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米安然隨便煮了碗泡麪吃下,頭依舊重重的,她碗也懶得收拾了,疲軟的爬上牀,閉上眼睛。
想想回國後發生的事,對她而言,簡直可以用人間地獄來形容。
如果不是米家拿她媽媽要挾,她又怎麼可能回來受這樣的窩囊氣?
重點還是她一直暗戀的男人當着她的面跟另一個女人卿卿我我,要說米安然不在乎,那絕對是假的。
她選擇無視,選擇冷漠只是不想讓自己的傷心表現在臉上,讓他們看見而已……
此時,回到家,她一個人躺在牀上,想着這些傷心事,抱着被子,傷心的低泣起來。
越哭,腦子越沉,哭到最後,她竟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莫蕭北迴到公司後,就讓助理王寂去醫院照顧曲婉芯了。
背靠在寬大的椅背上,他手裡握着鼠標,眼睛看着電腦屏幕,思緒卻早已經飛遠了。
不知道爲什麼,米安然的表情,米安然的性格,就連米安然說話時冷漠的眼神都簡直像極了一個人!
那個人刻在他的心中十多年,哪怕她消失了整整十年,依然沒有從他的心裡離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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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像一個烙印刻在了他的心底,秦念初,這麼多年了,你還好嗎?
手機在辦公桌上震動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他回過神,拿起手機,“喂。”
“老闆!”對面傳來王寂恭敬的聲音,“曲小姐又鬧了,她說如果今晚你不去她那邊,她就……”
“她就怎麼樣?”莫蕭北的音調驟然低了好幾度,語氣中明顯透着一股濃重的不耐煩。
王寂跟了莫蕭北這麼多年,當然知道此時老闆已經生氣了,他看了眼身邊巴巴望着自己的女人,沉沉的吸了一口氣,“我會跟她好好說的,老闆。”
手機開的免提,曲婉芯也聽見了莫蕭北的話,委屈的撅起嘴,卻不敢出聲。
“你告訴她,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敢挑戰我的忍耐極限,即便是她,也不例外!”
話音剛落,莫蕭北就按掉了電話,身體沉重的靠在椅背上,手指疲憊的按了按鼻樑,這個曲婉芯,他以前是不是太寵她了?
想起另一個女人,莫蕭北豁然從老闆椅上起身,抓起桌上的手機快速的走出了辦公室。
車一路飛馳,朝着郊區外的別墅區駛去。
路上,莫蕭北的腦海裡全是下午在醫院時,米安然那張蒼白的臉,就連她的嘴脣,也透着一層暗淡沒有生氣的顏色。
從市區公司到郊區別墅,正常五十分鐘的車程,莫蕭北只開了半個小時。
把車停進停車室,他就風風火火的衝進了別墅。
經過一樓客廳的時候,他看見放在餐桌上的碗,倏然停住腳步走了過去,碗裡殘留的湯汁讓男人的眉頭皺得緊緊的,他深深的抿了抿脣,轉身朝着二樓臥室走去。
推開門,房間裡到處都是暗色的一片,沒有開燈,窗簾也沒有開,莫蕭北伸手按下開關,燈亮的那一瞬間,他清楚的看見躺在牀上蜷着身子,像一隻可憐的小狗般的女人。
他深吸了一口氣,擡腳朝她走過去,女人睡得很死,即便是他坐下,她也沒有醒。
她的雙眼緊緊的閉着,纖細的睫毛就像兩把濃密的小刷子蓋在眼皮上,脣微微的嘟着,多了一些俏皮的可愛。
她睡着,不那麼咄咄逼人的樣子,其實真的很好看。
莫蕭北微微的勾了勾脣,手不受控制的朝着她的臉頰慢慢的摸去。
當指尖觸碰到她的臉頰時,一股滾燙的溫度倏然傳來,燙得他一下便收回了手,下一刻,眉頭便深深的皺了起來。
她下午不是纔去了醫院,打了點滴,吃了藥?
看見她泛着不自然紅的臉色,想起護士說她有嚴重的低血糖,還有貧血,他的心不知怎麼的,忽然就覺得很難受。
這個女人怎麼就把自己搞成了這樣?
早飯沒有吃就去醫院,想必午飯也不會吃,從醫院回來,就吃了點泡麪,就這樣睡下了?
而且臉上那麼燙的溫度,估計是病情開始反反覆覆了。
莫蕭北站起身,走到洗漱室,打了一盆涼水,拿了一條毛巾出來,把毛巾打溼水,他疊了下,準備敷在她的額頭上,卻是看見了她額頭上腫起的那塊淤青的包……
想起昨晚發生的事,莫蕭北的心裡簡直跟貓爪狗咬一般的難受,這個該死的女人肯定昨晚摔下去的時候,把頭摔到了,可她卻咬着牙一聲不吭!
他心裡又有自責,又有氣,百般複雜的心情交雜在一起,讓他簡直恨不得掐死她,卻又不甘心!
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他還是把毛巾小心的敷在她頭上,又拿出手機給王寂打了個電話,讓他送點藥過來。
掛了電話,他站在牀邊安靜的看了一會米安然後,轉身走出了臥室。
他站在廚房裡,解開銀色的袖釦,將袖口高高挽起,露出精壯的小臂,橘色的燈光很柔和,襯得男人的臉更加的英俊立體,白襯衣來來回回,他熬粥的技術不算好,卻很小心翼翼。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起來,他看了眼鍋裡沸騰的水,將火關小,轉身去開門。
“老闆,你要的藥我都拿來了。”王寂站在門口,看着莫蕭北挽起袖子,手上還沾着水的樣子,忍不住好奇的問,“您……您是在做飯?”
莫蕭北面無表情的接過藥,冷漠的睨了他一眼,“少說話,多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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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門砰的一聲摔上,王寂趕緊朝後退了好幾步,如果不是他反應快,這會鼻子就該腫了。
心有餘悸的摸了摸僥倖存活下來的鼻子,王寂後怕的扁了扁嘴,“少說話,多做事,才能升職快嗎?”
不過,剛纔老闆挽起袖子的樣子,別說,還真的挺有味道的!
莫蕭北轉身回到廚房,看了看鍋裡的粥,確定沒有問題後,便拿着藥上樓去了。
米安然依舊沉睡着,額頭上的毛巾已經變得溫熱,莫蕭北拿下毛巾,把她的身體扶起來,手指捏開她的嘴,強迫的灌了幾顆藥進去,纔將她慢慢的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