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壞人的感覺其實也是滿爽的,只要不被正義的大俠教訓。欺壓弱小橫行霸道也是愉快的事。雖然這些行爲不符合我的道德標準。可偶爾越軌一下也是種特殊的刺激。
到了。我面前的街是汴梁城中的一條繁華街道,街的盡頭是個三岔路口。昨天定的比賽就是我、童衙內、劉旺各走一條街,到三岔口匯合後看誰走過的街行人少。
整了整衣冠,我把斗笠斜戴着然後用日本鬼子的樣子向街裡走去。
“看呀看呀!來了個怪人”街邊馬上有人發現了我。
“什麼怪人,告訴你吧,那是個倭國人。”有見識廣的。
“你怎麼知道這就是倭什麼國的人?我說是南邊蠻夷之地的野人!”也有不服氣的。
“沒見識了吧!告訴你,聽好了,這倭國人衣服打扮學的是咱們,可他們沒學好,反倒像南邊的夷人。但仔細看還是能分出來的”。有見識的趁機顯擺。
“是呀!您老不說我還真不知道。我說怎麼這人走路看着這麼彆扭呢,原來是東邊那些沒發育好的野猴子呀!”
奇怪,有些不對勁。這街上的行人不但沒走,反而有圍上來看熱鬧的趨勢。想起來了,小鬼子對中國造成危害還是在明朝的倭寇和之後的幾次入侵。這時代的人們還沒認清小鬼子的邪惡本質。
後悔!我爲了贏這比賽不惜裝成我最討厭的樣子,這麼大的犧牲竟然沒有一點效果。我氣急敗壞的拔出刀學者鬼子的指揮官模樣大叫:“殺雞給給!”
有效了,圍過來的人看到我的殺氣害怕的向兩邊躲開。好!我繼續!把武士刀來回劈了幾下。我用小日本劍道的那種螃蟹的走法一步步向前走。斜眼看,果然有膽小的開始躲避了。哈哈!我真是天才!學啥像啥。以後失業了可以到去電影劇組當個反派的羣衆演員。
“抓起來。揍他!”我正感覺良好時,一條鐵鏈套在了我的脖子上。幾個捕快咬牙切齒的把我抓住,然後就是一頓老拳。
我一邊招架,一邊叫道:“幹什麼?憑什麼打我!”
一個捕快獰笑道:“打的就是你,小小倭國的狗東西也敢在我大宋街上舞刀弄槍。違抗我朝禁令,我打死你就跟打死條狗一樣。”
不對呀!我記得在中國,對外國人待遇一向好於本國國民,要不然也不會有三成以上上海的中學生想當外國人了。怎麼在大宋這事就反了呢?
“別打,別打。這樣容易引起兩國紛爭的。你付得起責任嗎?”一時間我還沒從角色中轉換過來。
“屁!你違反了我朝法律,我打死你還的照會你倭國呢!讓你們頭給我大宋寫道歉信,並約束你們這幫化外蠻夷。”另一捕快叫道。
“蠻夷,還敢羅嗦還手!還真不怕死呀!”一個捕快收起鐵鏈,拔出了腰刀。
“停!停!我是宋人。”我終於從角色裡脫身。一個捕快踢了我一腳怒道:“混賬!還敢冒充我大宋子民!找死呀!”
“不不!我真是宋人,這樣打扮是童大將軍的侄子童衙內叫做的。不信,他就在前面那條街。”我扯上了童衙內當擋箭牌。
一個捕快跑過去確認了下,回來道:“還真是童衙內在前面,早說嘛!打扮成這樣還敢囂張,哥幾個看了來氣。差點就真給砍了。行了,收隊!”
窩囊呀!還沒法抱怨,誰知道以前的外國人在咱中國地位這麼低呀!看來直到清末纔開始的洋人的待遇超過了國民的待遇。唉!都是國家地位低惹得禍。扮成日本人嚇人還只能甲午戰爭以後纔有效。我想偏了。這下虧大發了。
我錯了,我檢討!今天真是做了件不能對不起人民對不起黨的事,所以我被老天懲罰了。以後千萬要記住了,看到日本人,一腳踹過去就成了。保證身體健康吃嘛嘛香,要是再砍上兩刀,立馬就中能五百萬彩票……
“啊哈哈哈哈……苟兄,劉兄,謝謝了!”贏了賭注的童衙內笑的得意囂張。垂頭喪氣的是我和劉旺。
可氣,爲了還賭注,我熬了一夜,才把《肉蒲團》寫出來,現在手腕子還酸呢!沒法子,這種書總不能找冰冰幫我寫。
“苟兄,跟你商量點事!”劉旺湊過來,神神秘秘的道。“啥事?”直覺上就不是好事,尤其是這壞小子提議。
“嘿嘿!”劉旺奸笑兩聲道“你先告訴我,這書是不是都是你寫的!”
“不是不是,這怎麼可能!”我做無辜狀。
“嘿嘿!別瞞我了,都是兄弟,你就招了吧!”
“胡說,真不是我!”
“好好!不是你,那你至少認識作者吧!”
