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不禍被蓋梅花印江蘇被綁十字架
一行人租了條船順風順水的往目的地而去了, 途中龐老太君用她那幽怨的目光看着自家的外孫女,要不是她們嚷嚷着要走,斷了她的許多財路, 那至於心情不舒暢嗎?更可氣的是自家的小外孫女, 那個宰起錢來跟宰豬的屠戶似的, 一大塊一大塊的疼得她的心直冒血, 程萬里那一疊的銀票少了一大半, 全落舞雪腰包裡去了,人家是紅心裡面見紅心,她家怎麼全是清一色的黑, 而且還遇到個黑吃黑的,她呀得從不禍那裡再榨回來, 其他幾位外孫女的紅包到至今還下落不明呢!自己得趕快攢錢。
途中一條快船揚帆而來, 程萬里扇着扇子獨佔鰲頭, 朝不禍她們的船上喊道:“公子,又見面了, 你說我們怎麼這麼有緣分哪?”不禍此時正在甲板上曬太陽,一聽這想忘記都無法忘記的噩夢又來找她了,真想喊一句:“讓我去死吧!”但看看身旁曬日光浴的舞雪沒反應,自己也不計較,心道:你是篝火, 我是太陽, 她是冰, 想要跟我比溫度, 你沒有我熱, 想要跟我比光度,我比你亮, 你照亮了一隅,照不亮她的胸膛,你是點點星光焉敢與日月爭輝,你靠着她,你只有熄滅的更快,當我靠近她,她會融化成水,最後成溫泉,我與你之間,套句梅花糕的話,不是我看不起你,也不是你比不上我,是我們之間不是一個檔次,沒有可比性,程某人,你就死心吧!閉上眼睛裝沒看見,關上耳朵裝沒聽見。
同樣的話落在不同的人的耳朵裡心情的差別也是天翻地覆的,龐老太君一掃之前的陰霾,把程萬里邀上船,家長裡短去了。
卻說租着漁家船的押銀隊,到了岸邊登船上岸,就有一夥官兵攔住了,說是接到線報,這是一羣盜銀的匪人,官榜上畫圖拿人呢!任楊幼八拿出官印,那些人是根本不聽他解釋,硬說是殺了大官盜的官印二話不說,“拿下!”一夥兵團團圍住他們,外加在附近駐紮的軍營,也來抓人,武藝出衆的各位,因爲不敢傷及無辜,所以束手就擒了,哪知道這狗官對一個個是嚴刑逼供,妄想屈打成招,監獄裡的日子是苦不堪言!
不禍一行人到了這裡就聽說了此事,龐老太君是大怒罵道:“混賬東西,竟敢打我的寶貝孫子,我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不會讓他好過。”
柳揚雪安慰道:“老太君息怒,我們先打聽清楚是什麼個情況,再下定論不遲,若是果真遇到不好的人,咱們也要拿出具體的方案來,切莫輕舉妄動,打草驚蛇。”
衆人點頭稱是,徐青娘吩咐幾個兄弟去打探消息,不一會兒回來了,把聽說的事情的始末回稟給老太君。
龐老太君一拍桌子道:“既然要殺我的孫兒的頭,我就先要了他的命,屈打成招的事兒讓我瞧見了,先皇賜的龍鬚杖也不是打假的。”說完就要去官府。
不禍喝了口茶道:“老太君急什麼?螳螂捕蟬黃雀還在後呢!我去摸魚去,看看這池子的深淺,再有老太君出面不遲。”說完讓桃兒把她的朝服給拿出來,寫上帖子先讓人送去,然後讓府裡坐着的那位大人來接。
又要隆重穿戴了,那玉冠也挺重的,真不敢想象皇上天天頂着那些個珠簾得多費勁,照照鏡子心感真是老天造人造的偏心啊!酷斃了,帥呆了,簡直無法比喻了,在那位大人沒來之前,到梅花糕面前現現,沒準兒就喜歡上自己了,也就用不着天天糾結了,一箭雙鵰多好的法子!
舞雪就看着不禍在自己面前打轉,等她老半天沒反應,不禍問道:“梅花糕,難道你不覺得我長得很好看嗎?”舞雪打擊道:“長得好看又不能當飯吃,又不能當銀子用,沒有實用價值。”不禍解釋道:“但是有藝術價值呀!你看了我,我向你申請在我臉上蓋個章以示表揚!”蹭到舞雪面前,閉上眼睛,睜着眼睛梅花糕會不好意思的,更重要的是自己也會不好意思。柳舞雪從自己的袖內拿出小印章,梅花形的,是不禍讓人特地給她刻的,沒想到今日派上用場了,蘸了點印泥在不禍臉上印了一下,收好!不禍心道:不對呀?梅花糕的嘴脣怎麼這麼硬啊?跑到鏡子裡一瞧,差點兒暈過去,自做孽呀!沒關係,下次要把梅花糕的印章給收回來,那個時候……
桃兒很不給面子的打斷了不禍的無限想象道:“老油條來了,豆漿快出來吧!”不禍就出去了,順便帶着梅花印,多特別呀!等以後流行起來自己就是鼻祖!
江蘇看着趙不禍一身王服出來了,忙跪下道:“下官不知王爺遠道而來,有失遠迎,恕罪恕罪!”不禍看着江蘇,一身官袍,圓乎乎的臉,挺着肥肥的肚子,心道:這裡面不知填充了多少老百姓的血汗,而今這雙手又沾了哥哥的血,不除他不足以平民憤,我管你是誰的狗,趙不禍照打不誤!
不禍道:“大人快快請起,小王初到貴地,還望大人原諒小王來的匆忙,添了叨擾纔是,小王哪!聽說這裡遭了災,來巡視巡視情況,也好向皇上彙報,免得他老人家整日的掛念,寢食難安!”
