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是一個作家,我行我素。
即使是我的出生也沒能讓有太多的改變,她總是喜歡天南海北的旅行,然後在某一個地方停下來,完成她的作品,我不止一次的抱怨到底是不是親生的,老是帶着我不安份的跑,所以我的童年和其他的孩子有些不一樣。
不同的國家,不同的地方,不同的人們,就這樣不負責任的構成了我的童年,甚至沒給我留下一點想象的空間,就這樣長大了。
可是,我不能理解的是母親從來不去美國,哪怕有時候只是轉一航班機的時間。父親說,是因爲那裡有母親不能忘記的人。
我從不去過問母親的從前,那些太過複雜的曾經畢竟都已經過去了,至少我是這樣認爲的,父親和母親現在很相愛。
母親曾和我說過。
人的一生其實很短暫,不論你曾經愛過誰,有多愛,他最終都會離去,而陪伴自己的永遠都是一個面目模糊的陌生人,但是,他卻是最適合你的那一個。而愛,最後都會變成現實,成爲一份回憶。
或許,現在的我還不能夠理解,但是我想總有一天,我終究是會明白的,也許在那之前會註定吃些苦也難說。
夏天來了,我記得這是母親最喜歡的季節,可卻是我最討厭的季節,又悶又熱,還有數不清的蚊子和你作伴。
我突然間喜歡上了一個歌手,他已經不再年輕卻依舊帥氣,那眼睛裡總感覺藏滿了魔法石,曾經的他紅遍了整個世界,現在他退出了演藝界,只是抱着一把吉他用那種令人懷念的聲線靜靜地唱着拿手已經有些老了的歌《木吉他》:
“就像那個下雨天,我抱着木吉他,你站在離我很遠的天橋邊,再也聽不見,就這樣,時過境遷····”
我記得某一天看見他做客“快樂大本營”,那雙勾人的桃花眼微微眯成一條線,當謝娜問他,你人生中最懷念的一個人是誰的時候,他的眸中有幾許
清澈的光,他說,一個故人。
然後我看見母親的眼睛裡有些波動。
他說。
他長了這麼大第一次有一本如此喜歡的書《後來我們都忘記了》,他說,從這裡面,他看見了年少的自己和那羣年輕的臉龐。我知道這本書是母親寫的,也記得這裡面提到過一個年輕的歌手。
然後。我看着電視機裡面的卡森忽然就有些明白,可又不明白。
這個時候,父親突然喊了母親一下,他說,小北,他們都很好。
母親看着電視笑着說,我一直都知道。
這樣莫名其妙的對話在我聽來卻很溫暖,因爲我知道,這是一段只屬於母親的曾經,就像我終究也會有屬於我的一段過去一樣。
我和母親,我們都是如此固執由感性的人。
北緯二十度還要往北的地方是一個叫做倫敦的城市,也就是我現在住着地方,這裡天氣陰晴不定大霧瀰漫,幾乎每個外出的人必備的一樣東西就是傘,我很少回中國但是卻分外想念他,總覺得在這裡我只是一個過客。
我和史小妖每天穿梭在這個城市的各個角落,不得不說我第一次認識史小妖的時候,是她很男子氣概的幫我搶回手提袋,然後說,我們做朋友吧,以後我保護你。現在想起來我能感覺的就是溫暖,很溫暖。
我們用流利的英語和不同膚色的人打交道,有黑皮膚的、白皮膚的、當然還有黃皮膚的亞洲人。他們有的熱情,有的冷漠,有的貪婪,有的高雅。
顧小時說過,無論什麼時候人與人之間的交流都是很重要的,當然前提是你想要生存下來。我還記得18歲的時候,父親批准我可以稱呼他的名諱,他說這樣年輕一些。於是18歲那年一直到我現在十九歲,我叫了他整整一年的顧小時。
19歲我上大二,在劍橋大學。
母親說,我的聰明是遺傳她否則再過20年也別想跨進
劍橋,我還能想起她這樣說時的自豪,活像一個孩子,我也沒有否認,因爲我知道母親的確是一個聰明的女子。
可是,我喜歡音樂,我想要做一名歌手,像卡森那樣自由自在的歌手,所以我在劍橋的每一天便是想盡一切辦法逃課,然後去某個地方放聲高歌。
然後那一天我看着籠罩這一片濃霧的天氣對史小妖說:“我現在覺得自己就像少年的愛因斯坦,逃課,不做作業,真是一樣都不少,說不定哪一天,我也會那個諾貝爾物理學獎什麼的。”
史小妖撐着一把傘笑的花枝亂顫的就對我說兩個字:“做夢。”
我氣得吐血,而左黎這個傢伙則在一旁看我們鬥氣,他大我10歲斜眉入鬢,雙眼如皓月般璀璨傲世,眼角掛着邪邪的笑意,他老說我是他看着長大的,我只能不屑的撇撇嘴:“我出生的時候你才十歲,一個小毛孩子的懂什麼!”
小妖大我兩歲,因爲我上學比較早的原因,所以現在與我同屆,左黎喜歡小妖我們都知道,只是小妖說現在還不想談戀愛。
我們三個人倚在倫敦天橋的欄杆上,嘴裡含着一個棒棒堂嘻嘻哈哈,我突然覺得,年輕真好!
快要到家的時候,左黎突然喊着我們,他的身影在燈光下被拉得很長,像是考慮了好久才說:“小妖,淺顏,我要走了。”
我分明看見小妖的身體輕輕一怔,我明白左氏這兩個字的含義,雖然不如木氏財閥厲害,卻也是僅次於而已,這樣的集團的接班人,必須要經過艱苦的訓練和歷練,左黎已經離開了這麼久確實該回去了,那種封閉式的訓練又要付出多少努力呢?
我向他比了一個加油的手勢,卻忽然聽見小妖的話害我大跌眼鏡:“左黎你不是喜歡我嗎?那我給你機會,訓練結束後我要你立刻找到我跟我表白,不追耽擱一分一秒,左黎我喜歡你,你聽見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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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