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勝樂低聲回答:“阿生說先不提丟錢的事兒,就只是問了問他監控爲啥全失靈,他說晚上停電了,我又問了下值班的服務員,確實有這事兒,但只是停了一小會兒,所以我才覺得老黑有問題。”
“阿生比咱們有邏輯。”我會心的笑道:“這事兒先打住吧,就當啥也沒發生過。”
孟勝樂惱火的埋怨:“我朗哥你心可真大,五十多萬吶?你知道咱糧庫裡還剩多少不?這頭各方面都在吃錢,阿生需要鋪關係,員工的工資每月必須發,一大家子人吃喝拉撒。”
錢龍直接從褲兜裡拿出一張銀行卡拍在桌上道:“我這兒有錢,這次回來時候,我大哥借給我四百萬,家裡用的話就先拿着。”
孟勝樂鼓着腮幫子生悶氣:“不是錢的問題,我就是覺得堵得慌,這幫人,咱們一個個對他們都那樣,他們竟然還惦記家產,操!”
“咱們對他們哪樣啊?”我夾了一筷子涼菜反問:“元元、小銘、餘佳傑和老黑,他們從跟咱的那天起,目的就很明確,是奔着賺錢來的,現在咱們要實業沒實業,要根基沒根基,除了每月給點零花錢,他們實質上得到什麼了?咱不能指望這幫人跟你我似的,一切都爲了頭狼,至少現在不能指望。”
“唉..喝酒吧,煩心事兒明天再嘮。”孟勝樂拍了拍腦門舉杯。
“誒,我想起個事兒來,這個號碼是咱家哪個兄弟的?新來的這幫哥們,我也不認識,不過我最想見見他了。”錢龍冷不丁從兜裡掏出個手機,翻到通話記錄上,指着一個號碼問我:“當時我們到羊城,就是這個兄弟打電話告訴我,你被郭老二綁到哪去了..”
我先是淡撇撇的瞄了眼,接着一把奪過來手機,瞪大瞳孔:“臥槽,你給我看看!”
錢龍手指的那個號碼,竟然是之前一直騷擾我的那個帶#號的怪異電話。
錢龍好奇的問:“這兄弟誰呀?說話聲音特別含糊。”
“他跟你咋說的?”我緊繃着臉問。
劉博生一直都懷疑這個號碼是個搞電信詐騙的,現在看來這傢伙的身份更加雲山霧罩了,我甚至都分不清他到底是敵是友。
錢龍歪頭想了想後說:“也沒說啥,就是告訴我,你被綁走的具體位置,我當時還挺好奇,這傢伙是怎麼知道你號碼的。”
我眉梢緊鎖呢喃:“是呀,他又是怎麼知道你號碼的?我的號碼我沒從來存過名字。”
不止是錢龍,包括我身邊其他跟我親近的人的姓名,我都不會存,一個是防止手機丟失,再有就是怕萬一我哪天被抓,警察能順着號碼順藤摸瓜。
錢龍低聲發問:“那我就不曉得了,聽你的意思這哥們不是咱家人?”
我點點腦袋道:“不止不是咱家人,連他是不是人我都不知道。”
孟勝樂也把腦袋抻過來看了幾眼後出聲:“我前兩天聽阿生說,他們搞詐騙的,有一些電腦玩的流弊的可以通過打電話的方式,讀取被騙人的手機通訊錄,懂心理學的牛逼的詐騙犯還能根據通話時長和來電歸屬地分析出來跟被騙人的關係。”
“這麼屌?”錢龍詫異的張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