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文比

金大少正等在藥鋪子後院發標。二三十個小夥計參差不齊的站在他面前。一臉驚恐的表情。有兩個還兩腿直打擺子。弱!金大少黑個撲克臉正做戰前動員。“這次跟着去的,每人回來發一貫錢,受傷的表現好的翻倍!”有錢人呀!等打起來,咱找個機會表現下,然後再弄個假傷……是不是給四貫呀?假傷不是問題,現在身上被金小丫頭這幾天用鏢打的傷還沒好呢。

金大少看見雄赳赳氣昂昂的家丁援軍後。頓時臉上樂開了花。對我這領頭的好一頓誇獎。當場許諾,打完後帶大家到仙客來吃火鍋,管夠!拜託,我去吃不要錢的。不過這幾十個大肚漢去吃,呵呵!我又多了些紅利。爽,肥水沒流外人田。

看到小夥計們膽氣漸壯,偷偷拉了把金四。“四掌櫃,大少爺到底啥事這麼搓火?”金四左右看看沒人注意,低聲道:“昨晚,大少爺去雅敘閣玩。帶的錢不夠多,被前街朱家綢緞莊總號的三少爺折了面子。搶了姑娘。這還罷了。今日又冤家路窄,在大街上碰見,被朱三少爺好一陣嘲弄。最後都放了狠話。晚上要雅敘閣放對,文的武的都來。掙今天開門子的紅牌姑娘。剛纔大少爺已經把鋪子裡的活錢都提了出來。這不是鬥氣嘛!苟兄,你得勸勸。那朱家勢力比咱家還大,咱鬥氣佔不到便宜”。

怪不得夥計們都沒膽氣,金大少這麼多人還要我從莊子帶援兵,感情是惹了個勢力更大的。等會兒得靠後些,見事不妙就趕快跑。心裡想着,嘴裡卻道:“沒事,我帶的這些都是棒小夥。武的不吃虧。現在大少爺正在氣頭上,勸也不好使,可惜太匆忙了,要不緩兩天再勸就沒事了。大少爺這是鬥氣,倒人不倒架。只要不傷根本,咱也不用勸。老爺都沒說啥。”金四點點頭:“唉!就是可惜這銀子了,又不知多少打了水漂!”

天剛擦黑,金大少就迫不急待的帶隊出發。沒敢帶管制刀具,除了金大少帶了把劍,金四和當鋪掌櫃李利財帶着腰刀外,所有的夥計和家丁都帶的是哨棍。就是武松打虎時帶的那種。即可以當棒棒抗東西又可打人的棍子。功能多,還不違反武器管制條例,是居家旅行,殺人越貨,掙錢防身的好東西。宋朝時的出門者首選。武二哥當時用它沒打中老虎,反把棍子打折。這些傢伙可沒打虎英雄的本事。這棍子給他們用正好。

至於我,武器可就厲害了,腰裡藏了個自己做的雙截棍。(這雙截棍可是宋太祖首先發明的,不過當時可不叫雙截棍,還是一根雙手持的長棍和前面的短棍。直到清末,流落到東南亞的華僑武術家才改成現在這個樣子。咱是現代型的。)靴子裡有把匕首。還帶了韋小寶的絕門武器,兩包石灰粉。對了,還有個厲害的遠程武器――彈弓。可謂武裝到了牙齒,什麼,我的牙齒沒武裝?靠!小心我咬你。瘦苟,把鋪子裡的看門狗阿旺帶上。等會兒咱來個關門放狗。

金大少帶隊,一夥人氣勢洶洶的來到雅敘閣。雅敘閣也早就聽說了這事,保鏢護院的也站了不少。裡面客人也稀少,看來怕殃及池魚,都被勸走了。老鴇春娘,看到金大少,忙滿臉堆笑的迎了過來。

咱不理會金大少和春娘肉麻當有趣的調笑。四下看看可以逃跑的路線。發現上回給我倒酒的使女小紅滿臉驚詫的看着我。悄悄拉小紅到一旁,塞了幾個小錢給她。問道:“小紅,你家倩兒小姐呢?”

小紅傻了吧唧的道:“小姐在後面,聽說今天,金大少爺和朱三少爺爲昨天爭麗兒姐的事,今天越好了要鬥氣。怕誤傷,沒敢出來。”我又塞了點錢道:“小紅,去給倩兒小姐說一聲,上回寫書的那個金府管家來了。”一會,小紅偷偷叫我:“小姐有請!”

哈!搭上關係了,等見事不妙時咱就裝嫖客躲倩兒的被窩裡。小說都這麼寫的。

可能是不表演的緣故,倩兒穿着件樸素的家常服見的我。衣服雖樸素,可倩兒的魅力卻依然。看起來好象更妖嬈了。只是她並沒有對我好氣。上來就指責我沒及時把答應她的書籍信息早早告知。

看美人淚眼熒熒的樣子,趕快賠罪。其實我這些天到真想來,可是兜裡沒錢不是。那敢來這種高消費的地方。倩兒撇嘴道:“不要找藉口,我什麼時候要你錢了。以後再來找小紅,直接到後院來。”我連連稱是,欣喜咱也成了雅敘閣的VIP貴賓。倩兒又追問書的事,忙把新印好還沒發行的有本作者簽名的《仙劍三》奉上。

倩兒高興的接過書,獎勵性的對我笑了笑,可謂回頭一笑百媚生!幸福的我差點暈過去。趕緊仰頭,要不鼻血就流出來了。沒等我完全清醒,倩兒又告訴我說,第二部不如第一部好看。汗!這我也沒辦法,經典的續集可不一定是經典。只好等開新書了。並不是我江郎才盡呀!

