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昨晚上到現在爲止,我已經體驗了不下三次飛翔的感覺,每次騰空感覺都挺美,就是落地的時候疼的一逼。
跑了幾分鐘,確定離鐵絲圍牆已經足夠遠了,我才氣喘吁吁的停下腳步,找了一棵大概能有兩人合抱的大樹停下,倚坐在樹底下休息。
昨晚上只顧着狂奔,我根本沒時間好好打量這片林子。
現在好不容易逃出魔爪,我總算有心情瞄瞄四周的環境,這地方堪稱樹木的王國,放眼望去全是鬱鬱蔥蔥的闊葉樹木,除此之外就是一些粗粗細細的藤蔓和附生植物,我覺得綠意盎然都很難形容眼前的畫面,林中各類鳥叫聲不絕於耳,聽的人心情還是比較爽朗的。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太過潮溼,一處處水窪隨處可見,一塊塊白玉盤,反光耀眼,雜草矮木叢裡時不時能看到幾尾巴掌大小的鳳尾蝶,偶爾還能見到蹦蹦躂躂的小蛤蟆、青蛙之類的玩意兒,不過和我在老家農村見到的不太一樣,這兒的動物好像個頭都挺大的。
“這特麼不就是個放大版的野生植物園嘛,訓練,訓尼瑪賣批。”我自言自語的嘀咕兩句後,抓起背後開始隨意溜達,林昆和黑大個都沒告訴過我,進來以後需要幹啥,我猜測自己面臨最大的問題可能就是如何活過七天。
說老實話,對於這次所謂的“特訓”,我現在是一點期望都沒有。
按照我的設想,精兵猛將都是從操場上跑出來的,什麼百米衝刺、俯臥撐啥的肯定是全天性不間斷的練,可這麼一瞅,林昆好像完全要散養我,他嘴裡的什麼“天堂、地獄”全然是在誇大其詞。
走着走着,我突然發現腦袋上有豆大的雨點子開始打落,而且越下越密,也就我仰頭觀望的功夫,雨點子直接變成潑水,十秒鐘不到,就給我腦袋淋溼,我急急忙忙的找到一棵相對來說比較粗壯的大樹底下避雨。
我也總算明白,剛剛看到那些泛光的小水窪是怎麼來的了,我將自己身體儘可能的倚靠在樹幹邊,脫下來汗津津的T恤來回揮舞,驅趕身邊嗡嗡亂叫的蚊蠅,邊撥拉自己頭髮邊嘟囔:“什麼雞八破地方。”
猛不丁我感覺背靠的大樹好像在動,馬上條件發射的轉過去腦袋。
“媽呀!”我嗷的嚎叫一聲,踉蹌的坐在地上,我剛剛背靠的地方,竟然有一條跟樹幹顏色極其相像的大灰蛇。
那蛇大概有兩三米長,蜿蜒曲折的盤在樹上,三角腦袋微微昂起,正“嘶嘶”的朝着我吐着信子。
我嚥了口唾沫,雙手撐地往後慢慢挪動,也顧不上什麼下雨不下雨,見到我動彈,大灰蛇也慢慢滑動起來,而且瞅架勢就是衝着我的方向。
“滾蛋!”我隨手抓起旁邊雜土、石塊衝着大蛇拋扔,嗓門洪亮的咒罵。
小時候我聽老人們總說,這類畜生之類的玩意兒膽子其實都特別小,只要你大喊幾聲,它們肯定嚇得掉頭跑。
而連續嚎了幾嗓子後,我悲哀的發現,老人們的話是不能全信的,那條大灰蛇非但沒有被我嚇到,反而從樹上爬下來,盤起身子,腦袋擡的足足能有半米高,衝我做出了要進攻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