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還笑。”
趙楚兒眼瞅着王爺就要笑的把桌子給掀翻了,小聲的責怪了一句,那知道,她這一句話一說出口,原本只是憋笑的王爺,連聲音都笑出來。
“哈哈,哈哈。怪我,怪我,哈哈。”
哎呦,笑的我肚子痛,她那樣子真是太可愛了,好想捏一捏。她那輕輕的聲音猶如酥糖,聽後讓人渾身酥軟。要不是我已經笑的腿軟,估計真的要被她那個聲音給直接震到地上。
“王爺,求您了,別笑了,父皇和母后就快到了。”
趙楚兒一邊看着正向涼亭走來的皇上趙仁和皇后娘娘一邊又瞧瞧趴在桌子上大笑的王爺,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在停子裡踱着個小碎步。
“好,不笑了,親愛的都求本王了,本王就不笑了。恩不過,你可別忘記了…我們今天的談話還沒有結束。來,我們去迎接父皇和母后吧。”
笑出聲後,心情也舒暢,既然她開口求我,我怎麼能不答應。更何況我有求必應,同時該要求的我也不會少。送上門的機會,怎麼能放過,深一口氣,臉上的笑容壓下。站起身,扯着她的衣袖就往涼亭外走。既然看到了皇上岳父,那麼就前去迎接好了,給他點面子,誰讓我現在的心因爲他的女兒感覺情不錯。
“父皇母后萬福。”
我與趙楚兒並行走下涼亭,前去迎接皇上岳父與皇后岳母。走了五步,便與他們碰頭,看來我們耽誤了不少時間。彎腰行禮,請安。
“楚兒、王爺駙馬免禮。”
“父皇,您來怎麼都不通報一聲,害兒臣都沒有去門口迎接。”
趙楚兒責怪的跑到皇上趙仁身邊撒嬌道,她可不相信父皇什麼都沒有看見,瞧父皇笑的眼睛都眯成縫了,連母妃看自己的目光都滿是笑意,天啊,形象全毀。
“朕到是絕對沒有通報的好啊,要不然怎麼能看到朕的楚兒還有如此可愛的一面,啊哈哈。”
皇上趙仁說完握着趙楚兒的手就在那裡開朗的笑着,他現在覺得昨天晚上的擔憂是多餘的了。想他這個女兒,他可是比誰都瞭解,能讓她在外面有如此大膽的行爲,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至少是在他的記憶中。就連剛剛他都有點懷疑是不是眼睛花了,看錯了人。
“父皇,您也取笑兒臣。母妃。”
趙楚兒被皇上趙仁的大笑給羞得,量她平日如何的巧舌如簧,此時也是啞巴吃黃連。只好躲到站在一旁皇后娘娘懷中,希望得到解困。可是任她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此時幫她解圍的人也就是這事情的罪魁禍首,王爺。
“父皇母妃我們去亭子坐着聊着吧。父皇請。”
我看着趙楚兒那張原本才消下去的紅暈又被皇上岳父給笑了出來,心中雖然感覺可愛,但是確不希望她此時的模樣別他人看去。尤其看着她那雙白白嫩嫩的手被一隻豬蹄給握住的時候我就想把她給搶過來。再看到她捨近求遠的跑到皇后娘娘懷中,我就更想讓她們分開。
所以在說完這話之後,趙楚兒便扶着皇后岳母緩緩的跟在我與皇上岳父身後,走去涼亭,等我與皇上岳父在涼亭落坐,她們二女才緩緩的坐下。這時,公主府的下人非常及時的出現並迅速的送上新茶,替換茶杯。
“王爺駙馬,昨日睡的可好?”
皇上岳父坐下第一句話就是問我,要是對別人可真是有些受寵若驚,可是對我說,就是在我火頭上點了把乾柴。我可是一夜未眠啊,要不是他該死的要來,我此時何必如此辛苦的苦撐。
“不好。”
聽到問話,我正喝了口茶水提神。哎,大笑之後身體舒坦着就想睡覺,再加上此時這悶悶的氣氛,還好有陣陣涼風吹來,要不我真的會一頭撲下去就睡了。
在我端着茶杯說完這二字,餘光發現趙楚兒有些緊張的看了看我,在與我對視之後,又馬上移開。而那皇上岳父似乎被我這兩句也弄得下不了臺,感覺很是尷尬,想必他是沒有想到我會如此回答吧。
再加上我的語氣聽不出是生氣還是高興,只是淡淡的如同在熱情的火苗上噴了一口水。雖然不多,但是能讓人感覺到火苗受到了影響。
“是牀不舒適嗎?要不要…”
皇上趙仁聽到王爺說不好時,心真是一提,剛剛態度還是那麼熱情的人,怎麼突然間變得如此冷淡,讓他感覺突然從春天到冬天,連過度都沒有。於是有些顫音的問着。
聽到他那語氣,我可不是敢嘲笑他,雖然他給人的感覺很懦弱,但是再懦弱,他能在現在這種振盪的時局保留下來,也是很有本事的。
“父皇多慮,兒臣只是昨日與公主睡的太晚,今日又太早被公主喊起來迎接父皇,所以…”
我故意不說完,就見原本面色尷尬的皇上趙仁,馬上愣了幾秒然後就哈哈大笑起來。我也不在意他打斷了我的話,因爲他打斷的時機太妙了。就在他含笑的看着趙楚兒,我故意不去看她的表情,可想而知,此時她會多驚訝。我還真的是很能編,不過這是最正常不過的不是嗎?
