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發現你趕緊快說出來啊,五湖哥。”狄小詞有些着急起來,對他說道:“你沒看到我們剛纔費盡了力量,卻沒有抓到這兇徒。如果剛纔抓住的這傢伙不是真正的兇手的話,恐怕真正的兇手現在又在別的地方犯案了。”
“是啊。”公孫策也贊同。
聽到他們這麼說後,宋五湖便點了點頭,說道:“其實我在衙門裡頭的時候,就想把我這個發現告訴你們了,但是當時恰好大雅又來了,我被她糾纏着,竟然忘記說了。”
聽到他這麼說後,狄小詞和公孫策、展昭等人越發的着急起來。
於是宋五湖也着急的說道:“我去義莊檢驗屍首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問題。就是發現這兩個女死者她們之間的共同點,並不僅僅是因爲她們頭上有蝴蝶金釵,還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她們腳上都穿着繡鴛鴦的鞋子,只不過是一個是墨綠色的,有一個是淺綠色的,所以我們當時都沒有往心裡去。”
“你說什麼?你說她們的腳上都繡着鴛鴦鞋子?”聽到這話之後,狄小詞頓時愣了起來。她想起自己在店裡見到那鴛鴦的鞋子覺得特別好看,當時特別想買,但是又被狄大雅給攪亂了。
狄大雅一直都很喜歡佔便宜,在佔便宜這種事情上,從來都是不落人後,一直以來,在她的心目中最重要的人就是她自己,只要她看上的東西任何人都不能夠跟她搶。
當時狄小詞明明是先看上那墨綠色繡鴛鴦的鞋子,由於狄大雅的搶奪,狄小詞懶得理她,最後就把那鞋子讓給她了。
而今聽到宋五湖這麼說後,狄小詞大吃一驚,說道:“大事不好。”
“出什麼事了啊?小詞。”公孫策連忙問道:“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不錯。”狄小詞鄭重的點頭說道:“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今天狄大雅她就穿着這樣一雙墨綠色的繡鴛鴦的鞋子。”
“你說什麼?你說大雅穿着這麼一雙鞋子?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啊?”宋五湖着急的問她。
狄小詞不禁微微有些慍怒起來,她指責宋五湖說道:“五湖哥,你口口聲聲的說對我妹妹好,我妹妹今天穿了這樣的鞋子,一直在衙門裡頭招搖,你都沒有發現嗎?”
宋五湖被她這麼一問之後,頓時有一些羞愧而說不出話來。
他今天的確是不是很在狀態,因爲一方面要準備着手緝拿兇徒,而另一方面他又不得不考慮狄大雅的感受,如此這麼多事情添加在一起,讓他一時之間有些混亂,所以纔會沒有反應過來。
而今聽到狄小詞這麼說後,他才隱隱約約的記起來,狄大雅當時似乎真的是穿着那樣的一雙鞋子,可是現在狄大雅到底去什麼地方了呢?
狄大雅跟他鬧了一場之後,就氣得急急忙忙的走了,她衝出衙門後,現在在什麼地方呢?是不是已經遇害了?
想到這些,宋五湖的額頭上就已經滲出了層層的汗珠。
展昭想了想,便問道:“五湖兄,你趕緊想一想,大雅姑娘她有可能去什麼地方?我們立刻趕去救她。”
聽了展昭這話後,宋五湖便絞盡腦汁的去想,但是他想來想去,又實在想不出。衆人在這裡討論,宋五湖怎麼樣都想不起來,他只覺得頭腦發脹,腦袋都快要長大了一樣,他越想越覺得想不明白,到底狄大雅去了什麼地方。
狄小詞一看,在這個時候宋五湖是指望不上了,顯然宋五湖現在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已
經接近於崩潰的邊緣了。
狄小詞便只好自己去想,她想了一下,恍然大悟說道:“我們倒真是把簡單的事情想複雜化了,大雅她又能去什麼地方啊?她所去的地方很簡單啊,也無非就是家裡而已嘛,公孫策的家。”
“是啊。”衆人這才反應過來,剛纔他們聽說遇到危險的是狄大雅,一時之間大家都很慌張,尤其是宋五湖和狄小詞。
聽到狄小詞這麼說後,展昭立刻抱拳說道:“既然如此,我就不等你們了,我先去把大雅姑娘救出來,免得她遇到什麼危險。”
狄小詞想了想,便囑咐他說:“展大哥,你就按照去公孫府邸的路,一路上走過去就行。我相信路途並不是很遙遠,要是我妹妹當真在路上遇到什麼危險的話,你一定能夠發現的。”
雨仍舊是在嘩啦嘩啦的下着,每個人的心裡都有說不出感覺,展昭聽完狄小詞的話後,便點頭去了,他很快的消失在了雨幕之中。其餘的人沒有他的腳程,便只好慢慢的趕過去。
等到狄小詞等人沿着從縣衙到公孫策家裡的路途一路走過去,沒有走了多久,果然看到展昭正反剪着一個人的雙手,把他的雙手緊緊的勒在後面,顯然已經把他給制服了,而地上躺着狄大雅。
狄大雅雙目無神,而又有些呆滯,看上去就好象已經死了一樣。
見到這種情形後,宋五湖再也忍不住了,他立刻衝上前去,對狄大雅喊道:“大雅,你沒事吧?大雅,大雅,你沒事吧?”他一邊喊,一邊去搖狄大雅的身子。
狄小詞也跟着上前來,見到狄大雅的情狀,心裡也覺得難過。雖然說狄大雅這個人平時的確不怎麼樣,她也一直很厭惡她,可是她始終還是跟自己有點血緣關係的。
狄小詞見到宋五湖哭得如此的悽慘,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就在這個時候,狄大雅忽然有些懶懶的說道:“你把我弄疼了。”
“啊?”聽到她這麼說後,宋五湖睜大了眼睛,連忙問道:“大雅,原來你沒事?”