江蘇道:“王爺爲國分憂,實是百姓榜樣,下官能盡微薄之力那是下官的榮幸。”
不禍在這邊牽制住江蘇,另一邊龐老太君派人打聽獄中的情況,順便潛了幾個好手,到江蘇的府邸裡走了一趟,找些證據,才能法辦,不禍一整天是聊東聊西耗時間,順便和江蘇吃了飯喝了酒,酒醉飯飽,江蘇告辭而去了。不禍親吻狂的狀態又出現了,桃兒不說二話,趕快把不禍鎖在房間裡,等舞雪來處理。
舞雪一開門,就見不禍老老實實在牀上睡着,沒事自己就放心了,給她蓋好被子,不禍睜開眼道:“梅花糕,親親!”舞雪道:“搗蛋鬼,你說我怎麼讓你暈過去呢?”不禍心裡可怕梅花糕的手刀,下手真狠!上次脖子痛了好幾天,這次說什麼也不能爲此受刑了,道:“我先暈,你再打!”閉上眼睛道:“我暈了,你別打!”舞雪笑問道:“今天腦子倒是挺清楚的!”不禍很得意的說道:“那是,自從上次有了經驗,這次我把酒都換成白開水了,你說我能醉嗎?”舞雪用手扭着不禍的耳朵,還來了個經典的三百六十度,道:“我讓你裝!”“啊——不!救命!”歇斯底里的慘叫一路狂歌。
桃兒對柳兒道:“柳兒妹妹,現在習慣了嗎?”
柳兒道:“經過認真閱讀桃兒姐姐的寶典,如今心臟有了初步的承受力,可以見怪不怪了。”
杏兒走來道:“什麼寶典這麼有意思?也借我看看。”
柳兒從懷裡掏出一本只有圖畫的書,封面上歪歪扭扭的寫着幾個字:“葵花寶典!”
龐老太君看着桌上一小箱子的資料,心下震驚,先卸了安王一隻胳膊,不然要把趙府趕盡殺絕,在殺與被殺之間,殺是殘忍的亦是明智的,明天一夥人搶法場,一夥人抓了江蘇那狗官,就地正法。
要說江蘇怎麼沒防備趙不禍,一則不禍是新封的王爺,地方遠,朝廷瞬息萬變,不知道,但他認識王服,王印呀!二則不禍在外的名聲本來就不太好,也就是一草包,無權無勢的沒人依附,更談不上朝廷派別的爭鬥了,不過江蘇錯了兩點,以前的草包已經長成竹子了,不禍身後還有一位發了瘋要殺人的龐老太君,當朝一品誥命夫人,這老太太當年就和皇太后是情同姐妹,如今連當朝的皇上都敬她三分,有人敢挑戰她的極限,她就會告訴你你的死限。
第二天法場聚了好多人,趙家公子和楊幼八雙手被縛,身上是血污點點,染盡了白衣,一條條的鞭痕是儼然可見,龐老太君帶着她的土匪隊,敲鑼打鼓一路撒花而來,讓人搞不清是老太太要出嫁呢?還是老太太送葬?
不禍走在前面到了法場的官臺上,江蘇一施禮道:“王爺能來主持公道是下官的榮幸。”
不禍道:“大人是丹陽人吧!麪皮挺黃的,怕是吃大麥粥吃多了,忘了其中的苦。”
江蘇也不知不禍心裡賣的什麼藥,道:“王爺好眼力,下官祖籍正是丹陽,至於臉黃是防冷塗得蠟。”
不禍道:“大人肯定是經常手腳冰冷,四肢出冷汗,這是心虛之症。”
江蘇被說中心事裝的很鎮定,不禍道:“怎麼又紅了?”江蘇接上一句,“精神煥發!”不禍道:“莫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閻王拿烙鐵燒你的心了,來人哪!把他給我綁了,十字架上給我架着!”手下的幾個兄弟就把江蘇綁縛了,江蘇喊道:“你憑什麼抓我?我犯了什麼錯?”不禍道:“死到臨頭還敢嘴硬,誰給你吃了那豹子膽,我是證據確鑿,你要是喜歡標榜自己,我也成全了你,哪位兄弟把他的罪狀給我大聲念念。”
臺下的百姓聽後是唏噓不已,往常是敢怒不敢言,而今有人替他們做主了,一個個爬着哭訴。
不禍道:“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話好說,別遞眼色搬救兵,我瞧見了,拿下!”
幾個漢子把江蘇架在十字架上綁緊,龐老太君拿出細柳鞭,狠狠的抽了十幾下道:“敢打我的孫兒,要是他們有個好歹,斷了我家香火我要你的命”,又朝人羣道:“大夥兒有氣的出氣,有冤的訴冤,每人一鞭子別客氣,使着力的打。”衆人答應一聲,來抽江蘇,江蘇被打得皮開肉綻,一次次的鹽水直往傷口上澆,衆人聽到殺豬一般的尖叫,解氣呀!痛快呀!
龐老太君執意要把江蘇給殺了,衆人勸她別生氣,等靜下心來再好好分析分析那時再做決定不遲,於是把江蘇的家抄了,抄出許多金銀珠寶來,依着人口,將運來的銀子和抄家所得一起分給了百姓,這事持續了半個月,不禍一行人才離開。楊幼八給朝廷寫了密摺,李博閱後是大怒不已,自家兄弟竟敢掀起宮變浪潮,天下安定了多少時候,又要打仗,真要是皇位到了他手裡,自己想想都害怕,欣慰的是基兒認真好學,這段時間幫着監督朝政,自己身上的擔子也卸了不少,看來自己真是老了,做事越發的力不從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