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顯忠領着他引見了焦麗雅的父親焦浩雲,一個五十來歲保養得很好的男子,他微笑着握住穀梁天辰的手說:“穀梁團長,我要感謝你爲我送來了這麼出色的女婿,是焦氏家族的榮幸呀。”
穀梁天辰也笑着回答說:“那裡那裡。焦老伯,您的女兒焦麗雅警官纔是女中豪傑,優秀,寧學文是高攀了。”
“哈哈哈”焦老伯大笑起來:“果然是強將底下無弱兵呀,‘鱷牙’突擊隊的指揮官都這麼謙虛,在你手下當兵自然錯不了。我今天真的很高興,把麗雅交給你們,我一百個放心呀。”
兩人聊着,穀梁天辰注意到他身後一位雍容華貴的女子,年齡與焦老伯相仿,看着穀梁天辰與孫秋雨滿臉是笑。焦老伯連忙介紹說:“這是內人,黃麗蓉。”
孫秋雨嘴也很甜,說:“黃伯母,您好。”
黃伯母笑的嘴都合不上了,看看孫秋雨抱的孩子,又看看孫秋雨說:“麗雅多次當着我的面誇你漂亮,今天一見,果然是國色天香,名不虛傳呀,我也沒什麼準備,一個卜小的禮物。敬請笑納。”她一揮手,一個女僕送上來一隻精緻的盒子,打開一看,一條金光閃閃的項鍊展現在他們眼前。
孫秋雨連忙搖頭說:“伯母,這麼貴重的禮物,孫秋雨實在是難以接受呀。”
黃伯母笑着說:“這是我與浩雲的一點心意,談不上什麼貴重,再說了。這條項鍊也只有像你那麼漂亮的女子才配帶它,請收下。”
孫秋雨求饒般的看着穀梁天辰,穀梁天辰大大方方接過來說:“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謝謝焦老伯與黃伯母了。”
說實在話,穀梁天辰在香港做臥底時對珠寶項鍊也有研究,一眼看出這條項鍊絕非尋常,並非伯母說的談不上貴重,而且是非常貴重,單是上面鑲嵌的鑽石就價值不菲了。不接吧,傷了老人的心,黃伯母能夠主動送上這麼珍貴的禮物,說明她與焦麗雅已經拋棄前嫌,互相相認了,這是好事情,最起碼對寧學文有利,接過來他們纔會高興,他們高興的事情爲什麼不做呢,至於這條項鍊。就交給組織上處理吧。
黃老伯拉住穀梁天辰的手說:“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家族的成員。”
穀梁天辰只好跟着他,孫秋雨沒有跟上去,黃伯母攔住了她,接過孩子也喜愛的了不得,特別是孩子很有禮貌:“您好。”並低下頭親吻了她下,黃伯母高興的手舞足蹈的,連聲答應着,手就往自己衣兜裡伸去,結果是什麼也沒掏出來,回頭對女僕說:“快,快去拿,拿什麼禮物呢,總不能一見面就兩手空空的吧。”
孫秋雨笑了,說:“黃伯母,不用了,一個孩子懂什麼,人來瘋罷了。”
黃伯母連連搖頭:“不是人來瘋,這孩子太懂事了,太讓人喜歡了。阿珍,去把我抽屜裡的一張金卡拿來。”
孫秋雨嚇了一大跳,才送上一條金項鍊,現在又要送金卡,絕對不行,自己成什麼了,忙接過兒子說:“伯母,這樣可不行,我們解放軍是有紀律的,剛纔已經收下您那麼珍貴的禮物,不能再收了。”
黃伯母說:“那是送給你的。這回是給孩子的,不瞞你說,我喜歡孩子,我唯一的兒子死於非命,沒給焦家留下什麼後代,終身遺憾。這回麗雅結婚,我真的很高興,麗雅擇夫的眼眶很高,多少香港富貴人家的公子哥兒都看不上眼,穀梁團長送來了寧學文,我看好了,一個聰明可愛的小夥子,對麗雅是沒說的。一個女人能有男人關愛呵護,是最幸福的。我叫你秋雨小姐吧,送給孩子的禮物請你別推辭,我知道那條項鍊要經過你們部隊官員的審覈,能不能戴到你美麗的脖子上還不知道。可是我送給孩子的東西不犯紀律吧,難不成也要審覈嗎?”
孫秋雨愣住了,黃伯母是快人快語,說的那麼直接,入木三分,自己盡然無法解釋。
女僕阿珍小跑過來,遞給黃伯母一張卡片,黃伯母塞到孫秋雨手裡說:“這張金卡里面存有港幣五萬元。不是賄略,是焦家的真情實感。請務必收下。”
孫秋雨真的不知道應該是拒絕還是接受了。
黃伯母把金卡插入孩子的衣兜裡說:“我的小乖乖,小心別弄丟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