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孤男寡女

“還我河山”這四字,不用問,也只有岳飛纔有資格寫下這四個大字。這四個字和那首激昂的《滿江紅》不知激勵過多少中華兒女奮勇抵抗外辱。在銷煙密佈的抗日戰場上,有無數的熱血青年就是喊着這個口號,唱着滿江紅與日本侵略者進行着英勇不屈的戰鬥着。

這四個字代表了一個民族的氣節,也是一個民族最寶貴的精神。雖然後世對這是否真的是岳飛所寫表示懷疑。但所有人都願意相信,這是由中華民族的民族英雄岳飛所寫的。也只有他配寫。

事實上,我包裹中的這四個字還真是岳飛寫的。因爲這是我讓他寫的(得意中)。歷史上就算這四個字真的是岳飛所寫,也肯定不會在這個金兵還沒入侵的時候寫。但是我給他提前了。

本着收集歷史真跡的想法,我那天見到岳飛後,便大談遼國,西夏等站據了我大宋領土,奴役我百姓。讓我盛唐時遼闊萬里的疆域現在都被外族人給霸佔者。不知何時才能再現漢唐盛世。

等岳飛被我說的熱血沸騰時,我趁機提到,要寫下還我河山四個大字激勵自己。可惜我一筆臭字,上不得檯面。所以這事就請二弟幫忙了。

於是,歷史上就多了兩幅岳飛親筆題寫的“還我河山”四個大字的橫幅了。一幅岳飛題字簽名後送於我共勉。一幅岳飛打算掛在自己的牀頭激勵自己。

“咦!還我河山!這四個字好有氣魄!誰寫的?岳飛題!岳飛?岳飛是誰?胖苟,這是不是又是你弄出來的什麼筆名什麼號的怪名堂?”金小丫頭被這四個鐵筆銀劃的字給震撼住了。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按說這宋朝可是書法家薈萃的時代,不說蘇黃米蔡四大家,就是宋徽宗,秦檜等都寫得一筆好字。看慣了這些書法大家的字後,岳飛的字無論如何也比不上他們的。可真的面對這蒼勁有力豪氣逼人的字時,其他我所見過的字忽然都變成了垃圾。金小丫頭看來也是和我英雄所見略同。不對。一個小丫頭配稱什麼英雄。看來我還沒從剛纔的驚嚇中清醒,竟說胡話。

“這字寫得不錯,歸我了。”金小丫頭馬上打起了我的字畫的主意。

“不行!”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撲上前一下子把字搶了回來。看了眼沒損傷,忙捲了起來藏好。開玩笑,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字,更不要說寫得是什麼。這字可比什麼皇上丞相們的題字要值錢的多,我可是準備當作傳家寶收藏的。

按說我來到宋朝後,也弄來了不少的古董。比如從張擇端處弄的繪畫。從李師師處弄的高檔貢窯瓷器,還讓秦檜啥的給我寫了不少字。更得意的是我從李師師那裡把宋徽宗親筆寫給李師師的那首詞都給弄到手了。真是古董天天有,國寶三六九呀!

不過等我弄到了岳飛這四個字後,其他的就不算什麼了。唯一現在還讓我惦記的,就是等宋朝的兩個苯皇帝被金兵抓走後,我好讓岳飛給我再題寫一幅《滿江紅》。你說,我怎麼能把這樣重要的東西被小丫頭搶走呢。

“小氣鬼!”金小丫頭不滿意的扁扁嘴。又把手伸向了我的包裹。不好!裡面可有我的幾大本紀實文學呢。這可不能讓小丫頭知道。

我慌忙按住了小丫頭的手緊緊的抓住。“幹什麼?胖苟,放手呀!”小丫頭萃不及防,被我把手抓住,慌忙紅着臉掙扎往外抽。

我不好意思的把手鬆開,把包裹藏在了我的身後。看到小丫頭有惱羞成怒的前兆。我忙轉移她的注意力,問道:“小姐。你離家出走,夫人知道嗎?”金小丫頭果然氣勢被壓,低聲嘟囔着:“我給娘留了便條了。”

“那二少爺知道你來了嗎?”我再接再厲。“二哥住的地方警備森嚴。我現在進不去。等明天再去找二哥。”金小丫頭道。

這金二少和張邦昌等住在樑中書府上,充分享受到官宦世家的待遇。不像我,明明官比金二少大,可也只能住客棧。

“那小姐你是怎麼來的?”這點我比較關心,想來這金小丫頭一個未成年(好吧,按古代說就算是成年了)的小丫頭。這一路上又沒有火車飛機的,她是怎麼追上來的?

小丫頭扭扭捏捏的半天才道:“我是女扮男裝,跟着李家貨行的李管事一路來的。”明白了,這李家貨行就是和我們一起到汴京城的那家商團。李管事當時見過女扮男裝的金小丫頭。做個順水人情讓前往大名府的商團捎帶着小丫頭完全是舉手之勞。難怪小丫頭有驚無險安全無事的跑了這麼遠的道。

這小丫頭還真是挺精的呀。不過肯下這麼大決心逃跑,這王夫人肯定又是找了那個衙內介紹給小丫頭。說不定還給訂了婚,要不然這小丫頭那會跑這麼遠。

可現在這話不能問。要不嚇的小丫頭再跑就不好辦了。

想到這裡,我問道:“小姐,你住哪裡?吃飯了嗎?”

