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我並沒想到此人會是凌姨娘。知道丫鬟明月跟我說,她在府中與凌姨娘的丫鬟爭執,我纔想起當初我見凌姨娘的時候。”
“說起來當真算是湊巧,凌姨娘的身子與那人頗爲想象。更何況,凌姨娘心思縝密,身爲青樓女子,有這些陰謀詭計到底也沒有什麼。可她卻爲了陷害我,連自己腹中的骨肉都不要,這樣的人能對自己這麼狠,實在是出乎我的意料。”
聽到這兒,南宮塵溪看向蘇婉晴的眼眸,多了一絲賞識。若說凌姨娘心思縝密,那蘇婉晴的心思怕是細如牛毛。
“後來,我派帝樺去暗中調查凌姨娘。一連觀察了好些日子,凌姨娘都特別正常。起初,我還以爲自己當真是想多了。可直到昨夜裡,帝樺一身傷勢的回來,將它所發現的事情,跟我講了一遍。”
原來那日,帝樺跟蘇婉晴吵架了,生了好大的氣跑了出去。已經連續好幾日都沒有發現任何跡象,若是這麼幹等着,那要登上多久呢?
帝樺不願意等,蘇婉晴不同意,就爲了這件事情。氣的帝樺到了深更半夜也在那兒守着,就是不願意回去,他要讓蘇婉晴急一急。
到了大約丑時,凌姨娘房中的燈火忽然亮了。帝樺連忙打了個精神,就見凌姨娘從屋中出來,身上披了一件黑斗篷。
帝樺就悄悄地跟蹤在她的身後,凌姨娘從蘇府的後門,走了出去。而蘇府的後門,正好有一輛馬車停在那裡,看似是等候多時。
帝樺好不容易上了馬車,大約行駛了一個多時辰,才停了下來。他便就走了出去,馬車正好就停在了皇甫家的後門處。
“等一等。”南宮塵溪搖了搖頭,覺得有些不對,“帝樺他是怎麼知道,那是皇甫家的後門?”
“這……”蘇婉晴被穩住了,也覺得的死侍有些兒奇怪,“這一點,我也不知道。但是帝樺跟在我身邊這麼久,他是什麼樣的人,我心中着實清楚。”
南宮塵溪一聽,手捏着下顎,似是在思索着什麼,蘇婉晴則繼續緩緩道來。
之後的事情,帝樺便就隨着凌姨娘入內。可還不曾進去多久,它便就被發現,身受重傷的逃了回來。
說到這兒,蘇婉晴心中一陣難受。平時與帝樺拌嘴,卻沒有想到一次慪氣,差點兒就害的帝樺沒命了。
“看來皇甫家,已經早早便就盯上你了。”南宮塵溪放下手,說道。
蘇婉晴有何嘗不知曉呢?無奈的說道:“自然是,不過現在並不能證明,舞洛之是死在舞家之手。單憑一個凌姨娘,算不上什麼證據。”
南宮塵溪點了點頭,道:“目前沒有什麼頭緒,不如你將最近有關舞洛之在蘇府的事情,來龍去脈都簡單的說一遍吧。”
之後,蘇婉晴便將自己與舞洛之結下樑子,再到舞洛之之死的整個過程,都跟南宮塵溪說了一遍。
他似乎並不是特別清楚,在聽了蘇婉晴的話後,腦海之中又細細的回想了一番,沒有在說話。
屋子瞬間安靜了下來,蘇婉晴一雙雙鳳眼,眼波流轉的在南宮塵溪的身上,細細端詳了半響。
“你的傷勢
好了?”蘇婉晴見面色如常,忍不住問道。
南宮塵溪被蘇婉晴問的,不由一愣,乾笑道:“差不多了吧。”
“是麼?”蘇婉晴垂下了眼簾,神神色有些失落,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南宮塵溪也看出了她的失落,心中一緊,支吾的開口道,“那什麼……”
與此同時,蘇婉晴也想到了什麼,同時開口道:“對了,那個夜明珠還給你。”
蘇婉晴這一句,讓南宮塵溪驚愣住。他的眼神冷淡了幾分,冷聲道:“你就那麼不喜歡我送給你的東西?”
南宮塵溪一想到,從一開始蘇婉晴就很拒絕自己所贈送的東西,在想到那一晚她中毒的情形,心底鬱悶難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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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蘇婉晴對上南宮塵溪質問的眼神,一時想說的話,到了嘴邊卻止住了。
那種冷漠,讓她感到莫名其妙。
“我將東西拿給你。“蘇婉晴不想解釋,從櫃中將一個錦盒拿了出來,推到了南宮塵溪的面前。
南宮塵溪看着那紅木錦盒,一張俊臉瞬間拉了下來,冰冷的眼神掃了一眼。
蘇婉晴見他站起身來,長袖一揮,轉身離去。連看都不曾看他一眼,走了……
失落感,從蘇婉晴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來。她望着南宮塵溪離去的身影,彷彿一下子失去了許多。
明月似乎看穿了自家小姐的心思,到嘴邊的話,終究是不曾開口。嘆了口氣,上前將錦盒給收了下去。
“小姐是不是跟南宮少主有什麼誤會?”明月不喜歡南宮塵溪,但是看在小姐這般難過,她於心不忍!
