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生命是一個很有意思的過程,可悲的是它不能重來,無論你是皇權貴族,亦或者販夫走卒,消逝的時間就是永遠消逝,多少錢都買不回來,但可喜的是它毋需重來,因爲不管是成功或者失敗,都將成爲我們人生當中的一抹重要印記。
這天晚上,我和廖國明嘮了很多,也算正式確立下來我們未來的合作。
分開的時候,廖國明摟住我肩膀道:“王朗,你能告訴我,你跟我二叔究竟有什麼關係嗎?爲什麼他看到你的煙和打火機就讓我一定要跟你處好關係?”
我誠心實意的解釋:“說實話昂,我是真不清楚,煙和打火機全是我師父給的,我那師父極其的不着調,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具體身份。”
對於林昆,我除了懼怕,就是一腦子問號。
我不知道他究竟是幹啥的,也不瞭解他擁有一份怎樣的過往,這次我瀕臨絕境,也曾想過要給他打電話求助,可潛意識裡還是沒能下定決心,可能從我本心裡講,我不願意欠他太多吧。
把廖國明送上出租車以後,我點燃一支菸,自顧自的悶頭往回走,腦子裡雜亂的盤算着,兜裡的手機突然響起,看了眼號碼,我猶豫一下接下:“什麼事兒?”
“哥,家裡現在是不是碰上難處了?”王嘉順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了過來:“我今天聽人說..”
我直接打斷:“已經解決了,你該幹啥幹啥,不需要操心這邊的問題,需要你的時候,我會主動聯繫你,我不給你打電話,就說明我還有能力解決,懂沒?”
“我請求出戰!”王嘉順猶豫一下後呢喃。
我皺眉訓斥:“好啊,你這會兒揣兩把槍給我把李倬禹、陸國康,還有輝煌公司那幫人全給我嘣了,草泥爹得,老子費盡心思讓你消失衆人眼前,就是爲了讓你再回來當個職業殺嗎?”
王嘉順磕巴的解釋:“不是大哥,我是真的..”
我喘着粗氣說教:“如果你真的拿我當大哥,就特麼給我吞下渝中區,你走的時候,我給你拿了八百萬,歸來時,我希望能是八千萬,八個億,懂嗎?”
“我懂。”王嘉順聲音乾啞迴應。
我語氣緩和一下後說:“掛了吧,馮傑和袁彬也就是這幾天出獄,你安排安排,我沒別的要求,就希望你們保全自己的同時,給我低調發展。”
放下手機,我苦笑着繼續往前邁步。
短短的一年時間,我可能經歷了很多人半輩子都沒有的過程,短暫的輝煌過,被人揍得豬頭狗臉過,也曾腰纏萬貫過,更多時候還像是個廉價的乞討者。
路過一家小澡堂的時候,我遲疑片刻後,拔腿走了進去。
真的太累了,我現在唯一的念想就是舒舒坦坦的睡上一覺,沒有所謂的江湖是非,沒有作嘔的爾虞我詐,一切煩惱都交給明天吧。
坐在澡堂子裡,我簡單瞄了眼手機,給江靜雅發了條報平安的短訊後,就用熱毛巾直接矇住了臉頰,腦海中突兀出現那天晚上趙成虎空降崇市時候,曾給我說過的一系列話。
迷瞪了大概能有十多分鐘,我放在池子旁邊的手機“叮鈴鈴”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