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見狀,探手往安歌的手衣領抓去,就在他的手幾乎都已經觸到她的衣裳的時候,夏炚的手卻如閃電般及時地穿到其中,擡起了黑衣人的手,等到安歌爬到自己認爲的安全地帶,回眸看時,夏炚與那黑衣人已經過了數十招,二人你來我往,令人眼花繚亂。
只不過須臾的功夫,二人忽然都退開,喘息都有些微的粗重,可是黑衣人似乎並不甘心就此退去,二人一時僵持住。
夏炚道:“你這廝真是不懂事,沒見我今日八擡大轎將她娶進門嗎?她現在可是我夏炚最寵愛的女人,你們這些宵小有什麼資格敢動她的性命?你們主子有沒有告訴你?凡是我夏炚的人,全天下的人都沒有資格隨便動。”
黑衣人握握拳,略微緊張。
夏炚又道:“我們這樣打下去,遲早會引來郡府家將,對你沒有半點好處。看在今夜是我的洞房花燭夜,我亦不欲傷人命,饒你一次,你且去吧。”
黑衣人往後退了兩步,忽然轉身,像一隻黑色的老鷹,迅速地消失在夜色中了。
安歌連忙跑過來,道:“他要殺我啊,你爲什麼放了他?”因爲太焦急,甚至還向夏炚的胸膛捶了下,只見夏炚悶哼了聲,痛色頗爲痛苦。
“你受傷了?”安歌忙問,一時對自己的魯莽很是愧疚。
夏炚丟給她一個白眼,道:“那人功夫不弱,今夜若不是我親自守在這裡,你這條小命就要不保。”又問,“這三更半夜的,你倒換好了衣裳,這是打算出門的嗎?”
安歌的臉一紅,“我——”
“好了,還不扶我進去。”
安歌連忙扶着他進ru屋內,他看到丟在地上的銀器,有些散落出來了,有些還包在布包裡,馬上明白安歌是想幹什麼了。
他自己拿了茶過來,爲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似笑非笑地看着挶促不安的安歌。
安歌連忙將銀器撿起來,擺回到原來的位置,結結巴巴地解釋道:“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我,我這條命來得殊不容易!那位皇帝,別人不瞭解他,我可是很瞭解他的,他心狠手辣,絕不會放過我的,我現在不逃,更待何時?”
夏炚點點頭,“你說的對。”
安歌得到認同,不由展顏一笑,卻聽得夏炚又問,“我就是有點兒奇怪,你不是從小在安平郡長大的外室之女嗎?怎麼會那麼瞭解當今天子?知道他其實是心狠手辣之人?就算與他一起長大的兄弟,或許都沒有你瞭解他了解的深呢。”
“這,這不是很正常嗎?自古帝王,哪有善良之輩?況且,大家都這麼說。”
夏炚又點點頭,“沒想到你知道的還挺多的。”
安歌見他喝了茶後,臉色倒是好了些,畢竟他是爲了救她才受的傷,又問道:“喂,你的傷沒事吧?需不需要縛些傷藥?”
“不礙事。”
說着,他站起來就生門外走,“還能睡兩個時辰呢,我去睡覺了。”
“你,你就這樣走了?”
“那你還想怎麼樣?難不成,你想和我——”夏炚指指她,指指自己,又指指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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