“還沒有。我一來這裡就打聽你們,什麼事都還沒幹。”小丫頭眼圈有點紅。看來是吃了不少苦。

“那你就住這裡吧,我去找掌櫃的再開一間房,再讓廚房開火做些吃的來。明天我帶你去見二少爺。”我忙安慰道。

“嗯!”小丫頭點了點頭。在牀邊坐下來,一副乖寶寶的模樣。看這樣子真不敢相信她能有勇氣跑這麼遠。這不是我那些書影響的吧?完了完了!老爺夫人知道了非扒我的皮不可。

等我把熱菜端進房時,屋裡輕響着細細的鼾聲。金小丫頭斜倚着牀已經睡着了。看來她真是累的不輕。兩隻小猴子也擁抱蜷縮着睡在了小丫頭的髮髻上。

我輕輕給小丫頭蓋上被子,坐在座位上開始發愁。這小丫頭跑到這來我也有不少責任。這老爺夫人追究起來我面子上可不好看。

這還不算什麼,關鍵發愁的是怎麼把小丫頭平安送回去。再找個熟悉的商團不是不可以,可這些商團的人也看不住小丫頭呀。何況小丫頭還是個女孩,和商團的一幫大老爺們在一起也不方便呀!

找專人送?金二少倒是帶着他的書童金錠來者。可那個書童年紀更小。指望他來照顧小丫頭根本不現實嘛!最好的辦法就是我和金二少有個人護送小丫頭回去。可這就違抗聖旨了。要殺頭的。難道帶着小丫頭到金國?我的頭開始痛了起來……

“什麼蔡公子,我纔不嫁呢!“金小丫頭的夢話嚇了我一跳。兩隻墨猴也被金小丫頭翻身時給掉在了枕頭上,小猴子醒來不滿的叫了幾聲,又攀爬到金小丫頭的頭髮上睡着了……

睡夢中……金老爺怒罵我道:“好你個胖苟,寫書教壞了我閨女。我,我打死你!”然後,老爺,夫人,大少爺,二少爺紛紛手拿棍棒向我打來……我左躲右閃,可平時的武功好像都使不出來來。終於,被追上,然後我的腦袋就被狠狠地敲了一下……

“哎喲!好痛!”我捂着腦袋掙開眼。怎麼回事?做夢被打腦袋也會痛?

“胖苟!”小丫頭站在我面前,緊張的問我道:“你怎麼在我屋裡?你對我幹了什麼沒有?”努力睜了睜眼。我才發現我昨晚竟然爬在桌上睡着了。

該死!那我豈不是和小丫頭孤男寡女的睡在一個房間裡了?難怪小丫頭這麼氣憤。這要讓人知道了,我可就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回憶一下,電影中出現這種情況會怎麼辦?

韓國片,女主角驚叫一聲,蓋住自己的,順便一腳把男主角踢下牀,然後兩人開始討論善後問題……(韓國流行野蠻女友。)

日本片,女主角悄悄收拾下牀穿好衣服離開。男主角要是醒了,給男主角一鞠躬道:“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這點上我比較羨慕日本男人。但考慮到日本男人的器官普遍比較短小,女主角的話另有所指也說不定。)

美國大片,男主角醒了親女主角一下,女主角睜開眼含情脈脈的注視男主角,然後兩人再次天雷勾地火,滾成了一團。(一般看到這時,我都會目不轉睛不帶眨眼的,併爲女主角的好身材流下羨慕的口水。)

港臺片,兩人在一個被窩裡甜蜜的說着悄悄話。(小子有啥好說的,能力不行我教你帝王功,報名費才五十兩銀子。)

WWW_ тt kān_ ¢O 大陸古裝片,女人呼天喊地連哭帶罵,嘴裡說的多半是:“還我清白”啥的。男的要麼洋洋得意,要麼懊悔莫及,但都會表示“我會負責的。(還好,金小丫頭沒表現出這種跡象來)

大陸現代片,男的仰頭吸菸,女的癡呆着望着天花板。兩人婉如陌生人。(在我看來一定是對剛纔的性生活不滿意。建議以後導演再拍這種鏡頭時來找我。當然,女主角一定要找漂亮的。)

那麼,我應該選那個呢?

不對不對!什麼亂七八糟的,我那個也不選,我都糊塗了,我又沒對小丫頭作做過什麼人神共憤禽獸不如的事來。我幹嘛這麼心虛?我這不是往自己腦袋上扣屎盆子嗎?我有病呀!

想到這裡,我嚴肅的板着臉對小丫頭道:“小姐,話不能亂說。這明明沒有的事,你這麼一瞎猜,被人聽到的話,咱倆的名聲可就都完了。”

小丫頭臉一紅。低頭檢查了下自己的衣服。然後不確定的問道:“你真的什麼都沒幹?怎麼我看書上寫的都不是這樣的?”

“……”我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你這小丫頭胡說八道些什麼呀!自己身體的狀況自己都不清楚。不過也難說,這小丫頭好像沒受過這方面的生理衛生教育。以前也出過類似的笑話。可你看書就看書唄,幹嘛找些胡編亂寫的雜書看。男女在一個屋就一定會發生問題了?這是那個作者寫的,太不負責任了。扣他稿費。

等等,小丫頭看的書都是我寫的,難道那個作者就是我?剛纔的話當我沒說。

看到小丫頭依然用懷疑,不信,你騙我等等的目光看我,我真是鬱悶的想跳樓。小丫頭看我苦惱的樣子,似乎有點相信了。她伸過頭來,仔細的打量我,然後小聲問了句我想撞牆的問題:“胖苟,你身體不是有什麼毛病吧?”

“……”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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