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眼神?快滾!益州市的相師那麼多,不缺你一個!”王碧霞被林睿的眼神給嚇了一跳,清醒後,她羞惱着就習慣性的趕人。
“碧霞,你別衝動啊!”丁曉方急忙拉住王碧霞,然後對林睿歉然說道:“林師傅,抱歉啊!今天實在是不方便,改天我再去請你。”
林睿冷冷的看了王碧霞一眼,轉身就走。
“丁曉方,你這個窩囊廢,難道就不知道爲自己的老婆出頭嗎?快去!”
“碧霞,你消停些吧,人家又沒惹你,何必呢?”
“你不去我去!”
聽到背後的聲音,林睿的腳步依然不急不快,到了樓下後,他穿上自己的鞋子,從容出了別墅的大門。
“你等等!喂!你等等!”
王碧霞從小到大都是被嬌養着,從父母到丈夫,都是把她當成了掌中寶,不敢給她一點委屈,可這也縱容了她那驕橫的性子。看到林睿一點都沒有慌張的表現後,她的心態有些失衡了。
林睿走出大門,按照記憶裡的路線朝外走去。
走出這條小路後,林睿看到一箇中年男人正抱着個孩子在嘆息。
“這究竟是怎麼了?這幾年總是不停的發燒!”
那孩子的臉色有些紅,可不是那種正常的紅色,而是有些豔。
“叮!兇:三十一。”
一條黑色的細線正一頭連着孩子背部,一頭通往了小河的方向。
孩子很可愛,哪怕是在發燒,可依然在安慰着自己的父親。
林睿的心中一動,有些那種機緣的念頭,隨即就拿出一張符紙,“給孩子貼在額頭上,還有,家裡對着小河的方向,放一盆向陽花,保準孩子以後都不會再發燒了。”
說完,林睿的腳步不停,朝着小區的大門走去,而身後的五十米處,王碧霞跌跌撞撞的追了過來,只是她穿着一雙高跟鞋,走的歪歪斜斜的,不但沒追上林睿,反而讓後面的丁曉方擔心不已。
王碧霞嬌喘吁吁的停在那對父子的身邊,指着林睿的背影罵道:“你跑,我叫你跑,下次我親自去弘福寺找你,看你往哪跑!”
“老婆,你有完沒完啊!”以丁曉方寵妻的習慣,都覺得今天王碧霞的行爲有些過分了。
那個孩子的父親正拿着那張符紙在看着,聽到這兩口子的話,就迷惑的問道:“那個我想請問一下,剛纔那個年輕人是幹嘛的?”
“是弘福寺外面的林師傅,看相的”
“什麼看相的!他就是個騙子!我”
男子一邊聽王碧霞憤怒的罵着林睿,一邊想着林睿剛纔說過的話,不經意間,那張符紙被孩子搶到了手裡,他咯咯笑着把符紙貼在了腦門上。
“東東,你幹嘛呢?”男子一看就慌了,急忙把符紙搶過來,然後心中後怕的去摸摸孩子的額頭。
“咦!怎麼不燒了?剛纔還覺得燙呢!”男子大吃一驚,然後狐疑的看着手裡的符紙,一咬牙,就把符紙貼在了孩子的額頭上。
在三個大人的注視下,孩子的臉色漸漸的恢復了正常,而且精神也不錯,咯咯咯的笑着,想去搶那張符紙。
“嘶!”男子倒吸了一口涼氣,握住孩子的雙手,急切的問丁曉方,“你好,我能問一下,那位林師傅平時在哪看相呢?”
“你什麼意思?”王碧霞一聽就不樂意了,可丁曉方這時卻不會聽她的,再聽她的,說不得以後一家人在小區裡都成了狗不理。
“那位林師傅就在弘福寺外面看相,很好找的,你一去就能看到。”丁曉方攬住王碧霞的腰,眼中有些嚴厲,這才嚇住了這個長得漂亮,但是有些無腦的女人。
看到這兩口子的表情不對,再加上剛纔王碧霞可是指着林睿的背影罵,男子牽着孩子起身,然後笑道:“倒是暫時不用去找林師傅,他剛纔說了,只需要在我家對着那條小河的方向擺放一盆向陽花就夠了。”
看着男子牽着孩子的背影遠去,丁曉方有些沮喪的垂下了頭。
整個上午,王碧霞一直都在陽臺上用望遠鏡在觀察着那家人的動靜,當看到一盆向陽花被擺在朝着小河的方向後,她不屑的說道:“神神叨叨的,肯定沒作用!”
可當到了下午,當王碧霞再次用望遠鏡觀察時,才發現以往那個精神萎靡的孩子,今天居然在小區裡瘋跑,不時調皮的躲在大樹後面,讓跟在他身後的父母到處尋找着。
王碧霞張開小嘴,無意識的說道:“上午才動作,下午就見效了,難道那個林睿真是高人?”
“可高人已經被你得罪了,我們的孩子在哪呢?”
丁曉方在邊上也看到了那個活潑的孩子,他的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恨不能自己的孩子馬上就能出生,然後自己追在他的身後奔跑。
而林睿此時已經回到了住處,他今天沒有和尹千夏說話,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尹千夏寫完作業後,想起林睿剛纔臉色的嚴峻,就有些莫名的擔心。
“叩叩叩!”
“請進!”
林睿正躺在牀上,目光沒有焦距的看着屋頂,聽到敲門聲後,他懶洋洋的坐起來,然後就看到了進來的尹千夏。
“你怎麼了?”尹千夏覺得今天的林睿有些反常,而且好像有些暴躁。
林睿垂眸問道:“千夏,如果有一個人知道某個國家會出現自殺潮的情況,而他卻袖手旁觀,你覺得這人是冷血嗎?”
尹千夏的明眸閃過一道異彩,然後坐在椅子上,用她那小溪流水似的聲音說道:“那個國家有人知道這事嗎?”
林睿點頭道:“有,而且那個人還警告了知情者,說是無稽之談。”
“那還有什麼可說的呢?”尹千夏明媚的笑容讓林睿的心情好了起來,然後她說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個觀點可不只是我們的老祖宗有,外國人也是一樣的。既然別人不領情,那何必庸人自擾呢!”
看到林睿的臉上重新掛上了微笑,尹千夏說道:“別的國家有他們自己的做事風格,就算是那人想去出頭,可也得有人領情纔是呢!不然自己反而討不了好。”
是了!林睿點頭,想到了金澤芳的存在。
如果林睿把這事爆出去,首先金澤芳和他的部門就會出來反駁,而且高麗人歷來排外,到時候林睿怕是要被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