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張豹手提兩條大魚樂滋滋地走了進來。
我不禁抽了抽嘴角:天啊,又是魚!我要是一輩子困在這裡了,豈不是天天吃魚?我會吐的!想到這兒我打了個寒戰。
“你看,這是我們倆費了好大的勁抓來的,你滿意了吧!快把解藥給我們!”張豹看着手中的戰利品,喜滋滋地擡頭喊道。卻看見我一臉嫌惡的樣子。
“我說,你們兩個就這點能耐?魚我早就吃到想吐了!我數三聲快給我扔了!聽到沒有?”我一邊朝後退一邊直蹙着眉吩咐道。
“還杵在那兒幹嘛?”我發怒了,“還不快扔掉,要是讓我聞到魚腥味,你們兩個人就別想吃解藥了!三、二……”
還是王虎反應快,一把抓過張豹手中的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咻”的一聲丟出洞外。接着擦了擦額頭的汗,回來朝我彙報:“丟了。”
我警惕地看了看洞外,這才放下心來,走到明顯受了刺激的張豹和一旁靜候吩咐的王虎面前:“我的要求呢,也不高,去,給我打只野兔回來!”
“野兔?!”張豹差點沒驚得跳起來,“這地方鳥毛都沒有你還想吃野兔?”
我一聽,鳳眼一眯,立刻擺出一副地主的姿態:“沒關係啦,你們不打野兔呢,我就不吃唄。我不吃呢,就沒力氣唄,我沒力氣呢,就沒有精力去找解藥了,我找不到解藥呢……呵呵,你們就給我去死吧!”說罷,嘲諷地一笑,外帶一小絲絲的得意。
王虎和張豹活脫脫像被我欺壓良久的勞役一樣。滿腔怨氣卻只得狠狠瞪我一眼,無話可說。
“瞪,瞪什麼瞪?說的就是你吶!還給我瞪!小心本姑娘一不高興,嘿嘿……”說罷用手摸了摸下顎,露出一個奸詐無比的笑容:“所以嘛……還!不!快!去!”
“啊,是是是是!”王虎張豹馬上應聲,火燒屁股一樣奔出洞穴。我回頭看了一眼正側着頭大量我的應莫幽,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馬上叫住了張豹:“喂,張豹,你去給我灌點水來!”
張豹一聽,立馬報復性地嚎叫道:“找不到河!”
我隨即扯出一個無比僵硬的笑容:“找不到河,有潭嘛!不然,你們的魚,是從天下掉下來的?”
張豹立刻發現自己犯了一個無比愚蠢的錯誤。轉而一想怎麼也得爲自己搏點面子,於是扯着嗓子叫道:“就算有也弄不回來啊!難道要我用手捧?”
這個蠢驢!我真想上去給他兩耳刮子!
我強壓住心頭的怒火,使自己看上去不是那麼猙獰:“當然不是用手,你可以用你腰間的水囊啊!”蠢貨,這麼大一個水囊別在腰間,真當我傻子,還是近視啊!
想煞我的氣焰?想翻身農奴把歌唱?我這個地主怎麼可能會同意呢?你們就一輩子被我壓在身下受盡奴役吧!想到這兒我不禁又狠狠地剜了他們一眼。
張豹眼看陰謀敗露,不敢對視我的眼睛。立刻噤聲,夾着尾巴灰溜溜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