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揚正要在這充滿火藥味的時刻,宣佈兩隊對決開始,就見評委席上有位中年的女評委,給了她一個手勢。{首發}
“哦!”雲揚說道:“請大家安靜一下,我們的評委似乎有話要說。”
那位女評委看着雲揚笑了笑說道:“第一次作爲評委出現在這個節目,我想這是我的榮幸。街舞對我而言是年輕人的東西,有太多叛逆、流行、時尚等元素在裡面。聽到耳邊這陣陣強有力的呼聲,我有種錯覺,覺得自己也年輕了許多。請恕我冒昧,我有個疑問,這兩個女子團隊,應該是好朋友吧?她們剛纔說的話,都是預先就安排好的,現場這麼說,是爲了讓那種比舞的氣氛和感覺,來的更濃烈些,對嗎?”
“這還用問,當然是安排好的。這叫演出效果,預熱。”
“肯定早安排好了。”
雲揚還沒有答話,臺底下早已有人扯着嗓子起鬨着。
雲揚淡淡一笑回答道:“別的節目,別的比賽,我不敢說,但是今天晚上這兩個團隊,我實打實的告訴在座的所有人,以及電視機前的觀衆朋友們,絕對的原滋原味。說她們是朋友,不如說她們是仇家好了。打從這兩個團隊還沒有成軍開始,她們之間的隊員就已經是針鋒相對,互不相讓,時有摩擦。今天的節目,我想用不着再去安排她們說些什麼,show些什麼,因爲那似乎是多此一舉。”
的隊員臉上一笑,對着那位評委說道:“本來我們今晚在這裡只是想衝擊下年度總冠軍的寶座而已,畢竟那是很多人的夢想。不過現在我們的目標改變了,誰成爲那個總冠軍對我們來說無所謂,我們今天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把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趕出這裡。想從我們眼前拿獎金,做夢去吧。”
“哦!”“哦!”臺下又一次沸騰,所有人都在等着聽,我們對那刺耳話語的迴應。
我拿着麥克風,看着那位評委靜靜的說道:“劉老師,您好。”
那個評委立刻瞪大了眼睛,她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叫她。
“您一直在某高校教印度婆羅多古典舞,從我在那所學校開始您就在,一直到我離校您還在教...”
沒想到我會說出這話,臺下的掌聲已經漸漸回覆了平靜,口哨聲卻在這時漫天飛揚。我的耳邊傳來最近的觀衆的議論。
“感情這一問一答都是早排練好的,接下來該煽情了。”
“年度總冠軍決賽啊!怎麼都會搞點什麼的,提高收視率和看點,人家節目組最關心的是這個。”
“我估計今天的總冠軍,內定好了。”
“也就k-boy的那屆真實點。”
“切!說什麼呢!k-boy,想有人在他們眼皮底下玩花招,也要有那本事才行。k-boy的總冠軍那是靠的實力!”
離舞臺最近的幾個女孩子,不知是無意的,還是故意的,要把話語聲說的那麼高,那麼大,巴不得我聽見似的,不理會她們無聊的話語,我繼續說道:“今天晚上我們跳的舞蹈中,有許多印度婆羅多的舞蹈元素混雜在裡面,那些東西都來自您的教導。但是在您的學生名單中,三年裡面,從來沒有我的名字。”用手一指我繼續說道:“她們就是地道的學院派,有老師指導,有條件良好的舞蹈教室可以用,而我則在舞蹈教室的雜物間,聽您的課聽了三年。今天晚上我想告訴您的一句話就是,您學的最好的學生不在那個舞蹈教室中,她在雜物間裡。欠了您三年的學費我不會給你的,但是今晚我會對你說聲謝謝。”
臺下的口哨聲漸漸停止,場內靜默無語。若夏、蜓羽走到我的身邊,先後對着麥克風說道:“謝謝。”
那位評委愣愣的坐在那裡看着我們,我調回眼神看向,冷冷的說道:“獎金我們拿定了。就是我們,這羣來自不同角落的灰姑娘,今晚,就要在你們眼皮底下拿走那筆錢。”
臺下“哄”的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我聽得見那越來越熱烈的掌聲,還有那越來越高亢的叫喊聲,他們在喊着:“灰姑娘!灰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