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有時候很簡單,不管是幹哪一行,你若堅持,定會發光。
因爲時間是所向披靡的武器,它能集腋成裘,也能聚沙成塔,將人生所有的不可能都變成可能。
放在兩個月前,絕對不會有人因爲我叫王朗,就馬上點頭哈腰。
招呼錢龍、秀秀上車以後,我平靜的掃視一眼周邊圍着的那些大巴司機和工作人員,咧嘴笑了笑,隨即拽開車門。
在我半個身子已經鑽進車內的時候,剛剛那個滿身紋身的青年乾咳兩聲言語:“咳咳..朗鍋,你們要租車撒?”
“呵呵,是啊。”我善意的笑了笑,眨眼道:“不過咱們這塊的價太高,我只能再去南岸區或者渝中那邊看看了,你們先忙哈,回頭咱找機會再聊。”
青年摸了摸自己額頭,從兜裡掏出一張名片道:“我叫何佳文,在這邊跟兩個租車公司都有合作,朗鍋要是有興趣的話,咱們可以到我辦公室慢慢聊,價格什麼都不是問題。”
“哦?”我饒有興致的瞄了他一眼。
青年不自然的笑了笑,再次將名片往我面前遞了一點,開口:“朗鍋,我在這個停車場說話還是蠻有分量的。”
“成。”我接過名片,朝着車內的錢龍努努嘴道:“皇上,你下來再跟兄弟談談吧。”
錢龍雖然虎,但並不傻,肯定明白談事比鬥氣重要,遲疑幾秒鐘後,又從車裡跳下來,雙手抱在胸前,斜楞眼睛冷笑:“能談了昂?”
叫何佳文的小夥含蓄的笑了笑,故作熟絡的拍了拍錢龍肩膀道:“皇上哥跟我開玩笑了,你要早告訴我,你們是頭狼的,我肯定早讓人把功夫茶沏好勒。”
我朝錢龍丟了個眼神示意:“行,有啥事慢慢聊,買賣嘛不就是一談一和,眼瞅中午了,待會請文哥一塊吃頓飯。”
何佳文馬上朝我做出邀請:“朗鍋你也留下一塊吃口吧?”
“不了,手頭還有一堆事。”我禮貌的擺擺手,從兜裡掏出煙盒遞給他一支菸,話裡帶話的暗示:“錢不是一家賺的,我們要整旅遊公司,只要能談妥,往後大家綁在一起撈金。”
何佳文馬上點點腦袋應和:“嘿嘿,好。”
寒暄幾句後,我鑽進車裡,招呼孟勝樂掉頭離開。
本身一件很困難的事兒,在我“自報姓名”後,就這麼輕鬆化解。
不管我願不願意承認,當我們整垮杜胖子、鬥敗萬科,折戟郭長喜後,我們火了,頭狼這倆字也開始變成了一種“暴力”的象徵,我們現在壓根不需要扯社會那一套,只要露個面,喊個號,就能輕鬆把事情抹平。
用江北區某個老混子的話說,頭狼這羣年輕後生,全是精神病,隨便揪出來個人,就敢提槍揍郭長喜,萬科和杜胖子不服氣,現在墳頭草都沒人修理。
雖然現在出的名,並不是啥好名聲,但對於我們這個剛剛崛起的小團伙卻是最迫切需要的。
車子駛出停車場,孟勝樂兜裡的電話再次響了。
他看了眼屏幕,頗爲無奈的搖搖頭嘟囔:“防暴隊的馬瞎子。”
“接唄。”我聳聳肩膀點上一支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