“我本來就沒事嘛,多虧了展大哥,他來得及時,要不然我就被那個可惡的傢伙給殺死了。多虧展大哥啊,這一切都是展大哥的功勞。”狄大雅這會已經從驚魂甫定中恢復過來了,她看上去比開始的時候淡定了很多。
她站起來後,走到了展昭的面前,對着她露出了一絲笑容,對他說道:“展大哥,真是謝謝你了,剛纔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可能已經真的被這個兇手給殺死了。看來嫁人一定要嫁個會武功的啊。”
聽了她這話後,展昭覺得很是窘迫,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
這時候那個兇徒忽然擡起頭來對着她齜牙咧嘴的一笑,嚇得狄大雅又往後退了回去。
狄小詞見到這種情形後,忍不住在一旁打趣她說道:“喂,我說狄大雅啊,你吃虧還沒有吃夠嗎?現在竟然還在這裡跟展大哥說這些話,你也不怕這個兇手逃脫了,再把你給殺了?”
聽了狄小詞的冷嘲熱諷,狄大雅別提有多生氣了,她眼珠子微微一轉,便已經恢復了往日的神情,她又變成了滿肚子都是壞水的狄大雅。
她走到宋五湖的面前,擡起頭來雙目之中含着淚水,楚楚可憐的對宋五湖說道:“五湖哥,你看,原來小詞她一直都恨不得我死的,剛纔她說的話你也聽到了吧?”
宋五湖被她這麼一說後,頓時也有些生氣,於是他就狠狠的瞪了狄小詞一眼,對小詞說道:“小
詞,你怎麼可以這樣?你不要忘記了,她始終是你的妹妹,你怎麼可以對你的妹妹這樣呢?”
“我……我怎麼樣了啊?”狄小詞無辜的說道。
“你怎麼樣了,你自己知道,哼。”狄大雅望了她一眼,恨恨的對她說道。
狄小詞實在是不想再和他們糾纏下去,就對展昭和公孫策說道:“展大哥,公孫先生,現在外頭的雨下得這麼的急,我們還是先回衙門再說吧。”於是他們便把犯人押入到了衙門裡頭。
到了衙門裡頭之後,包拯早就在那裡等着了,包拯見久候不至,唯恐他們出了什麼事情,正在那裡焦急不已。忽然聽說他們回來了,頓時親自迎到外頭去,看到了他們,便連聲問道:“到底怎麼樣了?一切還好嗎?”
“啓稟大人,一切都好。”公孫策連忙向包拯稟告道:“賊人已經被抓住了,至於他爲什麼會這麼做,我們也沒有查明。總之,如今已經可以證明他的確是連環兇手。”
包拯聽了後,便連夜審堂來審問這個賊人。
在公堂之上,包拯就看着那個兇手,那個兇手也不過是才三十六七歲的樣子,人看上去憨厚老實,嘴脣很厚,不胖不瘦,但是卻有一點微黑。看他的樣子,應該是普通的小老百姓而已,爲什麼會變成殺人狂呢?
見到這種情形後,包拯不禁充滿了疑慮,包拯便問他說道:“堂下所跪何人?報上名來。”
那個殺人兇手看了包拯一眼,他彷彿是從夢中醒來一樣,便對包拯說道:“啓稟包大人,小人名叫胡東來。”
“胡東來,本縣問你,這晉陽先後死了兩個人,第一個是豆腐店的老闆娘,第二個是死者何秀絹,你可承認這兩個人的死跟你有關係?”
胡東來聽了包拯這麼問後,立刻搖頭狡辯說道:“這兩個人的死,跟我都沒有任何的關係。”
“哦?你既然說跟你沒有關係的話,那也沒有什麼。只不過是第一個死者豆腐店的老闆娘在臨死之前曾經抓傷了兇手,我相信現在雖然過去了一點時間,但是那個豆腐店的老闆娘死了還沒有多久,相信在她臨死之前抓傷了兇手,在兇手的身上就一定能夠查出被她抓傷的痕跡。另外她的指甲裡面還有兇手的皮屑,只要拿來一對比的話,相信一定能夠查出真正的兇手的是誰。宋仵作,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做吧。”
宋五湖有些神不在焉,猛然聽到包拯喊了一句,連聲說道:“是,大人。”
他正準備往前走,那兇手見到無可抵賴了,只好跪下來,對着包拯又是叩拜,又是請求,說:“包大人,請您饒過草民吧,草民知錯了,草民以後再也不敢做這殺人放火的勾當了。草民真的錯了,草民並不是故意這麼做的。”他給包拯磕頭,磕得頭霹靂啪啦的作響。
包拯見到他的樣子,似乎是真心有些後悔了,便問道:“我看你也似乎是有後悔之意,你既然知道後悔,又爲什麼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呢?”
“其實這件事情說來話長,如果要怪的話,就只怪我娘子。我是個做生意的,平時經營的都是小本買賣,我一直以來都沒有娶上媳婦,前些年的時候,我去南邊做生意,回來的時候就帶了一個女人回來。那女人生得很美,名字叫做胭脂,她嫁給了我後,我一直都對她很好,很好,還把家裡的財務大權交給她掌管。誰知道她只是跟了我兩年多,就把我家裡的財務席捲一空,跟着姦夫走了,從此以後我再也沒有見過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