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眼笑問:“那如果我不願意呢?”
“不願意就不願意唄,但往後的路,你將會走的無比艱難。”李倬禹擡起胳膊看了眼腕錶,朝我擺擺手道:“今天就先聊到這裡吧,我還有別的事情,對了陸國康已經到山城了,改變主意的話,你可以隨時聯繫他,再會。”
說罷話,他就拽開自己的車門,翻身坐了進去,同時又將腦袋探出車窗衝我努努嘴道:“對了,關於你們的這次車禍,我可以提供一點線索,肇事的那臺歐曼重卡在楊晨的名下,楊晨比你們都要有生意頭腦,跟陸國康混的時候,他就不斷中飽私囊,不光替家裡人存了一大筆錢,還貸款買了兩臺重卡跑運輸,唯獨可惜的就是他這人的心太野,而且喂不熟。”
“這髒水潑的真可笑。”三眼吐了口唾沫冷笑。
“是不是栽贓,你們其實比我心裡有數。”李倬禹面色不改的微笑道:“好啦,咱們山城再見吧。”
說罷話,那小子直接驅車朝着街口駛遠,還故意示威似的狂踩幾下油門。
目視那輛大G駛遠,三眼梭着嘴角道:“用不用我整他一下?達州回山城總共就那麼幾條路,想堵他的話不是啥大問題。”
我想了想後搖頭道:“不用,這小子既然敢有恃無恐的跟咱們見面,肯定是做足了準備。”
我話音剛落下,交警隊門口停着的兩臺“雅閣”同時按了兩下車喇叭朝街口走去,其中一臺車的後窗玻璃降下來,兩個抱着“五連發”的青年笑呵呵的朝我們甩了個飛吻,很顯然他們應該就是李倬禹的後手。
孟勝樂拿胳膊靠了靠我輕聲問:“朗朗,你說這事兒會不會真是楊晨那個狗籃子弄的?”
“不好說。”我心煩意亂的搖搖頭。
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看得見的槍和子彈,也不是張嘴閉嘴就嚷嚷殺人全家的九流癩子,最特麼令人心悸的是你明明知道有人在恨着你,但那個人就是死活不肯露面,想到楊晨,我突兀想起來那天晚上我和三眼搶走三個旅行箱時候,他紅着雙眼咆哮:“我特麼恨你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