“父皇,兒臣有事想請父皇替兒臣做主。”
我在趙楚兒瞪我第三眼的時候,再次開了口。
“哦,但說無妨。”
“兒臣剛剛和公主打賭,公主打賭輸了她確賴皮,不肯付賭注。
我無視趙楚兒詫異的眼神,皇上趙仁那微眯着的眼睛和皇后岳母那好奇的目光。說着空口無憑的大謊話,而且還是面不改色。就連我自己都覺得這就是真的。
“誰和你賭了!”
趙楚兒頓時覺得眼前這人就是個無賴大無賴,開始還有些好感,還想去試着瞭解一下他,那裡知道這個人信口雌黃,他說謊話就跟說家常話一般的簡單,她頓時覺得眼前一片黑暗。
“父皇,你瞧,公主就是如此耍賴。其實賭注又不是很難辦到,是不是公主?”
哈哈,笑死我了,誰叫你父皇現在寧願信其有也不會信其無。我說什麼他可都會當真,更何況之前我和你的行爲,隨便我怎麼掰,你說的話有誰信!啊,不對,是誰敢信!
“不是,你欺負人。”
趙楚兒頓時感覺自己的詞彙如此的缺乏,居然找不到一句可以反駁的話。就連在自己的父母面前她都沒有一絲安全感,反而覺得自己就想一個包裹着的嬰孩,被人丟來丟去。
“楚兒,你和王爺駙馬賭了什麼?他這麼疼你怎麼會爲難你呢?”
皇后岳母的聲音溫柔委婉,聽得我如沐春風。不過在趙楚兒的耳朵裡確是另一番韻味,她都快要鬱悶死了,怎麼一個二個都被這個人給騙進去,最可恨的是自己知道是假話,確不能大聲說,他在說謊,因爲這樣他恐怕會弄出更大的麻煩給自己。想到這裡趙楚兒,用沉默來對抗王爺的騙局。
“你這孩子,對你母妃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嗎?”
皇后岳母見趙楚兒低頭不語,於是便認爲這賭注,定是讓她這女兒的思想不能接受,要知道她這女兒從小的教育,可是非常的端莊,像今日在花園中出現的情景,她斷然沒有想過她的楚兒會成爲那景色中的一員。所以,很快的就認爲是王爺定的賭注讓趙楚兒太難爲情了。
“哎呀,這孩子。朕很好奇是什麼賭注讓朕的寶貝如此的難爲情?居然連耍賴都用上了!”
聽到皇上趙仁的話,趙楚兒乾脆扭頭不聽他們的對話。她真是有口難辨,現在她到是想起王爺曾經對她說過的一些說,比如,到了楚雲國什麼都聽她吩咐,他會老老實實的安分守己,都是謊話,和今天一樣。趙楚兒狠狠的想,不由得又想起之前他說過的話,是不是也是假的!
“回皇上岳父皇后岳母,賭注確實有些難爲情,只是公主總是逃避兒臣的,所以兒臣纔出此下策。兒臣可從來都沒有讓公主伺候過啊。”
我這一話說出,可如同一滴水掉入了油鍋,嘩啦啦的在我對面炸開了鍋。我後面的伺候有歧義,我是故意的,這話一出,我和趙楚兒心知肚明,她就更得配合我把這場戲給演完。不然後果,她想不到,而我可不保證讓她滿意。
“楚兒,你怎麼能冷落你的夫君(駙馬)?”
皇上岳父和皇后岳母真是好夫妻啊,說話都是如此的和諧,語調和語氣猶如二重唱,一個男低音一個女中音。
“兒臣…”
趙楚兒底氣不足,因爲她的確是沒有伺候過王爺,也的確是冷落了王爺,可是又不是她一個人的錯,之前都是這王爺自己的問題,與她有什麼關係。現在好了,難道什麼錯都要她來承擔嗎?她根本就不想嫁給這個王爺啊!
“親愛的,怎麼了?你別哭啊。好了,本王輸了,我認輸了。賭注不要了,賭局也不算行不?”
我聽着兩大山對趙楚兒的逼供,本來還挺開心,可是就見她吐出兒臣之後,眼睛就開始轉紅我難道玩過頭了?無視旁人,蹲到她身前,看着她委屈的表情,我有些難受。好吧,玩過頭了,用她父母來欺壓她,我承認有些殘忍,只是,這樣最快不是嗎?可是,我還是放棄了捷徑,時間應該夠吧。
“這~”
皇上趙仁與皇后娘娘被趙楚兒的失聲痛哭給弄得面面相覷、手足無措,本想安慰,可是看到王爺霸佔了最佳的位置,他們也不好上前再次打擾,他們之前已經破壞人家小兩口的和諧場景,再去,怕是太不識相了。
“我根本就沒有輸。”
趙楚兒委屈的哭着,說的話也開始思維混亂,她這話說的就像是她在耍賴一般。而王爺空口說出那虛無的賭局,此時好像真的存在一樣。
“是是,你沒有輸,是本王輸了,你要的本王一定會給你的,好不好?別哭了,你看這麼多人看着,多羞啊。”
我崩潰,這原本挺淑女的一個人,突然間變成一孩子,讓我還真有點手足無措。不過,我好像真的是說對了,我是真的輸了,從我無意識的一句話中,我預見了我後面的結局。對於她,我是真的輸了。只是此時,我是真的許下了一個承諾:她要的,我一定會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