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西裝褲落地,下一秒,踩在米安然背上的重量突然消失,她就像是走在懸崖邊上的人一樣,身體立刻朝着上面爬去,她心裡很明白,這個男人想對她做什麼……
莫蕭北低垂着眼瞼看着她像只不自量力的螻蟻一樣掙扎着,涼薄的脣角勾出邪佞的弧度,深邃的眼底泛上嘲弄的色彩。
他看着米安然爬到牀頭,想要蜷縮起身子,大手一伸,抓住她光潔的腳裸毫不客氣的一把就扯了下來。
米安然怕了,在這一刻,她是真的怕了,她從來都不覺得莫蕭北是一個會開玩笑的人,他更不會只是嚇嚇她而已!
她哭着喊出了聲,“莫蕭北,不要,我求求你,別這麼對我!”
眼淚順着她的眼底快速滾落,模糊了她的雙眼,迷離了她的視線。
她無助絕望的趴在染着紅色血液的白色牀單上,心破碎的沒了形狀……
如果換成別的女人,如果不是因爲這件事,女人哭成她這樣,莫蕭北早就心軟了,可現在,他的眼底只有炙熱紅色的火焰,在他心底最深的地方,他竟然開始想要征服這個女人!
無論用什麼方式!
微翹的脣角倏而緊緊抿住,放在米安然腿上的雙手豁然用力朝後一拉,一股炙熱的溫度強勢的抵在了她最柔弱的地方。
“啊……!我說,我說,我說,你別動了,我說……!”
米安然心理防線徹底被擊潰,大哭着求饒,小小的身體不停的顫抖着,她悲傷,絕望,從未像現在這樣生不如死過!
一個男人對付一個女人,這是最殘酷的方式,卻也是最有效的方式!
他鬆開手,將她的雙腿放下,低沉的嗓音染上濃烈的黯啞,“米安然,最好是一個讓我滿意的答案!”
腿上剛一得到自由,米安然立刻爬到了牀頭,雙手緊緊的抱住膝蓋,蜷縮着身體,就像一隻找不到家的可憐小狗樣,讓人心疼。
“嗚嗚……”她還沒有從剛纔的悲傷中緩過勁來,小聲的低泣着。
“說啊!”他不耐煩的衝她吼道。
米安然嚇得身體狠狠的顫了一下,低垂着頭,下巴藏在膝蓋後面,傷心的哽咽着,“我……我,那個傷,是……是,小時候,跟別人打架時弄得。”
打架?
莫蕭北冷漠的睨了她一眼,還真看不出來啊!
雖然性格倔強如此,但……打架打成這樣,左肩上的皮膚幾乎全毀,這該是一場多激烈的架?
狹長的雙眸輕輕的眯了一度,“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米安然低低的抽咽了一聲,擡起眼眸悄悄的看了他一眼,猝不及防的撞上他凌厲的視線,他的眸子漆黑而幽深,盯着她的時候,那眼眸中閃爍的光點讓她窘迫的想要逃竄,她嚇得倏然垂下了眼眸,“很小很小的時候。”
“我問你什麼時候發生的事?”莫蕭北覺得,眼前這個女人真是有一秒鐘就將他點燃的本事!他現在真是恨不得掐死她!
米安然狠狠的咬了下脣,嗓音低啞到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十年前!”
十年前?又是十年前?
莫蕭北深深的抿了抿脣,“右手也是那個時候廢的?”
米安然輕輕的點點頭,“嗯!”
好吧,到了現在,莫蕭北也不想再跟她玩什麼捉迷藏的遊戲,他直接問道,“我就問你一個問題,米安然,你到底是不是秦念初?”
米安然的心“騰”的一下跳到了嗓子眼,她的頭埋得更深,已經全部沒在了膝蓋後面,眼淚控制不住的落了下來,她用了全身的力氣,才緩緩的憋出了兩個字,“不是!”
莫蕭北一雙深眸彷彿灑了濃墨,暗得可怕,這個答案並不讓他覺得意外。
而且……他現在似乎已經對這個答案的真實性失去了興趣!
“呵……”他一眨不眨的盯着她,淡淡的笑了一聲,如果是,那很好,但不是,那更好!
他突然就像一隻發瘋的野獸般朝着米安然撲了過去,將她整個人壓在了身下,雙手死死的按住了她。
米安然驚愕的看向他那張發狂了的臉,大聲的吼道,“我已經說了,你還想幹什麼?”
他勾着脣嘲弄的笑了一聲,“答案我不滿意!”
話音剛落,他倏然低頭,火熱熾烈的吻毫不客氣的落在了她白皙的脖頸上。
如果要說這是吻,還不如說是咬更貼切一些。
鋒利堅硬的牙齒咬住她嫩滑的肌膚,玩弄的啃咬了一下,又朝着旁邊移去。
“啊……!”米安然吃痛的皺緊了眉,她感覺自己的皮膚都快被他咬出血了,她拼了命的掙扎着,“莫蕭北,你放開我,放開我!”
無論她叫得多慘,莫蕭北現在都不可能放開她,莫蕭北這二十多年,從沒有對一個女人產生過這樣的情緒,他討厭她,卻又忍不住想要關心她,她越是想要逃離他的控制,就越讓他想要征服她!
“莫蕭北,你王八蛋,你放開我!”
米安然哭到撕心裂肺,掙扎到無力的感覺讓她感到害怕,現在除了哭,除了罵,她已經沒有任何辦法再阻止男人在她身上煽風點火……
謾罵聲充斥着整個房間,莫蕭北充耳不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