惦記着前院金大少爺,沒敢多耽誤。扯了幾句就告辭了。臨走問清了雅敘閣的佈置,沒想到倩兒姑娘冰雪聰明馬上猜到我的擔心。告訴我雅敘閣後臺強硬,沒人敢鬧的太兇。要是見事不妙可以到她這裡來躲。耶!安全了。

興奮中說了傻話,問爲什麼兩人爭的是麗兒而不是她?倩兒一聽羞紅了臉,沒好氣的把我往外趕。小紅快嘴道:“你這人,我家小姐是自由身,只是雅敘閣請來的,賣藝不賣身!又不開門子接客。除了每晚大廳的表演,概不見面。怎能和麗兒一樣。”尷尬,原來是明星走穴巡迴表演,我怎麼會知道。趕緊賠罪。被推出門外,碰了一鼻子灰。完了,安全的避風港又飛走了。

溜回前院,朱三少也來了。身後也是幾十個隨從。和金大少各佔據大廳兩邊。經壘分明的對視挑釁中。朱三少名副其實,長的膘肥體胖,加上噁心的滿臉樣。不但有豬的形象,還有豬的氣質!看了就想揍他!

大少爺氣哼哼的看着朱三少,看來已經落了下風。一個豔麗的女子低着頭坐在兩人前面的高臺上。老鴇子春娘喜滋滋的站在一旁高聲叫道:“朱三少爺爲麗兒開臉迎客,出銀三百兩。還有加的嗎?”三百兩,都夠贖身的了,難怪老鴇子這麼高興。

大少爺帶的錢雖不少,可花這麼多錢只爲了掙一晚上讓他心痛,不掙的話被朱三少壓了又失了面子。打吧,看對方帶的人比自己還多。真是左右爲難。

麗兒對金大少爺更傾向些,也是,金大少雖然比我的相貌還是差一點點,可也是儀表堂堂。鴇子愛鈔,姐兒愛俏。人和“豬”比起來,麗兒當然選伏侍金大少。

麗兒站起來,盈盈的施了一禮,嬌聲道:“今日麗兒開門,兩位少爺捧場,讓麗兒深感榮幸。麗兒只有一個,今日兩位少爺又都肯爲麗兒花遠遠超過底線的錢。都對麗兒情深意重。讓麗兒感動之餘有有些爲難。到底選誰都不好,只好靦臉出道題,做的好的,就是今天麗兒的恩客,另一位也不要着急,麗兒改日定當細心伏侍!”

到底是專業公關人士,會說話。誰也不得罪還兩個客人都留下了。金大少正在苦惱,聞言立即抓住:“麗兒小姐放心,我既然是爲小姐而來,自然是尊重小姐。小姐請出題。”“豬”三少也不甘示弱,大聲道:“小姐放心,這次贏的保準是我。就讓你見見少爺我的滿腹才華!乖乖的愛上我。哈哈哈哈!”聽的他帶來的人都對他掩飾不住噁心的表情。只有個師爺打扮的有些緊張,哈哈!這個師爺準是“豬”三少的“槍手”。

麗兒也聽的不住皺眉,趕快道:“今日就請兩位爲小女子各做詞一首,如何?”麗兒話音未落,“豬”三少就迫不急待的叫道:“哈哈!原來給麗兒姑娘做個詞呀!太容易了。”說完還重重的拍了下他的那個師爺道:“老薑,不用你作了。我來!”

這麼快,這“豬頭”不簡單呀!真是人人側目,連麗兒都漏出些許傾慕之色。金大少更是急的額頭冒汗,太陽穴青筋直冒。“豬”三少得意的看着對手的窘態。哈哈笑着拿起把扇子,邁者方步,搖頭晃腦的念道:“牀前明月光,地上鞋兩雙。舉頭望明月,低頭吃香蕉。”唸完,還陶醉般的閉上眼,等着大家誇獎。

黑線!所有的人都張大了嘴滿頭黑線的看着得意洋洋的“豬”三少。下巴掉了一地。暈死!太強悍了。這“豬頭”竟然盜版我那仙劍奇俠傳中的詩。老大,你盜版不要緊,你也別盜這麼出名的呀!你以爲人人都沒聽過呀!倩兒可是天天在這裡聯播吶。沒看見麗兒都快暈過去了嗎?

“豬”三少,等了半天。見沒人誇獎,怒氣衝衝的叫道:“怎麼?我作的這詞不好嘛?快鼓掌!”譁……朱家的人連忙鼓掌。紛紛叫好!那個姜師爺尷尬的臉都擠成了屁股狀。朱家竟然還有拍馬的,大喊:“少爺的詞,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狀元之才。揚名大宋!”那“豬頭”聽了還得意的直點頭。陶醉的樣子……

哈哈哈!金大少再也忍不住了。笑的彎了腰。好一陣,金大少才從笑聲中緩過氣來,指着豬頭道:“這也叫詞?哈哈你不但詩詞不分,還,哈哈哈哈……”

“豬頭”怒道:“你說我的詞不好?有本事你也來一個,要不就閉嘴。今天麗兒就是本少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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