蘇婉晴沉默着站起了身,深沉的美眸,輕聲說道:“你去準備午膳吧,我去看看他們。”
蘇婉晴口中的他們,自然是雪玉和帝樺。帝樺神獸重傷,昏迷不醒。可惜他的傷,不僅沒有將問題能夠解開,反而讓舞洛之的死,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加之南宮塵溪的事情,簡直讓蘇婉晴以動腦子,格外傷神。
蘇婉晴對帝樺對症,喂他服下靈藥之後。正準備起身,去查看雪玉的傷勢,帝樺卻睜開了眼睛:“他走了?”
虛弱無力的一聲,蘇婉晴聽得心中一顫。
“你好好歇息吧,他的事情你不必想太多。”蘇婉晴側首,緩緩而道。
帝樺卻繼續問道,“可是爲了舞洛之之死?”
蘇婉晴不曾回答,算是默認了。
“大爺現在身受重傷,不能夠幫你。不過,大爺我可以提供給你一個法子。”帝樺即便神獸重傷,不能夠動彈,碧綠色的眼眸已經是平日的自負不羈。
蘇婉晴微微皺眉,“什麼法子?”
“大爺可以告訴你,不過你要答應大爺我一件事情。”帝樺說道。
“什麼事情?”蘇婉晴有些半信半疑。
帝樺緩緩開口道:“方法可以先告訴你,事情等你完成可在說。”
有這等好交易,蘇婉晴不傻,纔不會應下來。
不過,帝樺能夠有什麼好辦法呢?
之後,帝樺很講信用,將自己想到的法子,給蘇晚
晴說了一半。蘇婉晴一聽,也不知是喜是憂。
“爲什麼要我去求他?”蘇婉晴不悅,帝樺的意思是讓自己,去找南宮塵溪幫忙。
帝樺一臉無所謂的笑意,“爲什麼不可以去求他?難不成,你喜歡他?在說了,你若是認爲此方法不行的話,可以自己去想一個啊。”
“你!”蘇婉晴被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其實帝樺這個法子,與她之前所想的差不多。她也的確是打算找南宮塵溪幫忙,但一想到南宮塵溪那張冰冷的臉,一句話不說就走。
一想,心中氣憤難平。
“反正求誰,我都不會去求他!”
說罷,起身就朝着雪玉的地方走了過去,爲他醫治。
“你總會去的。”帝樺的花輕飄飄的票到蘇婉晴的耳畔。
真是氣的蘇婉晴牙癢癢,虧她之前那麼心疼着帝樺。
午膳的時候,蘇婉晴都陰沉着一張臉。不知曉的,還以爲是她怎麼樣了呢。
夜幕降臨,蘇婉晴將門扉輕輕打開。
明月站在她的身後,着實不放心的說道:“小姐,當真是要一個人過去麼?”
蘇婉晴地點了點頭,轉身看着明月,笑着道:“好好在重華院看着。”
舞洛之的死就像一顆大石頭,壓在蘇婉晴的心上。此事若是不查清楚,當真是讓她寢食難安。
爲此,蘇婉晴今夜準備,自己一人去凌姨娘的院落瞧一瞧。
凌姨娘的屋子燈火通明,蘇辰儒極爲寵幸凌姨娘,這日子過得自然是不必二夫人差。
她小心翼翼地躲過了家丁的巡邏,貼伏在屋頂上,手中將南宮塵溪所贈送給她的夜明珠,拿了出來。
夜明珠依舊散發着微弱的光亮,光線足夠她一人將前方看的清楚。
這顆夜明珠,蘇婉晴是特地查了一遍。它其實並非是夜明珠,是海中一種生物的眼睛。及其難得。在市面上可謂是無價之寶,它可以將靈師的靈力氣息給隱藏住。
正因如此,她纔會和南宮塵溪偷偷的藏到了皇甫家。也因爲太過貴重,她纔給將夜明珠要還給南宮塵溪。哪裡料到,他居然能夠一下子就翻臉了。
就在蘇婉晴胡思亂想之際,寒風之中,傳來了一陣開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只見,屋中的人忽然開了。就見凌姨娘出來了, 她在侍女的耳邊說了半響的話,隔得太遠,她聽得不見話中的內容。只是最後,凌姨娘拿出一袋沉甸甸的銀子,放到了侍女的手中。
侍女將銀子接過去之後,就偷偷地跑走了。
不一會兒,院中的家丁忽然全部退了下去,蘇婉晴心底又一股不妙的預感,但她依舊不曾離開。
這時,她的面前忽然出現一個人,絕美的容顏。不用說都能夠猜到,便是南宮塵溪。
他神色緊張,一把抓住蘇婉晴的手,“跟我走。”
說着,不等蘇婉晴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和南宮塵溪便就已經消失在了屋檐之上。
寒風瑟瑟,蘇婉晴已經站在了重華院的門前,她將南宮塵溪的手,甩了開去,獨自走入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