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底處,林睿腳踏七星步,嘴裡唸唸有詞,最後把符紙丟在鎖魂鏈的根部,喝道:“恭請雷部,誅邪!”唸完他趕緊閃到了邊上。
“轟隆!”
一聲炸雷響起,坑底的黑霧就消散完畢。
“這,這……。”龍凡聽着這雷聲,震驚道:“這林師傅真是請來了雷啊!”
吳道然也是駭然,雖說相師也有能召喚雷霆的,可在整個華國,那不過是寥寥幾人而已,平時誰能見到真的請雷。
可林睿不過是燒了張符紙,然後外面的雷霆就作響。
這是……大相師纔有的手段啊!
一時間,吳道然兩人對林睿層出不窮的手段真是跪了。
“喀拉拉!”
“轟隆!”
一聲炸響,一記紫色衝進了坑底,正好落到了鎖魂鏈的根部。
“啪!”
一聲輕響,真的只是一聲輕響。
剛纔還把林睿三人困在裡面的鎖魂鏈就如同一條死蛇般的耷拉在地上,再也沒有一點陰氣。
“好臭啊!”
龍凡捂着鼻子,四處尋找着惡臭味的來源。
林睿瞟了一眼棺材裡面,就閃到了一邊去,然後就惡作劇般的看着吳道然和龍凡兩人湊了過去。
棺材裡,原先的美人已經變成了一堆腐爛的骨肉。那明媚的臉蛋,此刻高高脹起。
“噗!”
一聲微弱的爆響後,女屍的眼珠子居然從眼眶裡滾落出來。
“嘔!”
龍凡的喉嚨一動,轉身就吐了個昏天黑地。
吳道然好點,但他的喉嚨也是在上下滑動着。
林睿乾咳了一聲,然後閉上眼睛假裝看了一眼,嘆道:“哎!那鼻子裡面都流出液體了,好惡心啊!”
“嘔!”
吳道然終於忍不住了,和龍凡並排蹲在地上,把午飯都吐乾淨了。
“你,你……”好容易吐完,吳道然指着林睿,哭笑不得的。
林睿裝作無辜的攤攤手,然後把那女屍的魂魄從藏魂珠裡趕了出來,當即超度。
再次打開神眼,看到的數據和周圍的都一致後,林睿才滿意的帶人上了坑頂。
“你們沒事吧?”曹悅仔細看着上來的三人,生怕他們被那陰氣給侵蝕了。
“沒事。”
三人異口同聲的應道,不過想起先前的兇險,都是後怕不已。
龍凡最是話多,馬上就把下面的事情繪聲繪色的說了一通,把曹悅幾人給驚得後怕不已。
剩下的工作就簡單了,不過是把那廢掉的鎖魂鏈給拉上來,然後把坑填上而已。
……
夜色降臨,益州市一中的女生宿舍裡只餘輕微的呼吸聲。
高三的學習任務重,而且壓力也大,所以有些才放下書本的學生都還沒睡着。
藉助靜謐的環境,可以梳理一下自己複習的步驟。
“嗯!”
一聲輕哼突然響起,沒人注意。
“嗯!哦!”
咦!兩個沒睡着的女生聽到了這聲音,都面紅耳赤的悄然坐起,仔細聽着聲音的來處。
“哦!啊!……”
聲音漸漸的高亢起來,帶着鼻音和柔膩,讓人聽了就覺得遐思無限。
“是範娜!”
“呸!”
兩個女生藉助着外面的月光,看到了彼此,就都指指範娜的牀位,臉上笑的古怪。
“哦……”
聲音不間斷的在響着,開始還想着明天取笑範娜的兩個女生都睡不着了。
青春年少,正是情思初動的時候。哪怕是用被子蒙着頭,那聲音也不斷的飄進來。
這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起牀後的範娜精神萎靡的霸佔了衛生間,同寢室的在外面焦急的等着,最後拍門、叫喊,可裡面只傳來了清洗的聲音,範娜根本就不應聲。
等範娜提着內衣出來後,那蒼白的臉色倒是把大家準備好的指責都給嚇回去了。
“難道是……”
……
“林師傅,麻煩你了。”
一家茶館的包間裡,茶霧渺渺,坐在夏中彪對面的林睿點點頭,打開了神眼。
在晾了夏中彪幾天後,拒絕了三次的林睿終於答應給他看個相。
夏中彪端坐在椅子上,看着林睿那年輕的面孔,苦笑着搖搖頭。
作爲巴山省著名的中介,夏中彪只要願意,那有的是相師給他看相。可那些相師們總是喜歡危言聳聽,或是說出的話雲山霧罩,讓他對此是嗤之以鼻,最後把相師看成是裝神弄鬼的一羣人。
可林睿上次的一句話就讓劉憲雲變色,這可是差點亮瞎了夏中彪的眼睛,所以他鍥而不捨的,就是想讓林睿看看自己的兇吉。
“叮!大凶:七十二。”
咦!看到這個數據後,林睿有些驚奇。
要知道夏中彪可是長袖善舞,在整個巴山省活得別提有多滋潤了。
可他的數據怎麼那麼差呢?
定定神,林睿繼續看去。
黑色!
夏中彪身上的氣場居然是黑色的。
而且……那黑色和粉紅色攪合在了一起,難分難捨。
擡眼看去,林睿就看到一股粉黑的霧氣自西北方向而來。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後,林睿才舒坦的說道:“夏總,你是想聽好話呢?還是想聽實話?”
夏中彪一愣,下意識的想起了以前那些相師的套話,心中就是一冷。
可當他看到林睿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後,就悻悻的說道:“當然是想聽真話了。”
這林睿真是個報復心強烈的傢伙啊!
夏中彪心中苦笑着,知道這是林睿在報復自己上次態度的輕蔑,於是他就正襟危坐,準備聽聽林睿所說的“真話”
林睿抱着茶杯,淡淡的道:“你的財氣有,只是比那位劉憲雲的要少許多。”
夏中彪調整了一下坐姿,覺得林睿真是廢話。
那劉憲雲可是巴山省有名的富豪,是他一箇中介能比的嗎!
林睿彷彿沒有看到夏中彪臉上的不以爲然,繼續說道:“你的身上有紫氣,可據我所知,你並沒有和紫氣相符的職務,所以來歷我就不多說了。”
這話說得夏中彪一點脾氣都沒有,作爲中介,他當然會接觸到一些東西,所以沾染了些貴氣也是理所當然。
可林睿用這種春秋筆法帶過紫氣的事,分明就是在譏諷夏中彪的鑽營。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夏中彪如是暗道。
“第三。”
林睿笑了笑,意味深長的說道:“夏總的桃花很是旺盛啊!”
“我!”夏中彪真想怒了。這年頭多有幾個女人又咋滴了!難道不行?
“有的事情過猶不及,夏總,你要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