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樑老看病的事情,君墨霆沒有再提起了。
至於季新蘭那邊的事情,夏星有些不想理會了。
那段視頻一旦被曝光。
席老太太一定是第一個找君墨霆算賬的人。
因此,夏星的心裡並不擔心。
大寶雖然早熟,但夏星的心裡還是惦念着他的。
十月懷胎,血脈相連的感覺……
回家……
這個念頭日益在心裡強烈了起來。
不過小寶留在這裡有些樂不思蜀的。
爲難了許久,夏星還是跟席老太太提出了。
聞言,席老太太頓時拉長了臉。
“星星,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墨霆惹你生氣了?”
瞪着眼睛,席老太太一臉擼着袖子要找君墨霆算賬的架勢。
“不是的。”見狀,夏星忙不迭的輕擺着手。
垂下眸子,她輕聲的解釋着道:“席老太太,中醫館關門很多天了。”
頓了下,她輕輕的用舌尖在脣上舔了下,“中醫館是師父一輩子的心血,要是我就此荒廢了,師父一定不會原諒我的。”
提起老鬼,席老太太頓時有些唏噓了。
“你是老鬼唯一的嫡傳弟子。”席老太太滿腹惆悵得在她的手背上輕拍了下。
嘆息了一聲,她兀自的輕點着頭,似是喃喃自語一般的道:“要是你荒廢了醫術,等我百年之後,老鬼一定不會放過我的。行了,我讓墨霆送你回去。”
你?
聞言,夏星一怔。
只見席老太太一把將小寶攬進了懷裡。
“星星,我很喜歡小寶,你讓他留在這裡多陪我幾天,行不行?”
“席老太太……”
夏星的話還沒有說完,席老太太已經笑眯眯的開始詢問小寶了。
“小寶,你留在這裡陪奶奶,好不好?”
“好。”
眯着眼睛,小寶脆生生的答應了下來。
夏星聞言,不由得用手在額頭上拍了下。
小寶,生下來就是爲了拖她後腿的吧?
她費盡心思的想要跟君墨霆撇清楚關係。
可是小寶偏偏……
忍不住嘆息了一聲,夏星頓時有些無力了。
……
在席老太太的監督下,君墨霆親自送夏星迴了中醫館。
一路上,兩人沉默着誰都沒有說話。
夏星雙手環抱在胸前,歪着頭閉目養神了……
快抵達終點的時候,君墨霆突然開口了,“其實你有沒有考慮過我之前的建議?”
睡意來襲,眯縫着眼睛的夏星有些迷糊。
懶洋洋的用手打了一個哈欠,她的聲音裡帶着止不住的慵懶,“什麼建議?”
“假扮我女朋友。”一手打着方向盤,君墨霆淡淡的道:“你應該看得出來,奶奶有多喜歡你。要是你肯配合我演戲的話,我可以被少嘮叨很久。”
假扮女朋友?
要是她答應的話,席老太太的下一步就是催婚了吧?
要是君墨霆受不了攻勢的話,難道他們還要假結婚嗎?
席老太太一步步的緊逼,他們就一步步的淪陷嗎?
君墨霆是席老太太的孫子,他有義務要哄老太太開心。
但她夏星只是一個外人。
這種將麻煩攬上身的事情,她不想做也不願意做。
“君先生。”手指輕輕的在眼睛上揉了揉,夏星緩緩的直起了身子,“抱歉,我拒絕您的建議。”
夏星迴答得乾脆,君墨霆輕聳着肩,倒是沒有再說什麼。
“小寶也希望我們能夠在一起。”目視着前方,君墨霆輕抿着脣道:“我的這個建議長期有效,要是你哪天改變主意的話,記得聯繫我。”
夏星轉過頭看向了車窗外……
“星星,你說你遇上了夏家的人?”雙手託着腮幫子,伊嫺步步緊逼的跟着她的身後,“你遇上的就是十歲時候把你賣到黑鷹島的那個壞女人嗎?”
“嗯。”
“你這一次把她氣得暈過去,也算是她的報應了。”伊嫺輕輕用手指在她的手臂上戳了下,“對了,你有沒有想過要回去把所有的一切全都奪回來?”
回眸看向了伊嫺,夏星撲哧一聲的笑了。
“你以爲這是在演戲嗎?”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夏星輕聳着肩道:“我十歲被賣到黑鷹島的時候,我就已經跟那個家沒有關係了。”
聞言,伊嫺輕撇了下嘴角。
手指輕輕的在太陽穴上輕點着,伊嫺的語氣裡帶着一點鬱悶的道:“你纔是夏家的大小姐,照你說,你應該是過着錦衣玉食的生活。哪像是現在……”
說到這裡的時候,伊嫺輕搖着頭,似是有些說不下去了。
“現在怎麼了?”夏星一伸手勾住了她的肩,嗤笑着道:“我們現在過得不是很好嗎?難道你不覺得用雙手創造出來的財富纔是最踏實的嗎?”
“不覺得。”伊嫺用眼角的餘光瞅着她,似是有些嘖嘖稱奇的反駁。
目光落在了夏星的身上,她揮着雙手,誇張的做出了一個動作,“我喜歡那種天上掉餡餅的感覺,要是能夠掉下一個餡餅砸死我的話,那我就樂死了。”
聽到伊嫺這麼說,夏星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了。
“你現在回牀上躺着睡一會,說不定能夠夢到餡餅。”
伊嫺輕推了她一下,驀地翻了一個白眼。
“算了,你這種不爲財帛心動的人,我是不明白了。”頓了下,她的話鋒驀地一轉,“對了,中醫館那邊你打算什麼時候開業?你知不知道,你出去的這段時間裡,電話都快要被打爆了!”
“再等一等吧。”夏星嘆息着道:“小寶還沒有回來,我的心裡有些沒有底。”
“好了,那你休息一下吧。”
說話的時候,伊嫺已經走向了門口。
走到一半的時候,她突然停住了腳步。
一轉頭,她的視線落在了夏星的身上,“要是你有時間的話多陪陪大寶吧。你出去的那段時間裡,大寶一直都站在陽臺上看着。”
“你說真的?”
大寶會做出這樣的舉動,這讓夏星有些始料未及。
畢竟,大寶一直都保持着一種超乎年齡的成熟。
“我騙你做什麼?”伊嫺輕嗤着笑道,“不管怎麼說,大寶始終都是一個孩子,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