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診所除了他們三人和陳姐之外再無旁人,她是小陳的親姐姐,會不會是他們的同謀還不清楚,但如果向她求救說她的親弟弟是綁架犯,按照親情的概念來說她一定會護短,
大義滅親去救一個非親非故的陌生人的機率更是少之又少!
考慮到了這些不可能的希望和可能發生的事實之後,孔帆羽放棄了向陳姐求救的想法,但如何才能從這裡脫身出去成了現在最迫不及待的問題!
等輸完了液後,他們一定會把自己帶回山上的小屋裡關起來,同樣的辦法不會見效兩次,再想找機會逃脫就會是難上加難的事情,她急於想抓住這次機會逃脫,又找不出任何支開章子和小陳的理由,
一想到遠在家鄉醫院裡等待自己的姐姐,孔帆羽的心裡是又氣又急,當第一瓶點滴快要滴完的時候,小陳叫來了姐姐換吊瓶,在陳姐剛換上了第二瓶點滴她的手機響了。
“喂,怎麼樣了?還沒生!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哦,那沒什麼事兒,行。”
“是姐夫的電話吧?”
“恩,孩子還沒生呢,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來了。”她把手機放回了白大褂的口袋裡,走到孔帆羽面前看了看,見她面色沒有大礙便微笑着問道:“姑娘,你覺得怎麼樣?還有哪兒不舒服嗎?”
“好多了。”她安靜的躺着,故意裝作有氣無力的語調。
“那就好,有什麼事兒讓他們叫我啊。”話落後,她就轉身準備離開,孔帆羽立刻給叫住了她:“誒大姐,我想上廁所。”
“行,我扶你去。”她走到孔帆羽身邊把她扶了起來,而後又轉身走到門後拿了雙拖鞋過來放在了地下,雖然孔帆羽身體無恙,但爲了令他們放鬆警惕,還是裝出了一副虛弱無力的樣子。
在她穿上了拖鞋後陳姐就摘下了架子上的吊瓶交給了身邊的小陳:“幫忙拿着,舉高點。”
小陳接過吊瓶高高舉過頭頂,隨後陳姐就雙手攙扶着孔帆羽胳膊慢慢的站起身來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
爲防孔帆羽會像早上一樣突然逃跑,章子也一直緊跟在她們身後,直到女廁的門口外才被陳姐制止在了那裡。
陳姐一手打推了女廁的門打開了點燈,見他倆忘記了避嫌,像跟屁蟲似的緊跟其後,就像責罵小孩子般的說道:“你們還想跟進去不成!在外面等着!”
被提醒後,兩人才自覺的停住了腳步像門神似地等在門外。
陳姐右手拿過了小陳手中的吊瓶,左手攙扶着孔帆羽繼續走進女廁,進去後用腳一踢關上了門。
這裡雖然是家鄉間小診所,但畢竟還是以衛生爲主的公共場所,所以廁所也是像城裡那樣裝上了坐便馬桶和洗手檯,地方雖然不大卻很乾淨衛生。
孔帆羽站了一會兒,好奇的環視着四周,一間約六平米大小的廁所內除了一個馬桶、垃圾桶、和洗手檯之外再無其它,牆壁上方只開了一扇小小的天窗用來透氣。
“你別看我們這裡是鄉下,廁所可是很乾淨的。”陳姐自誇着自家的廁所設置,聽到她說話後孔帆羽纔回過神來應了聲恩。
之後陳姐攙扶着她走向馬桶,剛走兩步孔帆羽就故意做出了失足的動作趴在了陳姐的懷裡,同時伸手去掏陳姐腰間口袋裡的手機,只不過她顯然沒有這方面的天分,出手也以失敗告終,陳姐善意的及時扶起了她,關切的問道:“哎呦!沒事兒吧?你還很虛弱,當心點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