家耀的身影,只是屏風背後的衣角已經泄漏了他的行蹤,蔡天生笑了笑往裡面走去,當成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蔡天生你還有臉回來?”李氏的聲音一下子升高了幾個分貝,十分刺耳。
“這是我家,我有何不敢?”蔡天生淡淡的說道,嘴角卻露出若有似無的笑意。
她話剛說完,看到幾個家丁將初兒壓上來,看樣子是受過重刑,現在肌膚上下已經沒有一塊好肉,蔡天生本來平靜的內心,被他們這樣一弄,怒火中燒,心中不明白趙強是怎麼照看初兒的,竟然會讓這些人將初兒傷成這個樣子。
“初兒,你怎麼樣?”蔡天生走到初兒身邊,輕聲問道。
“我沒事。”初兒說完在蔡天生耳邊小聲道,“小姐快走,有埋伏。”
她能夠進到這個家,自然知道里面危重重,而初兒都傷成這個樣子還一心爲她着想,她在心疼的同時,更是對這些人憎恨無比,既然他們將她逼的走投無路,她不介意來個釜底抽薪。
“爹,請您讓這些人放開初兒!”蔡天生看着蔡世顯,目光中出現一絲厲色。
蔡世顯也算是經歷過大風大浪之人,此時被蔡天生的目光所射,心中驚奇,自己這個唯唯諾諾的女兒怎麼會有這樣的神色。
“你們先放開她吧!”蔡世顯對着這些家丁說道。
“老爺,這個人敗壞門風,怎可輕易饒恕?”李氏顯然沒有畏懼的意思,這次定是要與蔡天生拼個魚死網破不可。
對於李氏這一套蔡天生根本不放在心上,她在意的是蔡家耀這次想要如何,畢竟蔡家耀背後是魏涼,這樣的人才是真的讓她不能不防備。
“初兒怎麼敗壞門風了?”蔡天生厲聲問道。
“上樑不正下樑歪,你還好意思問出口,不如先問問這個丫頭做過什麼事情吧?”李氏嘲諷的看着初兒,眼中露出難以掩飾的自信。
“小姐,我沒有。”初兒緊張的說道,生怕蔡天生信了他們。
“我知道!”蔡天生點點頭,初兒的爲人她哪有不相信的道理,且初兒心思單純也定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定然是有人誣陷。
“初兒上樑不正下樑歪,也要有證據,不知道你證據在哪?”蔡天生的話語充滿冷意,如同冬天的寒風,凍的人瑟瑟發抖。
“你難道不知道?”李氏的嘴角輕輕上揚,心裡卻有了畏懼之意,只是想到蔡家安現在還在牀上躺着,她就不能放棄。
“我素來不喜歡拐彎抹角,直說就是了。”蔡天生將初兒扶起來坐下,絲毫不理會衆人的目光。
“老爺,她現在也太無法無天了,居然讓一下小丫頭坐上賓客之位,您要是再這樣縱容下去,恐怕整個蔡家再也容不下別人。”李氏不敢正面與蔡天生對視,只能用話語去激怒蔡世顯。
聽到李氏的話,初兒心中急切:“小姐,我在下面跪着就好,您不必……”
“你就坐在這,我看誰敢動你!”蔡天生攔住初兒的話,溫柔的話語裡透露出她的決絕。
初兒看着蔡天生這個神色,心中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着急的看着她,希望她不要爲了自己而有什麼傷害。
蔡世顯聽到這話臉上神色頗爲不悅,現在蔡天生是宮中院士,地位非比尋常,他自然要顧及一些,本來他只想將初兒打發出去,但是看到蔡天生這個神色,心裡也不得不顧及蔡府的面子。
“初兒的事情人贓俱獲,你若是不信,審問便知。”蔡世顯儘量不與蔡天生髮生正面衝突。
“到底怎麼回事?”蔡天生話語溫柔的問道,現在初兒已經深受重傷,她不能再讓初兒有任何閃失。
“是趙公子!”初兒在蔡天生耳邊小聲說出這幾個字。
當初她將趙強帶進蔡府衆人皆知,現在她回想起來,看來那個時候這些人就已經做好對付她的準備。
“不知道爹所說的人贓俱獲在哪?”蔡天生語態冷酷。
衆人面面相覷,他們確實看到初兒和一男子約會,可惜他們只抓到了初兒並未看到那個男子到底是什麼模樣。
在大戶人家,一般這樣也算是人贓俱獲,想要將一個丫鬟打發出去也不是難事,他們沒想到蔡天生居然會如此維護一個丫頭,被蔡天生這句話堵住,誰都不知該如何開口。
“私相授受,已經是大罪,就算你再怎麼維護她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李氏怒視着她,“這一點家丁都有看到,你再爲她辯解也是無濟於事。”
“哦?”蔡天生上前一步看着李氏,“我的丫頭什麼時候輪到你在這說三道四?你們說她私相授受今天若是能夠拿出證據還可,若是不能,別怪我不客氣。”
她的聲音不大,卻有着凌駕於萬物之上的氣勢。
李氏被蔡天生的話語攝的退後一步,看着她道:“就算你巧辯如簧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話剛說完只看到一個家丁跑進來在李氏耳邊小聲說了幾句,李氏的臉色變得溫和些許,臉上也出現了一絲笑意:“既然你要證據,證據馬上就到。”
所有人的目光都往後面看過去,一羣家丁擡着一個男子走進來,蔡天生沒有走進,也能夠辨別出這個人正是趙強,她心中思索依照趙強的武功怎麼如此輕易落在這些人手上,難道是魏涼?
她走過去,只見趙強臉色慘白,身體虛弱,上次還未癒合的傷口已經崩開,一副昏迷不醒的模樣。
“趙公子!”初兒看到趙強被這些人擡進來,又羞又急。
初兒的神色怎麼能夠瞞得過蔡天生,她自然看出初兒對趙強的神色不一般,難道這小丫頭真喜歡上他?她心裡思索着。
“現在證據確鑿,想必你已經無話可說了吧?”李氏走下來看着趙強,眼中露出得意之色。
“原來你說初兒私相授受的男子是他?”蔡天生目光越發平淡起來,讓李氏心中開始思索她到底要做什麼。
“怎麼你不相信?”李氏退後一步。
“你可知道他是什麼人?”一邊說一邊爲趙強療傷,趙強突然轉醒過來,看着蔡天生,眼中露出擔憂的神色。
“初兒怎樣了?”趙強醒來看着蔡天生問道,話語中憂慮顯而易見。
初兒聽到趙強這句話,忍着疼痛走過來,眼中的淚水撲哧撲哧的往下掉,他們兩個人的神色也正好落實了私相授受這個罪名。
蔡天生心中思索着如何才能夠將局面扭轉過來,忽然她將目光放在屏風後面,決定來個釜底抽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