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還是大家熱情的“南安安”……
南安安手指緊緊地抓着小紅裙的一角,看到姜銘修長的手指握着話筒清了清嗓子,然後薄‘脣’對着話筒發出了一聲疊音:“安安”,他嗓音低沉而溫和,相當‘迷’人。
“安安”兩個字隨着音響傳遍了體育場,像是在摩挲着她的耳膜,又像是姜銘在她耳邊呵氣。南安安臉上有些發燙,不知道是熱的,還是羞的。她被淹沒在人海中,低着頭捂住了發燙的臉。
姜銘話音一落,南安安身邊一羣孩子們就瘋狂地尖叫起來。原本大家都是想在畢業前瘋狂起鬨一把,雖然都知道南安安和姜銘的關係,但這一對平時太過低調,大家都知道他們在一起還是因爲BBS上那篇最終被證實爲誹謗的帖子,真真假假也分不清楚——而且,師生戀永遠讓人心馳神往又患得患失,尤其師生戀對男老師的名譽還是有一定影響的。
大家都知道是南安安主動追的她導師,但是沒想到姜銘真的會在公開場合叫南安安的名字。這種‘激’動像是一種感同身受,他們的‘女’神和男神真的在一起了!
姜銘擡手用食指抵住掌心,震耳的尖叫聲戛然而止。
聚光燈明明在臺上,但是南安安現在就像一個閃閃發亮的聚光燈——幾乎所有人的視線都隨着姜銘聚集在她身上,看得南安安臉紅心跳緊張得手腳不知道往哪裡放,這就算了,給力的燈光師更是直接打了一道強光到她身上。
刺眼的白光閃得南安安下意識地伸手擋了一下,然後就在大屏幕上看到了她的慫樣。南安安有些不好意思地放下手笑了一下,旁邊不知道誰直接遞給她一個無線話筒。安安一接過話筒正不明所以就聽到了熟悉的前奏。
那個前奏,她聽過無數次,每一個鼓點在哪裡都一清二楚……
初夏的涼風習習,南安安錯愕的表情呈現在大屏幕上的時候,大家友好地起鬨了一下。
安安聽着熟悉的前奏輕快地響起來,姜銘穿着像新郎禮服一樣的一套西裝就站在離她很遠的地方,長身‘玉’立,身姿‘挺’拔。
她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四年前的謝師宴她喝醉了酒,酒壯慫人膽,她緊張地握着KTV的話筒,大腳趾悄悄地打着拍子倒數着第一句歌詞,然後鼓足勇氣顫着聲音開口唱她哼過無數次的歌詞——“想把我唱給你聽,趁現在年少如‘花’……”
而此刻舞臺上,耀眼的聚光燈下姜銘對着話筒低低地唱了第一句——“想把我唱給你聽,趁現在年少如‘花’……”
大屏幕上映着姜銘英俊的側臉,他投入而專注地唱,聲音低沉像是能撥動人心的大提琴,華麗而‘迷’人。
南安安記起來,那時候她太過緊張還唱錯了一個音……
像是隔了很久,又像是時間在倒着走。
那時候她穿着黑‘色’的及膝‘毛’線裙,裙襬隨着她走動的動作散開來,她沿着金工衆漢子和‘女’漢子分開的那條路朝着姜銘勇敢地走過去,簡單粗暴地把自己唱給他聽:“‘花’兒盡情地開吧,裝點你的歲月我的枝椏”,她緊張地唱,帶着對被拒絕的緊張和被接受的憧憬。
南安安回過神,眼前已經被孩子們讓出了一條通向舞臺的路,她握着手心裡的話筒一步一步朝着舞臺上走過去,姜銘握着話筒,清冽的聲音牢牢地抓着她的耳朵:“……‘花’兒盡情地開吧,裝點你的歲月我的枝。”
那年冬天她勇敢地走過去,看姜銘長‘腿’邁過茶几伸手接過她手裡的話筒,指尖接觸的溫度都帶着灼熱,她像是被燙到了手一樣心神‘蕩’漾地繼續獨自唱:“誰能夠代替你呢,趁年輕盡情地愛吧。”
耳邊姜銘的聲音略過耳膜,像一支羽‘毛’輕輕地摩挲着她的臉頰:“誰能夠代替你呢,趁年輕盡情地愛吧。”
南安安站在舞臺下面雙手按着舞臺的邊沿正想使力跳上去,就看到眼前姜銘白皙修長的手,她擡起頭就看到姜銘俯身朝着她伸出手。南安安伸手握住了姜銘的指尖,整個手就被姜銘的手掌包裹了進去,南安安腳下用力,手被人一提整個人就跳到了舞臺上。
臺下的尖叫聲簡直要掀翻了體育場,南安安被姜銘帶着站在舞臺上,他的手始終沒有鬆開,大拇指惡劣地摩挲了一下她的手心,在一陣震耳‘欲’聾的尖叫聲中對着她的耳朵輕聲唱:“我們應該有……”
南安安認真地側過臉對上姜銘專注的黑眼睛,輕輕地和他一起唱“……幸福的、快樂的、晴朗的時光。”
姜銘的手指緊緊地握着她手,眸子漆如點墨:“我把我唱給你聽,用我炙熱的感情感動你好嗎?”
臺下給力的小夥伴們聲音如‘潮’水般涌來:“好!”
