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壓低聲音朝着天道叮囑:“哥,待會你和樂子跟我們分別兩步,想辦法跟上葉浩的媳婦,把她從哪落腳,然後又幹了什麼,儘可能的弄的準確點,一個老孃們既然鐵了心跟自己爺們離婚,這裡頭不可能沒啥貓膩。”
“沒問題。”天道簡單直白的點點腦袋。
我低頭又思索良久後,聲音再次壓的更小:“再有就是,我想整葉浩一套,咱們這樣…”
聽完我的話,天道不禁皺了皺眉頭,稍有不滿的出聲:“咱們這麼幹是不是有點過火了?離不離婚畢竟是人家的家事,咱們從這上頭做文章顯得太小人,而且葉浩還和老陸是朋友,如果老陸知道的話..”
我嚥了口唾沫回答:“今晚上我倆聊過。”
天道的兩撇眉心幾乎擰成了疙瘩:“他怎麼說呢?答應你整自己朋友?”
我深出一口氣,原話轉述:“他跟我說,無毒不丈夫。”
孟勝樂眨動兩下眼睛,露出一抹狼一樣的兇狠目光道:“我覺得朗哥的計劃沒毛病,咱們到羊城來是爲了生存和找根兒,如果光憑運氣,等着葉家人主動跟咱們產生交集,那幾率跟大海里摸貝殼沒多大差別,這年頭自己好纔是真的好,這一路走過來,道哥你肯定也看到了,朗朗他們爲了吃飯,一天挨多少回揍,我同意。”
天道還是有些排斥的敷衍:“算了,你們哥倆說了算,我就打個輔助。”
不多會兒,我們來到“莫妮卡”會所的門前。
剛從出租車裡下來,劉博生就拔腿要往會所裡面躥,我一把薅住他問:“你幹啥呀?”
“進去看看葉浩的媳婦吶。”劉博生理直氣壯的迴應,同時指了指朝旁邊道走去的天道和孟勝樂問:“他倆幹啥去了?”
“尿尿。”我撇撇嘴嘟囔,順勢摟住劉博生的肩膀頭道:“你這麼冒冒失失闖進去,葉浩要是不把小鴨鴨的腿兒敲折,我跟你姓。”
李新元欲哭無淚的從旁邊糾正我:“朗哥,我有名字,我叫李新元..”
我回頭朝他咧嘴一笑,擺擺手驅趕:“鴨哥,你先回去繼續上班吧,就當啥事沒發生過。”
“哦。”李新元悶悶不樂的拔腿離去。
“等等。”劉博生快走兩步攆上他。
李新元立馬歡呼雀躍的攬住劉博生的腰桿賤笑:“我就知道關鍵時刻還得靠我哥,哥你是不是準備帶我玩。”
劉博生嫌棄的一把擺開李新元的手掌,用喝斥兒子似的口吻道:“玩你妹,再給我們留一百塊錢打車錢,回頭我還你。”
“我真是缺爹,還上趕着找了你們這麼多爹。”李新元不高興的嘟起嘴巴,扭扭捏捏的從兜裡掏出一百塊錢甩給劉博生,隨即挪着梨花帶雨的小碎步掩面跑進會所裡。
我調侃的推搡一下劉博生:“你看你給人家孩子欺負成啥樣了,往後可得好好待人家,不許當負心漢吶。”
劉博生貌似吃虧似的,懊惱的拍打自己後腦勺兩下感慨:“滾蛋昂,我發現老陸纔是真正的行家,不聲不響坑了小鴨鴨一萬多塊錢,我咋提前沒想到呢。”
我昂頭看了眼四周,隨便指了陰影處道:“走吧,咱倆到那邊溜達一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