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的時候,我依稀看見了晨曦的陽光透過木窗灑了進來。
緩緩睜開眼,才發現我又來到了那個神秘的地方。
周圍一片寂靜,只是偶有鳥兒啾鳴。
這次我一定要看看外面是什麼地方。打定主意後,我起身下了牀。
正巧這時,有人推門而入。
是付君言!
我懶得問話,徑直走到了桌前,爲自己倒了杯茶,抿了口茶,這才慢悠悠地問道:“這次,又要綁我幾天?”
付君言在我旁邊坐了下來,看着我邪笑道:“你猜。”
“我呸!”我有氣無力地對他翻了個白眼,趴在桌子上開始閉目養神:付君言這個死**,果然沒錯,上次綁架我只是爲了讓我熟悉一下環境,這回纔開始動真格。看來這是場持久戰,我必須養精蓄銳,做好十足的準備才行。
“你不問我爲什麼把你綁來?”
我擺擺手:“反正問了你也不會說。”
“不一定哦。”付君言挑挑眉,笑得一臉邪氣。
我的心裡突然升起了不祥的預感。猛地從桌子上直起身子。死死盯着他那雙狹長的丹鳳眼,內心多少有些坎坷:“什麼意思?”
付君言笑着從腰間抽出一支通體晶瑩的蕭:“就是它。”
“什麼?你不會吹簫給我聽吧?”我的嘴角抽了抽。這個人,有完沒完?
“……”付君言依然在笑,但眼神卻沉下許多。
他一蹙眉,便開始吹簫。
這簫聲雖說有些奇怪,但也並不刺耳。委婉悠長。
我靜靜聽了幾秒鐘,也參不透其中蘊藏的意思。於是轉過身又趴在了桌上。開始把玩着桌上的茶杯。
倏地,那簫聲變得急促起來。
在那一瞬間,我只感覺心口一痛,毫無防備之下“啊!”叫出了聲。
手捂上心口,轉過身不可置信地看着付君言。付君言似乎在躲避着我的眼神,閉上眸子,那簫聲卻不間斷,依然源源不斷地灌入我的耳中。
愈漸急促的節奏,使我的心口再次傳來一陣刺痛——
“啊!”比上一次還要痛,我的手揪緊了胸前的衣服,雙眉緊鎖。痛苦地俯下了身。
刺痛再一次襲上心頭。我咬緊了脣強迫自己不要發出聲音。直至脣開始發白,甚至滲出了血。伴隨着簫聲,刺痛一波接一波地衝撞上心口。
“啊!好痛……”我從椅子上跌了下來,摔在了地上。
可那刺痛還未消失。心彷彿被撕裂一般,疼痛一次大過一次。
我在地上不停地翻滾,可卻依然沒有減輕我的痛苦。
“付……君……言……啊!你對我……做了什麼……啊!”大腦已完全被痛苦所侵佔,
但我還是頂着劇痛問出了口。
好痛,真的好痛……
不停地翻滾,全身開始痙攣。
“付……君……言……啊!痛……”雙手按住胸口,刺痛害得我幾近昏厥。
終於,身體承受不住一次次變本加厲的折磨,胸前一滯,喉間一緊,一股鮮血從我口中噴出——
“噗!”鮮紅的顏色,在地上點開了朵朵的血色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