“嗯……還行”。至少我知道那小子筆名叫笑笑生。
“那就好,”劉旺和童衙內對視了一眼道:“哥哥我剛盤下了個印書仿,沒啥好印的。苟兄,你幫我找作家接着寫,書仿的紅利我給你一成。給那作者半成。”
“啊!不是吧。你哥倆還缺錢呀!”我驚訝道。
劉旺有些尷尬:“嘿嘿!哥哥剛弄了個外宅,手頭緊。一成的紅利你要嫌少,咱可以再加。”
“得了,甭加了,我也不知人家幹不幹。可以給你問問。對了,你那印書仿叫什麼名字?”是不是畢生髮明活字印刷的那間,我肚裡加了句。
“以前叫張記,我盤下來還沒改名字呢!要不你幫我想想?”
“我想了兩個,你選吧,風月大陸和元元!”
“苟兄!好名字呀!咱們真是同道中人呀!”
好個屁!我憤憤地想到,眼看我這文學巨匠,評書明星,一代文豪就要墮落成街頭非法讀物的黃色小說家了。
太子黨,無疑是對社會危害極大的一個團體。一般這個團體在對社會危害後,馬上申請外國國籍席捲着大量的社會財富逃之夭夭。
此時,我就被這幫人接納了,並被視爲自己人。沒有見識過這等人生活的是想象不到他們的奢華。據記載:一個京師廚娘,都是專門的轎子接送上下班,吃一道羊肉菜,羊頭籤五分,合用羊頭十個,只“剔留臉肉,餘悉擲之地”,說:“此皆非貴人之所食矣。”五斤蔥則僅“取條心之似韭黃者,以淡酒、醯浸噴,餘棄置了不惜”。其他僕人撿起剩下的羊頭,則被譏笑說:“若輩真狗子也!”宋代的“籤”即是羹,廚娘做出的羊頭籤等菜餚固然“馨香脆美,濟楚細膩,難以盡其形容,食者舉箸無贏餘,相顧稱好”。但這樣的奢侈,就是一般的中層政府官員都難以維持。
在這樣一羣以浪費能爲榮,叫囂者浪費可以增加GDP的傢伙中。我的經濟實力受到了考驗。好在絕大多數都不是我買單。否則我早就破產了。
跟這些紈絝子弟在一起,好處也有不少,比如宮廷內幕呀!政策導向呀!宦海沉浮呀!閨閣醜聞了,都能提前得到消息。讓我對規避政治風險,又多了幾分把握。
很快,新年來了!
新年,無疑是中國人最大的節日。而中國人過節首先圖的就是熱鬧。而最能烘托熱鬧氣氛的,無疑就是煙花爆竹了。
宋代的煙花爆竹品種繁多,通過煙花爆竹,我聯想到了目前世界上威力最大的東西—火藥。
火藥武器,一直是中國曾經的驕傲,可惜據說有三次的失誤,最終造成了驕傲的火藥發明者,反在後世被火藥所欺辱。
第一次是唐朝和阿拉伯帝國的那場戰鬥,唐軍被優勢的阿拉伯兵力極盟軍的出賣而失敗。據說因此有火藥的技術人員被俘,火藥也就通過阿拉伯傳遍了世界。
第二次就是北宋被金所滅這回了。大量的技術人員和資料給金國提升了戰鬥力。著名的大炮鐵浮陀就是這麼被金國發明的,而南宋因爲沒有得到這些高級人才,所以在火器方面落後於金國。甚至以後還因此落後給了蒙古。當然,還有一個重要的技術也因此便宜了金國,就是華北的鍊鐵廠。這個技術的失去,使金國出現了強大的重甲騎兵柺子馬。幸虧它們遇上了中國難得一見的軍事天才岳飛,纔在岳家軍的正確戰術和勇敢的士兵面前轟然倒地。也就有了撼山易撼岳家軍難的說法。
第三次就是在滿清,一個明朝的地方自治區的野蠻的地方民族武裝,藉助農民起義的機會,統治了整個中國。因爲愚昧和對被統治者覺醒的膽怯,用愚民政策使中國的文明蕩然無存,火藥也包含其中。這就使近代史成了所有中國人永遠的痛。
“劉兄,快過年了。咱弄點菸花爆竹熱鬧熱鬧怎麼樣?”我找到劉旺商量道。
劉旺不解的道:“煙花爆竹?街上有的是,不瞞苟兄,我家就專門僱了兩個煙花師傅在家做爆竹呢!苟兄有興趣,我送你一車!”
家裡開煙花爆竹廠,這劉尚書家可真夠可以的。可實際上我知道,在京城的很多大戶都是這麼幹的。劉尚書身爲工部尚書,假公濟私的從火藥作坊裡調兩個師傅幹私活更是方便。
“噯!劉兄,街上的煙花爆竹我還用弄嗎,我是說,咱得弄點不一樣的。要不然哪能顯出威風來。”我開始忽悠。
“不一樣的?這當然好,可不大好辦呀?那年都是這麼些品種。苟兄,這可讓我難爲了,難道你有辦法?”劉旺一聽符合了他的虛榮心,魚兒上鉤了。
“嘿嘿!你老爹不是戶部尚書嗎?這造火藥武器可也是戶部的事。咱偷偷去拿點。有個棒的可就露臉了!”我繼續誘惑。
劉旺心動了,他轉了轉眼珠子道:“可火藥武器都是軍品,是有數的。咱去偷拿可是要砍頭的。”
我拍拍胸脯道:“劉兄,你別傻了,這武器運到兵部後,還不知有多少被偷賣了呢。咱少拿點,沒事。你要怕,我約童兄去要兵部的。
“好!我聽你的,我是朝廷命官,試驗下武器性能,誰能挑出理!”劉旺脖子一梗衙內架勢十足的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太好了,我可以見識下宋朝的火器大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