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樺根本就不理會她們,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從蘇婉晴的身上跳了下來,搖擺着自己的尾巴,道:“蘇府的人一早就在外面等你呢,你還不趕快下去,連老祖宗都出來了。”
一聽到老祖宗,蘇婉晴的整個神經都被拉緊了,她連忙便就起身,掀起轎簾出去了。
就見外面,果真如同帝樺所說,幾乎府中的人都出來了。
這麼盛大的場面,蘇婉晴並不是沒有見過。
上世她身爲中藥世家的接班人,成千上萬的人都要聽從她的指揮,爲此,比這還要聲勢浩大的場面,她也能夠面不改色。
只是,讓蘇婉晴有些兒吃驚的是,此番迎接到底是何人提出來的呢?
不過,蘇婉晴暫時還是沒有像太多,連忙就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直接蹦到老祖宗的面前,不過也沒有太過失禮。
在原主的記憶之中,秦氏雖然是相當疼愛着蘇婉晴,但是對於蘇婉晴各方面的教育,依舊是十分嚴厲,絕不鬆懈下來。
爲此,即便是這樣的場合,蘇婉晴心中激動,卻也沒有失下一絲方寸。
能夠看到自己的孫女,出落如此大方,秦氏看在眼中,又何嘗不是一種欣慰和喜悅。
她慈愛的將蘇婉晴的臉頰一捧,神色流露出的心疼,“老祖宗好些日子都沒有看到婉晴了,今日這麼一瞧,我家晴姐兒倒是已經瘦了不少,是不是比賽特別辛苦,讓老祖宗的寶貝孫女瘦了這麼多。”
蘇婉晴眉眼一彎,笑道:“哪有!老祖宗就不懂了,孫女這叫減肥,瘦了一圈多好看,只是老祖宗怎麼出來了,老祖宗的身子不好,怎麼不到屋子裡面去等我!”
“婉晴,不是我這個做父親的說你。”蘇辰儒忽然插話,道,“老祖宗爲了你,那可謂是不辭辛苦,父親都說了她好多次,可老祖宗就是不聽,你看你回來,什麼事情都好了。”
聽着蘇辰儒面滿春風的笑道,蘇婉晴的心中卻是異常的清楚,蘇辰儒可沒有那麼多必要,來陪着自己演父慈子孝的畫面。
蘇辰儒做這樣的事情,那麼不用想也知曉,這其中只怕是多半有詐!
老祖宗滿是皺紋的手,將蘇婉晴給拉住,眼底滿是笑意,卻故作生氣的對蘇辰儒說道:“你還好意思說,之前我這個老婆子不在的時候,你可是怎麼對待我家婉晴的,不過,這次你能夠讓整個府的人,都出來迎接婉晴,這一份心意,我想婉晴也是能夠明白和接受的。”
說着,老祖宗滿是慈愛的眼睛,看向了蘇婉晴。
蘇婉晴的心中,何不明白老祖宗此舉的意思,老祖宗這麼做還是希望,父女能夠沒有隔夜仇,待她百年歸去之後,自己也就剩下蘇辰儒這麼一個親人。
老祖宗雖然對蘇辰儒氣憤,可到底這中間是有割捨不去的親情,不論是對哪個老人來說,都沒有家中的子女會翻臉成仇人。
可是蘇辰儒是什麼樣的人,蘇婉晴的心中自然是再清楚不過了,蘇辰儒在整個朝堂之上,那可是出名的笑臉人,笑裡藏刀。
若
說是蘇辰儒真心對自己,蘇婉晴說什麼都不會相信,可若是說蘇辰儒看中了自己身上的利益,這一點蘇婉晴倒是可以相信的。
不過,今日這麼喜慶的日子,對於蘇辰儒這麼一顆老鼠屎,蘇婉晴自然是不想擾了老祖宗的歡喜。
如今她成爲容邪大師的弟子,來日方長。
憑她今時今日的地位,在外面怎麼說都要比蘇辰儒更加顯赫,她總會有辦法讓蘇辰儒在自己身上,所做的一切都還回來。
蘇婉晴心中的思緒萬千,但面上卻依舊帶着笑意,不流出一點兒對蘇辰儒厭惡的痕跡,反倒是跟蘇辰儒一起,演了一出父慈子孝的戲碼。
誰不想有個好名聲,她蘇婉晴何不乘着這個機會,好好的洗刷一下自己身上的污名,比方說廢柴,不孝這類的話語。
一旁的圍觀羣衆,看到蘇婉晴這樣一家親切的模樣,都連連稱讚了一番。
“早就聽說這蘇家大姑娘不是一般的人才,能夠從帝都學院出來,靈力修煉到了靈帝的水準,甚至還成爲容邪大師的徒弟,這一份榮耀,只怕是除了當今的南宮少主,能夠與之匹配,也怕是無人了。”其中一人感慨了一番。
“可不是麼?我可是早早便就聽說了,南宮少主早早就對蘇家大姑娘有一番心意,甚至還將蘇家大姑娘給帶到了南宮府,見過了南宮家主。”又有一人緊接着說道。
