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什麼事。”她搖了搖頭,對狄大媽說道:“怎麼可能會有事呢?你看我吃得下睡得着,現在還快要嫁人了,您應該爲我高興纔是啊,幹嘛這麼擔心?”
“不是啊,我真的是很爲你擔心。”狄大媽搖了搖頭,對她說道:“按理說,你要嫁人了應該很高興纔對,可是我看你的樣子一點都看不出你高興。非但看不出你高興,反而還覺得你像是有什麼心事一樣。到底怎麼回事,你不妨跟我說一說。”
狄小詞愣了一下,才搖頭說道:“真是沒有什麼事情,你不要問我了好不好?”
見到狄小詞有些不耐煩,狄大媽只好嘆口氣對她說道:“好吧,你不希望我問你,那我就不問你到底遇到什麼事情了。你不是出去拿喜服去了嗎?把喜服拿出來,我們看看好不好看吧。”
聽到她這麼問後,狄小詞氣就不打一處來,她連聲說道:“還說那喜服呢,那喜服被莫如意給我剪碎了!”
“剪碎了喜服?這可是很不吉利的事情啊!”狄大媽非常驚訝地說道。
“我也知道很不吉利啊!要怪的話都怪那個莫如意,她真是的,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我覺得她就像是瘋了一樣,自從大雅死了後她就變成這個樣子了,真是讓人鬱悶!”狄小詞憤憤不平。
而狄大媽聽了後,不禁非常地擔憂。她對狄小詞說道:“這是怎麼回事呢?”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娘,你說到底是不是很讓人生氣?”
狄大媽想了想,纔對狄小詞說道:“小詞啊,你說是不是因爲大雅冤魂不散,所以就附身在了莫如意身上?所以莫如意才變得像現在瘋瘋癲癲,而且還針對你啊?”
“她陰魂不散關我什麼事啊?我又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從頭到尾這件事情要怪的話,就只能怪她自己,也怪不了別人。你說是不是,娘?”
“話雖然這麼說,可是有些事情還是要相信的。這樣吧,我明天去寺廟裡拜佛求支籤,到時候就好了,你說對不對?”
聽了她的話後,狄小詞不禁點頭說道:“也罷,如果你覺得求籤可以讓你心安一點,那麼你就去求籤吧。”
“好,那我明天就去。對了,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啊?”
狄小詞有些慵懶地說道:“我不去了,明天你自己去吧。對了,你讓兩個丫鬟陪着你,免得路上出什麼事情。”
狄大媽點了點頭,狄小詞也沒有想那麼多。狄大媽又安慰了她幾句,看到她悶悶不樂地樣子,覺得有些奇怪,對她說道:“小詞,別人要結婚的時候都非常開心,爲什麼你要結婚了卻這樣悶悶不樂,看上去似乎是有什麼心事一樣呢?夫君是你自己選的,也是你自己最愛的,可是你現在這個樣子擺明了就是不想嫁呀!”
“我有表現出不想嫁的樣子嗎?”狄小詞大驚失色,問狄大媽道。狄大媽點頭。
“真的呀?”狄小詞愣了一下,對狄大媽說道:“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我一定要謹慎小心一點纔好了。如果這樣的話,被人知道了就不好了。萬一被展大哥知道了,他心裡頭不開心怎麼辦呀?我現在弄成這樣了,娘您也看到了,展大哥卻還肯娶我,可以說得上是對我有情有義,我絕對不能辜負他!一定不能辜負他!”她對自己說道。
狄大媽看到狄小詞的樣子,就好像是在用力地給自己加油,也不知道她到底心裡面對她自己不自信呢,還是對展昭不自信?
她的樣子讓狄大媽非常地擔憂,狄大媽勸她道:“好了小詞,你不要再想這麼多了。總之,現在你要結婚了是一件喜事,你知道嗎?明天呀,我就去寺院裡求神拜
佛,讓佛祖好好地保佑你。”
“謝謝孃親。”狄小詞說着就把狄大媽送了出去。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狄大媽就出門拜佛。她聽狄小詞的話,帶了一個丫鬟。她剛剛走出門去,沒有多久,忽然有一個人來到她的面前。
這時候天色剛矇矇亮,看人看得並不是那麼清楚,再加上狄大媽她年紀大了,更是看人看得不清楚。
冷不防眼前衝出一個人來,猛得衝到狄大媽的面前。那個人長髮垂着,樣子十分地恐怖。
她走到狄大媽的面前,便露出一雙血淋淋的手,對狄大媽說道:“還我命來,還我命來!你們家小詞害死了我,一定要還我命來!如果是我還我命的話,我就殺了你!”
狄大媽冷不防被衝出來的這個人嚇了一跳,她望着那人連聲問道:“你是人是鬼?到底是誰!”
“我當然是鬼了!我是大雅呀,難道你不認識我了嗎?是你們害死了我,納命來,納命來!……”
狄大媽看了之後,不禁愣住了,狄大媽望着她,過了很久才說道:“你真的是大雅?”
“當然是了,要不然你以爲我是誰啊?哈哈!”她一邊笑着,一邊便伸出雙手來,像是殭屍一樣地向狄大媽衝了過來。
狄大媽頓時嚇得臉色大變,她呆呆地望着那個人,對她說道:“真的不是我們小詞害死你的,是你自己做了錯事,官府才處死你的嘛,跟我們也沒有任何關係。”
“沒有關係?沒有關係我會來找你們嗎?”她聲音聽上去的確是很像狄大雅的聲音,再加上她現在披頭散髮的樣子,的的確確是把狄大媽給嚇到了。
她猛得衝到狄大媽的面前,伸出雙手來就打算去掐狄大媽的脖子。狄大媽愣在那裡,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過了很久很久,狄大媽才反應過來。
可是這個時候,那個人的雙手已經掐到了狄大媽的脖子上。狄大媽愣了一下,努力地就想去掙脫,可是怎麼掙都掙不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王朝、馬漢、張龍、趙虎四個人正從衙門裡頭走出來。原來他們每天早上都有出來晨運的習慣,這一次他們出來之後就發現了這種情形。
“大哥,怎麼辦?”趙虎問王朝。
王朝衝着前面說道:“當然是趕緊去救狄大媽了!衝啊!”