南安安耳尖都在發燙,聽着姜銘專注地哼唱:“最最親愛的人啊……”
姜銘鬆開了握着她的那隻手,打了一個響指指尖像是變魔術一樣出現一枚戒指,他那樣專注地看着她,唱最後一句——“路途遙遠,你嫁給我好嗎?”
南安安看着姜銘的口型,耳邊的尖叫聲口哨聲越來越遠,只剩下他的話——“你嫁給我好嗎?”
你嫁給我好嗎?
嫁給我
……
南安那有些反應不過來,臺下的‘女’生們尖叫着喊“好!好!答應他!答應他!”
舞臺下的漢子們也整齊劃一地吼了起來:“結婚!結婚!結婚!結婚……”
姜銘在向她求婚?!
南安安整個人輕飄飄的,像是整個人都踩在棉‘花’上沒有落地點,她有些恍惚,有種不真實感。心跳又像震天的鼓點“撲通、撲通、撲通”,她的心臟在她的‘胸’口急速地跳着,像是要蹦出來一樣。
姜銘的眼神專注,漆黑的眸子中是她清晰的影子。南安安像是突然回過神一樣,還沒說好就急急地把背在身後的手遞了過去,看姜銘修長的手指直接握住她的無名指,把戒指一點點套上去她的手指,在臺下一大片“親一個、親一個、親一個”的聲‘潮’中蜻蜓點水地親了一下她的嘴‘脣’。
他的嘴‘脣’涼涼的印在她的‘脣’上,南安安有種暈眩感,一定是頭頂的聚光燈曬得她眼睛都有些疼,整個人被燈光照得熱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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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下無數閃光燈亮了起來,南安安一身小紅裙和姜銘站在一起的樣子太過養眼,被給力的小夥伴們按下快‘門’記錄了下來。
南安安一直‘挺’恍惚的,被姜銘帶下舞臺的時候才一下子‘抽’出她的爪子,擡頭對着燈光仔細看套在她無名指上的鑽戒,然後回過頭拽住姜銘的手把他掌心攤平,姜銘有些汗溼的掌心裡躺着一枚男戒。
南安安擡手費力地包住姜銘的手,把他那枚戒指包裹在兩人的手心然後一鼓作氣一路跑到經院高層後面的小樹林。夏日的涼風吹散了她的髮帶,風聲從她耳邊呼嘯而過,姜銘的手帶着溫度差被她牢牢地握在手裡。
南安那跑得氣喘吁吁。
小樹林旁邊只有一個昏暗的路燈,南安安扶着路燈站定。她鬆開牢牢握着姜銘手的爪子,掰開姜銘的手,拿起那枚戒指之後低頭認真地拽着姜銘的無名指也一點點套了上去。
有人說,無名指是離心臟最近的地方。
南安安看着他們無名指上的戒指,有一種塵埃落定的感覺,她擡起頭剛好對上姜銘的目光,南安安‘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看姜銘伸手過來大拇指按着她臉頰上的酒窩,食指戳了戳另一邊的小酒窩。
“嗯……我答應你了。”南安安臉被姜銘捏成一團,說話都有些不清楚,她靠在路燈的燈柱上看姜銘俯身一點點靠近過來,對她愉悅地笑:“嗯,我知道。”
路燈下,姜銘和她額頭相抵、呼吸‘交’纏。
南安安眨眨眼睛,湊近了姜銘的嘴‘脣’一口咬上去,舌尖小心翼翼地‘舔’了一下他的‘脣’角,被姜銘反客爲主按在路燈燈柱上深深地‘吻’。
他的喘息加重,‘性’感而‘迷’人,南安安覺得她要淪陷在這樣的夜‘色’裡,這樣的燈光下,像是一場夢境一樣。
她還是小卷‘毛’的時候,仰望的那個師父。
她還是“追不到男神絕不改名”時,小心翼翼暗戀的那個男神。
他就在這裡,抱着她親‘吻’着她。
她曾經朦朦朧朧的可望而不可即的感情,她嘗試過太多次幾乎要放棄的愛情,她以爲因爲她的病這一生都走不到的婚姻。
就這樣擺在她眼前,輕易地擁有了所有。
“姜銘……”南安安拇指摩挲着無名指上的戒指低低地叫了一聲,姜銘“嗯”了一聲。
他的手指漫不經心地‘揉’捏着她的耳垂,俯身湊近她的耳邊。
“我愛你”三個字摩挲着她的耳膜,一直抵達內心。
路燈下,姜銘俯身看着他的南安安笑得眉眼彎彎,她的聲音被淹沒在震天的煙‘花’爆炸聲中,口型卻那麼清晰,她說——“我也是”
南安安晃了晃戴着戒指的手,手指勾住了姜銘的無名指,擡眼認真地看進姜銘的眼睛裡——
夜幕下,他的背景是體育場上畢業晚會結束時盛放的煙‘花’,一簇一簇尖嘯着騰空而起,在夜空中轟然炸開,絢爛而奪目。
這是她的師父,她的老師。
也是她的男神,她的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麼麼噠,正文就到這裡結束啦,我是超級超級喜歡這個結尾的~不知道你們喜歡嗎?
然後就是番外啦,番外暫定三篇——婚後一篇,小卷‘毛’和師父一篇,萌包子一篇……額,煎‘藥’君如果有的話,應該是最後~
你們還有想看的番外嗎,我覺得我好全面啦哈哈
唐胖胖伸着胖手求你們收她一發~
感冒好難受啊,特別捨不得我的逗比我的大男神,還有你們,麼麼噠
謝謝佛腳的手榴彈,你成了我的小萌主啦,親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