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呵呵笑着,逗弄懷中小孩道,“快叫乾爹,乾爹有糖吃哦.”
就在此時,沒想到那小孩口中卻咿咿啊啊,似有爹爹的字音發出來.
方硯臺心中大震,這真是天賜驕子啊!
他心中大震,往日狂態畢現,對着王面南狂叫道,”二哥,你聽聽,你聽聽,這麼小他竟然會叫我乾爹了,真是天賜驕子啊,天賜驕子啊!”
王面南是面南鏢局的總鏢頭,其耳力自是不同一般,他當然聽到自己的兒子叫什麼了,心中也是又驚又喜.
“天賜驕子,天賜驕子”方硯臺低頭喃喃,他擡頭望着王面南,道,”二哥給小孩子起名了嗎?”
王面南笑道,”還沒有,正要請您賜名呢.”
方硯臺將小孩交給奶媽,又向他深深望了一眼道,”就叫王天賜可好?”
王面南還沒從剛纔的驚喜中清醒過來,一時豪氣干雲,拊掌道,”好,我叫王面南,他叫王天賜,正是我的兒子!”
說完兩人哈哈大笑起來。
由於李遁轉生之前未喝孟婆湯,神念未失,見兩人如此高興,自己也深受感染,竟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發出了單調的“賜賜”聲。
王面南瞧着自己的兒子竟然鼓着大眼睛望向自己,口裡叫自己的名字,心裡真是無法形容的歡喜。
他突然想到三弟誕下一女,光顧自己高興,竟然差點把這件事忘了,遂從奶媽手裡抱過天賜,對着方硯臺道,“走,我們去瞧瞧我的乾女兒,剛纔高興差點把這事給忘了。”
他看到天賜手足亂搖,對着他的小臉笑道,“天賜,我們去瞧瞧你的小妹妹去呵。”
這時奶媽突然插口道,“老爺,萬萬不可,小少爺還沒有滿月,怎麼能抱出去呢?”
王面南笑道,“我們爺倆坐在車子上,又不見風又不見光,不妨事的。”
方硯臺笑道,“好,我們這就去,不過馬車慢點,不要驚動了我的乾兒子。”
李遁看着奶媽胖胖的臉,她的嘴張了張,手不由自主地揪了一下自己的衣襟,突然感覺到她有一種深深的擔心和緊張。所以他朝着奶媽笑了笑,喊着叫她不要擔心,可是聽到別人耳裡的卻是啊啊聲。
奶媽心中一震,心想小少爺太神奇了,剛纔竟然對自己笑了笑。
王面南一行人已走出了好遠,外面街市熙熙攘攘,陽光明媚,但是車內卻用厚厚的布簾蓋住了車窗,王面南抱着王天賜,細細打量他,他的小臉又嫩又滑,鼻子小巧端正,眉毛長又濃,呈現出淡黃色。他忍不住親了一口天賜的小臉,睡覺的天賜突然驚醒過來,漲紅了臉,皺起鼻子,扁起小嘴,突然哇地一聲哭了起來。那聲音又大又響,連後面馬車上的方硯臺也聽到了。
這時正好到了方府,府外迎接外賓的小廝早跑過來服侍掀開車簾,方硯臺急步趕到王面南車前,道,“二哥,天賜怎麼樣了,做什麼哭啊?”
王面南抱出王天賜,小孩兒臉說變就變,這小子哪裡是在哭啊,他明明在笑呢。
一行人走進內府,早有人報知,那奶媽把小小姐抱了出來,方硯臺一手接過,呵呵笑道,“二哥,你的乾女兒在此,不知你賜她何芳名?”
王面南將手中小兒交給站在一旁的奶媽,伸手從方硯臺手裡接過小女孩,細細打量着,只見她小小的瓜子臉,全身皮膚如粉琢一般,白得好像透明一樣,她的雙眼雖然閉上,但從那雙漂亮細長的睫毛上看,眼睛必然又大又亮。
王面南微微沉吟,笑道,“就如你的掌上明珠,我們就叫她明珠可好?”
方硯臺喜不自禁,擊掌大笑道,“好!天賜明珠,珠聯璧合,二哥,我們二人早有約定,若是兩男,結爲兄弟;一男一女,結爲夫婦。”
王面南笑道,“正是如此。”
那李遁,即現在的王天賜一直是睜着眼睛,聽着二人說話,他一進來就看到了方明珠,可是他要尋覓的是如施啊。
怎麼能讓方明珠破壞自己的婚姻呢,可是他張口說話,卻又說不出來。手足亂舞,心裡急得不得了。
這時他的眼睛卻看着方明珠躺着的方向,一直盯着看,眼睛眨也不眨。
王面南笑道,“看來這兩個小孩挺有緣分的,你看,我們家天賜正盯着你家閨女不放呢。”
方硯臺笑道,“郎才女貌正是各得其所,我們閨女被天賜盯着不好意思,臉羞紅了起來了。”
王天賜看到方明珠的臉真的紅了,不過那不是被羞紅了,而是被摸紅了,他看到一個身佩長劍,一身白袍的青年文士站在方明珠身邊,用手輕輕撫摸着她的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