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衝着剛纔跟我說話那個警察發問:“老哥,能不能給提個醒,我究竟是得罪哪路大仙了?”
那警察還算講究,既沒給我戴手銬,也沒有套頭套,看了看左右後出聲:“區委的劉主任,今天出車禍了,現在人在重症監護室昏迷不醒,他出事之前是跟你最後見得面吧?你們還發生了劇烈的爭執。”
我驚愕的張圓嘴巴:“啥?你說今天咖啡館門口那個出車禍的是劉晶?”
他謹慎的說:“具體經過,我也不是特別瞭解,咱們還是待會再說吧。”
半個小時後,我們被待會江北區警局,沒進審訊室,而是被直接帶到了一間辦公室,不過會兒一個胖乎乎,梳着“偏分頭”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看到他後,我心總算稍微穩了一下。
這人叫黃康,是江北警局的二把手,之前我透過劉晶認識的,這段時間跟盧波波、張星宇也處的很不錯,我們從一塊吃過幾頓飯。
我揪心的問:“黃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黃康將房門關上反鎖,坐到椅子上,表情嚴肅的說:“你是怎麼搞哩,怎麼跟劉主任吵起來哩?”
我鼓着眼珠子說:“我啥時候跟他吵起來的,我倆上午見了面確實不假,我也的確求他幫忙辦點事,雖然沒談攏,但分手的時候都笑呵呵的。”
黃康摸了摸滿是油光的大臉盤子,從兜裡掏出手機,按下個視頻界面道:“你自己看吧。”
視頻中,兩個警察在給一個青年做筆錄,青年二十出頭,聲音洪亮的說:“我叫李濤,是濃情咖啡廳的服務生,今天上午十點多左右,我親眼看到王朗和劉晶在我們店裡吵架,兩人後來不歡而散,王朗還揚言要讓劉晶好看,我看到他給什麼人打電話說,把車開過來吧,之後劉晶就被車撞飛了,報警電話和120的電話全是我打的。”
“去特麼的,這狗崽子胡說!”我憤怒的低吼。
黃康馬上搡了我一下埋怨:“你喊什麼喊,讓你看這些我已經違反原則。”
我擦了把腦門上的汗珠子道:“黃哥,咖啡館裡肯定有攝像頭,你們不能聽這小子片面之詞啊,我和劉叔的關係,別人不清楚,難道你還不知道嗎?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如果信不過你,我就不會出面,咖啡館裡的監控錄像被人破壞了,警方根本沒有拿到有用的信息,這是有人在整你,懂什麼意思嗎?”黃康捏了捏鼻頭道:“現在事情已經進行到這一步,要麼你籤拘留,咱們耐心等待劉主任甦醒,要麼你讓肇事司機主動來自首。”
我火急火燎的拍着桌子嘟囔:“我特麼去哪找肇事司機?事情根本不是我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