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土御門家的下一任家主,夏目的實力雖然不怎麼樣,還沒從陰陽塾畢業,但是眼力和感知力都相當的不錯,宇智波琰之前釋放式神的一瞬間,爆發出來的靈力,瞞不過夏目的感知。
僅僅從靈力上來看,已經超過了夏目影響中的所有人,即使是自己的父親,也遠不如宇智波琰,如果宇智波琰真的想阻止自己和春虎的話,即使有北斗在,他們應該也無法靠近這裡。
不知道爲什麼,這種感覺很強烈。
“琰先去,請您讓開!”看着沉默的夏目,春虎突然開口道,“儀式差不多完成了,該去收尾了呢!”宇智波琰居然真的讓開了路。
“趁現在!”春虎兩人看着宇智波琰讓開了,也沒多想一口氣來到了石臺的祭壇處,無論宇智波琰的目的是什麼,現在都必須先阻止鈴鹿。
四個角落點燃着的篝火,其火星飛揚在漆黑的夜空中。四方立着的神社大門【鳥居】的顏色分別是北邊的黑色,東邊的青色,南邊的紅色與西邊的白色。
中央處,鈴鹿正跪着朝向兄長的遺體,上吧。春虎下意識地衝了出去。
“太天真了!”仍舊耷拉的頭對着兄長的遺體,鈴鹿用冰冷的聲音唸叨道,“他沒有阻止你們嗎?嘛,算了,反正都一樣!”
緊接着,遺體上覆蓋着的咒符,全部脫落而下,飛揚起來,就像是遺體爆炸了一樣。咒符看起來如紙吹雪一樣在空中飄舞,猶如魚羣一般朝着春虎兩人襲來。
夏目慌忙用桃弓射擊。咒力的音色與咒符羣正面衝突。飛來的咒符羣,撞到了聲音障壁上落了下來。
但,落下的只是最初的一羣。被桃弓擊墜的咒符還沒落到地面上,出春虎與夏目還有雪風就被大量的咒符給圍住了。
‘噗!’如同受到水泵中放水直擊一般,春虎與夏目從雪風身上被打了下來。被咒符纏繞着從馬上落了下來。
幸好咒符吸收了大量的衝擊力,但身體還是無法動彈了。雪風慌忙掉身子,但沒有辦法拯救被抓做人質了的主人。
“可惡!夏目!?”其自身也被咒符纏繞住了,它搖動着身子想要將咒符甩掉,同時又與咒符保持一定的距離。
“沒,沒辦法。出不來!”兩人繼續臉朝下放被按在那裡,在雨後的草地上扭動着身子。但是,大量的咒符卻是牢不可破。
這些封印着鈴鹿兄長的屍體的咒符,如今纏繞到了企圖阻止復活行動的春虎兩人身上。並且春虎,注意到所有咒符上的咒文,全部都是用血書寫上去的。
“不會吧!?”咒符不管怎麼看,都不下千張。上面的字全部都是用鈴鹿自己的血寫上去的嗎。這些咒符,就是少女執念的結晶。
在鈴鹿的面前,被咒符包裹的正體,暴露在外橫躺在地面上。
和鈴鹿一樣,不,恐怕比鈴鹿還要年輕就死去了的,一位少年。但,這遺體的肌膚,以及氣色等等,都想是睡着了一樣安詳。
“陰陽師,大連寺鈴鹿。謹將身心獻於泰山府君,及冥道的諸神!”鈴鹿慢慢地站了起來,以前。陰陽師安倍晴明,用三井寺僧人智興弟子澄空的生命交換了智興的生命並使其生命延長,用的就是名叫【泰山府君之法】的咒術。
“啊,已經開始了啊!”鈴鹿回頭看了一眼微笑着的宇智波琰,完全想不清楚他到底想要幹什麼,但是也無所謂了,自己的哥哥馬上就要復活了。
在黑暗冰冷的世界中,唯一的光熱就是哥哥給予的笑臉,就算自己受到傷害,苦痛,哥哥卻總是對鈴鹿,持續笑臉相對。
不管是玩具還是圖書兄妹從沒有得到過。所以兩人一直都是將紙切開,玩摺紙遊戲。
“看啊,鈴鹿。我又作了一個新的朋友了喲!”哥哥那纖細的手指,做出了許多東西,哥哥那溫和的笑臉賦予了那些形狀以生命。並不是摺紙,就連鈴鹿自身的生命,也像是被哥哥的笑臉賦予了似的。
那些就是,在鈴鹿最討厭的咒術中,唯一一個有價值的咒術。
所以,鈴鹿將記載的祭文的都狀高舉,放出強大的咒力,咒力充滿整個石臺的祭壇,並從御山的山頂溢出。
和詠唱的祭文相呼應,周圍的靈相也發生了劇烈的變化。讓人感覺形成了不同於“這個世界”的時空的錯覺。
泰山府君的主神,冥府之主掌管人類生死的神出現了。
“琰先生,快點阻止他啊!”夏目掙扎着,只是符咒的束縛讓他寸步難行,只能寄希望在宇智波琰的身上,然而宇智波琰依舊無動於衷。
就在這時,春虎確實感覺到了這些。並不是眼睛看到還是耳朵聽見的原因,而是剛剛形成的鬼視,準確地感受到了這種存在。
“夏,夏目!這傢伙是!?”降臨在祭壇上的,是何種強大的力量,是超越智慧的存在。“我不知道!但,這應該是神沒錯!”夏目害怕地搖着頭,詢問着不寒而慄的春虎。如今的祭壇,被從天而降的靈氣所充溢,兩人的視線都定格在了祭壇之上。
不僅僅是夏目和春虎,連一邊的宇智波琰也被這股強大的力量所吸引,鈴鹿高舉的都狀,就像風中舞動的綿毛一樣,從少女的手中輕輕飄離。
摺疊好並排擺放的和紙啪嗒啪嗒地不斷蔓延,蔓延到最後,突然出現的青色火焰,一瞬將紙化爲灰燼。看起來就像是注入祭壇的靈氣的熱量,讓都狀自燃了一樣。
“啊,哥哥!”隨後,感動至極的鈴鹿,發出了歡喜的聲音,躺在石臺上的少年,身體慢慢地扭動了起來。
春虎屏住呼吸,夏目睜大眼睛。兩個土御門看到的是,鈴鹿兄長數年未曾睜開的眼皮,睜開了。
“哥哥!”聽到妹妹的呼喊,少年的視線慢慢地移動起來。
“鈴鹿?”少年搖搖晃晃地坐起來。鈴鹿飛奔了過去,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