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印着卡通圖案的包裝袋出現在莫蕭北的眼前,染着情,欲的雙眸看了一眼那個東西后,莫蕭北基本差點泄氣……
他皺着眉,將視線轉到米安然的臉上,帶着疑問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米安然搖了搖手裡的包裝袋,脣角勉強扯出一絲微笑,“這個……戴上好嗎?”
莫蕭北緊緊的抿住脣,看着米安然,凌厲的視線就像一把刀子射進了米安然的心。
她的心輕輕的顫了一下,雖然現在的莫蕭北看上去很恐怖,很危險,可她還是硬着頭皮說,“現在小景還小,我不想懷孕。”
莫蕭北的手在米安然身側,狠戾的一把抓住牀單,哪怕他極力的隱忍着,可還是掩飾不住眼底的怒意,“你是不想現在懷孕,還是不想給我生個孩子?”
米安然心裡心虛,不敢看莫蕭北的眼睛,將頭扭向一邊,“我……只是不想懷孕。”
“安然!”莫蕭北沉沉的吸了一口氣,“我們結婚已經四年了,以後也不會離婚,難道給我生一個孩子就那麼難?”
米安然搖搖頭,脣角泛起苦澀的味道,“我,只是。”她轉過頭,對上莫蕭北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小景還小,我不想因爲任何人,而冷落他。”
說來說去,還不就是爲了秦瑞景那個小崽子。
莫蕭北睨了眼米安然手裡的那個東西,沉聲道,“你給我戴上!”
米安然聽說要戴,心裡一喜,可又說讓她戴,她的心裡立刻又有了牴觸情緒,她纔不想去摸他……
莫蕭北看米安然遲遲不動手,眼底劃過一絲淺淺的笑意,笑睨着她,“不願意。”
俊臉倏然逼近,細密的吻在米安然的臉上留下一道道印記。
米安然頓時慌了神,推開莫蕭北,小手把包裝袋舉起來,“你……你打開。”
莫蕭北睨了她一眼,知道她這時候右手不好用,便拿過東西,把包裝袋撕開,然後看向米安然,“快點。”
米安然吶吶的點點頭,接過包裝袋,把東西拿出來,低頭看了眼莫蕭北的身體,臉“唰”的一下漲紅,紅得都能滴出血來。
忙乎了半天,就是弄不上去啊!
米安然蹙緊眉,忽然心裡來了脾氣,把莫蕭北的身體從自己身上推開,然後她坐起來,彎腰,再一次進攻。
莫蕭北就低着頭看着她,脣畔的笑意加深,不就弄個套,至於這麼久?
爲了給米安然提供方便,莫蕭北躺下身,半彎着腰繼續看米安然,腦海裡忽然劃過米安然跟陸哲鎬在一起的想象畫面,莫蕭北的臉色忽的沉了沉,他緊緊的抿了下脣,低聲道,“你跟陸哲鎬在一起的時候,就沒幫他弄過?”
米安然的手頓了頓,雙睫輕輕的顫了兩下,她垂着眉搖搖頭。
是陸哲鎬自己戴,還是說他們在一起時,米安然根本就沒有要求他戴過?
心裡一股莫名的酸味瞬時涌了上來,莫蕭北豁然坐起來,將她手裡的東西搶過來扔在了地上,然後抓住她的手,強迫她握住,米安然下意識的想要縮手,莫蕭北卻用力的扣住她的手腕。
“既然戴不上去,你就用手吧。”
毫無一絲感情的話從莫蕭北的脣裡冰冷的說了出來,米安然的身體輕輕的震了一下,眼底劃過一抹受傷的神色,米安然用力的咬住脣瓣,忍着心裡的委屈。
莫蕭北看着她臉上羞惱不願意的臉色,心裡的火氣一下就衝了上來,大手一把捏住米安然的下巴,狠戾的擡了起來,莫蕭北緊鎖住她泛着淚光的眼睛,手指的力道越來越重。
“米安然,你跟我在一起就這麼不情願嗎?”
眼淚順着米安然的眼底“唰”的一下滾了下來,她迎視着莫蕭北凌厲的視線,哽了一下,慢慢的說,“我從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要跟你在一起。”
從始至終……
從四年前開始,她就是不情願,如果不是被逼,她怎麼可能會讓他那樣欺凌?
四年後的今天,她更是不願意,她又怎麼能在那麼恨他的情況下,還相親相愛的跟他過日子?
莫蕭北看着米安然的視線愈發的冷了下來,心裡有一種叫做痛苦的東西正折磨着他的心,他從沒有想過,在一起時,米安然還能將他傷得這樣徹底,好似他所做的一切,對於她來說,都只是枷鎖,將她緊緊的鎖住。
身體的火,加上心裡的痛苦,演變成了一種更加狂怒的情緒,莫蕭北捏着米安然下顎的手忽然移到脖頸上,他狠狠的掐着她,看着米安然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他竟是再也下不去那個手。
他暴躁的將米安然死死的按在牀上,雙手就像野獸一樣,撕扯着米安然身上的衣服,米安然趴在牀上,背對着他,一動不動,不反抗,不掙扎,甚至連哼都不哼一聲……
當米安然背上那塊傷疤再次出現的莫蕭北的眼前時,莫蕭北身體裡的細胞一下凝固了,他紅着眼睛看着那塊將胎記完全抹殺的傷疤,心裡就像被劃開了一條長長的扣子,血瞬時就噴涌了出來。
如果當年不是米安然誓死抱着他,那瓶硝酸潑的就是他……
而他現在還活着,還有力氣在這裡折磨米安然,不全是因爲她當年的拼死保護嗎?
心越來越痛,可情緒卻慢慢的沉寂下來,莫蕭北慢慢的彎腰,冰涼的脣輕輕的吻着那塊疤痕,似眷戀,似沉醉。
莫蕭北趴在米安然的背上,緊緊的將她抱住,臉緊緊的貼在那塊疤痕上,一顆滾燙的眼淚順着他的眼角慢慢滾到了疤痕上。
感覺到米安然身體輕輕的顫了一下,他脣畔漸漸勾出一絲苦澀的弧度,低聲問,“安然,當年你救我的時候,還是愛我的,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