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騎了馬,向客棧疾馳而去.
下了馬,兩人就闖進二樓。
明珠打開門,一瞧裡面竟然沒有人。她不由驚了,七殺不久前還躺在牀裡,怎麼不見了呢。
明珠走到欄杆邊大叫,“小二,小二,快過來。”
一個小二向樓上走來。
明珠大聲道,“不是你,那位瘦臉,矮個子的小二呢。”
樓下小二道,“你說的是小馬吧,中午吃過飯之後就再沒見到他人了。”
明珠急問道,“這個房間裡有一位我受傷的朋友,你知不知道他到哪裡去了。”
小二道,“哦,你說的是小馬很殷勤服侍的那位吧,沒有看到他出去啊。”
明珠更急了,問道,“那小馬他是在哪裡住的。”
小二道,“我們客棧裡的夥計都是住在客棧裡的,小馬是安徽人,他也是住這裡的。”
方硯臺在裡面叫道,“明珠,不用找了,他已經走了。”
明珠不再理會小二,掉轉頭走進客房。
她疑惑道,“七殺走了?他不是傷得不能動了嗎?”
方硯臺指着牀底下的髒衣服。
明珠看到裡面全是血,竟然在衣服裡還有一個血袋。
方硯臺指着半開的窗口道,“他是從這裡走掉的。”
他心裡暗驚,那七殺定是尋到了解毒之法,所以故意讓明珠刺他一劍,他將血袋事先放在要害部位,造成受了重傷的假象。
明珠卻大喜道,“那七殺肯定是沒事了,太好了。”
二人從樓下走出來,一個心事重重,一個卻是興高采烈。
方硯臺騎着馬往府裡趕去,明珠在後面跟着。
在一個轉角的地方,明珠故意勒緊馬繮,落下很遠。等看不到爹爹時,突然掉轉馬頭朝着王府馳去。
她太高興了,再不找人傾訴恐怕要高興瘋了。
王府已遙遙可望,明珠跳下馬,就直往大廳上闖去。
門口的家丁早就見慣了這等陣勢,隨她而去。
明珠站在天賜面前,咯咯喳喳,就像蹦豆子一般將所發生的事情說給天賜聽。
天賜笑道,“我早說過七殺的武功比你強多了,你和他差得太遠,怎麼可能將他刺死呢。”
天賜只覺肩膀像要斷了一般,痛得徹骨.想自己虐待小斯,小斯還可以吃飯走路,若被明珠打一下,少則半個月,多則不知要等多長時間才能起牀。記得自己最長時間是三個多月不能走路。
明珠笑道,“今天本小姐太高興了,若是在平日,你敢說這樣的話,我就佩服你。”
天賜暗罵老天不公,老爹也不公。自己每次被明珠打得鼻青臉腫,老爹不但誇讚明珠身手好,還罵自己沒用。自小到大,明珠有這麼硬的靠山,出手時更是不輕。
明珠卻是不閒着,又把在客棧的情景說了說,“當時我和爹爹進去的時候,客房不見一個人。牀下卻堆着一摞髒衣服,裡面還有一個血袋……”
天賜問道,“有一個血袋?這是怎麼回事?”
明珠見天賜問,更來了興致,“七殺爲什麼弄一個血袋,我也弄不明白。”
天賜沉吟良久,突然道,“我總感覺七殺武功極高,他的身世又不明,從他的出手來看,我感覺我爹爹都不是他的對手。”
明珠回想了七殺的出招,贊成天賜說的話。
她問道,“可是我看到伯父竟然可以使喚七殺啊。”
天賜道,“這也許是暫時的,七殺一定是中了什麼毒或遭遇了什麼事,他需要你刺中他的臍門穴才能緩解。”
明珠回想起爹爹沉重的表情,心裡不由有些亂,她問道,“七殺不會對我們不利吧。”
天賜道,“現在還看不出來。不過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七殺是一個怎麼樣的人,以後我們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