“可不是麼!這事早在私下都傳瘋了!那日我還看見蘇大姑娘,從南宮家的馬車上下來了,還真別說,蘇家那其他幾個姑娘,雖說容貌勝過蘇家大姑娘一些,但這才能卻跟蘇姑娘差的,不是一點兩點呢!”一人也忍不住說道。
“那可不!看到了沒,就那兩個人沒?”一人的手指向了在人羣之中的蘇婉姚和蘇婉凝二人,又開始竊竊私語道,“這二人可是蘇府的旁支,但聽聞她們都相當嫉妒蘇大姑娘,使出什麼不高明的手段,陷害蘇大姑娘。可蘇大姑娘聰明的很,一查就給查出來是她們做的,你看她們現在還在蘇府這兒迎接蘇姑娘,可見蘇姑娘寬容之心,就是這些人都不能夠比的。”
一時之間,衆人對於蘇婉晴議論紛紛。
與從前不同的事情是,民間都在傳言蘇婉晴如何廢物,或者如何狠毒的話,都已經煙消雲散。
取而代之的是,蘇婉晴怎麼直爽厲害,怎麼通情達理,怎麼怎麼……
在不過一日的時間,蘇婉晴便就榮生成了整個帝都,每個女子嚮往的目標,而每個男子,都要仰慕的女神!不少人更是削尖了腦袋,也爲了一睹蘇婉晴的芳顏。
話說回來,蘇婉晴與蘇辰儒二人,剛上演玩一出誰比誰更孝順的戲碼,就有人甚是不悅的跳了出來。
其實不用多說,也能夠猜到是定然是蘇婉姚了。
蘇婉姚走上前,冷笑了一聲道:“晴姐兒當真是好大的面子,這麼久就將老祖宗給晾在門外,自己卻站在門口惺惺作態的孝順。”
蘇婉晴眉梢一揚,根本都懶得看蘇婉姚一樣,蘇婉姚這種當真只有一個詞能形容,那就是‘
賤’。
不論她怎麼吃虧,都要忍不住上來跟自己多費口誰,最後弄得自己反而一身騷。
蘇婉晴面帶笑意,輕聲說道:“勞煩姚姐兒提醒,不過本姑娘倒是又一件事情比較奇怪,老祖宗也是姚姐兒的老祖宗,本姑娘不孝順,也沒見姚姐兒辛苦孝順一下,送老祖宗回屋。”
蘇婉姚的臉色,頓時就憋得通紅。
蘇婉晴這一張利嘴,居然就將不孝的高帽子,又重新扣回到自己的身上了。
蘇婉晴側首過去,乾脆就當蘇婉姚不存在,她親切的對着老祖宗說道:“老祖宗,外面風沙大的很,你還是先隨丫鬟回屋,歇息一番,此事有我來處理。”
秦氏一見蘇婉晴的笑意,便就知曉她要做什麼,這丫頭跟她年輕的時候,倒是一模一樣。
秦氏沒有多說什麼,的確是有些兒累了,便就跟着丫鬟入了府中。
待老祖宗入府之後,蘇婉晴才轉過身來,冷眼的看着蘇婉姚,道:“姚姐兒,你往前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蘇婉晴說的聲音極低,在人羣嘈雜的地方,恰好只有蘇婉晴和蘇婉姚二人才能夠聽到。
蘇婉姚本身就一肚子的火氣,想她被父親送到那種窮鄉僻壤過了那麼久,都是蘇晚晴這個賤|人使計陷害,她便是一肚子的火無從發泄。
現在蘇婉晴自己送上們來,就不要怪她不客氣,蘇婉姚雙目怒瞪,甩手就朝着蘇婉晴的臉上打了下去。
奈何,那一聲清脆的巴掌聲,並沒有預期傳到她的耳中,而她的手似乎是被人給遏制住,怎麼都掙扎不開。
“姚姐兒,本姑娘對你多番忍讓,今日老祖宗已經夠累了,你居然還要在這兒多事!”蘇婉晴的音調摻入了靈力,爲此蘇婉晴的聲音比之前就大了許多,圍觀的衆人不少都聽得清清楚楚。
在蘇婉晴這種憤怒的語氣下,似乎是對蘇婉姚忍無可忍,即便是再大聲,都不會有人察覺到不對的對方。
還不等蘇婉姚開口,蘇婉晴繼續說道:“之前你冤枉我就算了,老祖宗年事已高,你還要老祖宗多費心神,你是想害死老祖宗麼?”
這一口一個老祖宗,衆人這麼一想,覺得蘇家的老祖宗方纔回去了,的確是有這麼一個道理。
蘇婉姚只覺得胸口發悶,她氣的幾乎都要爆炸了。
蘇慕見狀心知不對,也連忙上來將蘇婉姚給抓住,怒聲斥責道:“姚姐兒,你鬧夠了沒有!”
他爲官清廉,這麼多年的名譽,絕對不能夠在今日,毀在這兩個女兒身上。
上次凝姐兒被從容邪大師的比賽之中逐出,已經讓他在朝堂之中,被人議論紛紛,甚至有人還那此事,來彈劾自己,這讓皇上的心中,有諸多的不悅。
今日若是在這麼一鬧大了,那麼他這個官還要不要做!
蘇婉晴見蘇慕來了,她遏制住蘇婉姚的手,卻依舊是遲遲不曾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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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