於是,他們四個人猛然就衝了上去,前後左右分別便把那個所謂的“狄大雅”給抓住了。
“鬼啊鬼啊……”狄大媽驚慌失措地說道。
“鬼?哪裡有鬼啊?我倒是要看看哪裡有鬼!”他邊說着,邊低頭去看手裡抓住的人,把她的頭髮扯開一看,誰知道根本就不是什麼所謂的鬼,而是莫如意!
“這不是莫如意那個神婆嗎?”王朝是認識她的,王朝便說道。
他們這才認出來,原來這個人根本就不是什麼鬼怪,而是莫如意假扮的。狄大媽被嚇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連聲說道:“原來是你,你爲什麼忽然衝出來嚇唬我呀,我又沒有怎麼得罪過你。”
“還說你沒有得罪過我呢,你的女兒害死了我的外甥女,如果不是你女兒的話,我現在還過着榮華富貴的日子。但是現在呢,我變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人人提到我們大雅都恨不得將她立刻殺死!這是誰的錯,是誰惹的禍?當然是你了!你們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她邊說着,邊指着狄大媽,對狄大媽恨恨地罵道。
王朝瞪了她一眼,對馬漢、張龍、趙虎說道:“兄弟們,不要跟她廢話,把她抓到衙門裡頭去!”
於是,其餘的幾個人便上前來,一起抓住了莫如意,把她往衙門裡頭押送。
莫如意嘴裡面仍舊是支支吾吾,含含混混地說個不清楚。
很快地,她就被押到衙門裡頭去了。包拯看到王朝、馬漢、張龍、趙虎押了一個人進來,而那個人打扮得不人不鬼的,便皺眉頭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朝便上前去對包拯說道:“包大人,我們四個今天早上出門晨運,發現莫如意竟然假扮成狄大雅想要扮鬼嚇唬狄大媽,幸好被我們四個把她給抓住了,您說現在應該怎麼處理?”
“扮鬼嚇唬狄大媽?”包拯愣了一下,對他們說道:“這該怎麼處理呢?”
他想了很久,才說道:“她是不是已經瘋了?”
“是已經瘋了。”馬漢響亮地說道。
“既然已經瘋了,又何來扮鬼一說呢?衙門裡也拿她沒有辦法。”
“包大人,不能再把她放出去了。她既然瘋了,也應該把她關到瘋人塔裡頭去啊!若是讓她在外面的話,一定會繼續害人的!”
包拯點了點頭,說:“這倒也是一個辦法。”
他剛剛要吩咐人的時候,忽然就有衙役在外面說道:“包大人,紫荷姑娘來了。”
“快請。”包拯連忙說道。
紫荷走進來,對着包拯盈盈一拜,說道:“包大人,紫荷今日冒昧前來是想帶我義母回家,還請包大人能夠大人有大量,放過我義母。”
包拯皺皺眉頭,對她說道:“本縣也很想放過你義母,可是她真的是瘋了。她已經瘋了,本縣也沒有辦法,只好按照規定將他關入到瘋人塔裡去了。”
“包大人,其實我義母她根本就不是瘋了,她只不過是因爲大雅死了受到極大的刺激而已。你給她一些時間,她一定能夠恢復過來的。求求你了,包大人,求求你放了她吧,她真的很可憐!”說着紫荷就跪下去向包拯求情。
包拯見到紫荷在那裡不停地求情,心裡面也很是感慨。他知道紫荷是個孝女,而紫荷又曾經幫衙門做了那麼多事情,便有些猶豫。
而這個時候,王朝、馬漢、張龍、趙虎之一的張龍,走到包大人的面前,對包大人說道:“包大人,這紫荷姑娘真的是一個好姑娘啊。您看她向您求情求得多麼虔誠,既然這樣,您不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莫如意一次吧!人非聖賢、熟能無過,更何況她是因爲受了刺激呢?”
王朝、馬漢、趙虎每個人給了他一記炒暴慄,“你這個叛徒!”
張龍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說道:“也不能說我是叛徒嘛,我是真心實意地覺得紫荷姑娘這麼孝順,她義母應該也不會壞到哪裡去吧。”
“哼!”其餘的三人也不理他。
包拯想了想,便說道:“你說得也有道理。紫荷姑娘,麻煩你回去後好生地看着她,千萬不能夠再讓她出來害人了。否則的話,我也不能夠再說什麼了。”
聽到他這麼說後,紫荷便點了點頭,說道:“大人您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地看着我義母,絕對不會再讓她出來嚇人了。謝謝包大人,謝謝包大人!”她連忙向包拯表示感謝。
包拯便揮了揮手,讓她把她的義母給帶下去。於是,她便帶着莫如意走了下去。
包拯不禁感慨唏噓道:“莫如意本來好好的人,結果因爲狄大雅的死竟然弄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所以說嘛,人千萬不要犯罪,只要一旦犯了罪,後果就是很可憐的。”
“包大人,您說得很有道理啊!我們四個都是這麼覺得的!”
“包大人英明!”
“包大人神武!”
“包大人萬歲!”
“包大人好人!”他們四個又在那裡喊個不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