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黃顯組長匆匆走進來。後面是十幾個警員,一個個如臨大敵,來到穀梁天辰的身邊,他朝柳益平處長敬一個禮說:“事情有變化,我們在來焦家的路上發現了香港某電視臺女記者的屍體,身上有明顯的刀痕。”
柳益平緊張起來,馬上吩咐找人,找那個冒充女記者的人。
穀梁天辰明白了,着一招夠狠的,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阿不都卡德爾聰明狡猾,鑽了空子。
香港警署的全體警員都在尋找那個女記者,穀梁天辰也在找,他環視着四周,突然覺得好像少了一個人,一個自己最親密的人,孫秋雨。
穀梁天辰頭上的冷汗就下來了,轉身就找,一邊找一邊喊:“秋雨,秋雨,你在哪兒?。
二樓的大學突然傳來喊聲:“天辰,天辰,我在這裡。”
穀梁天辰順聲音擡頭一看,孫秋雨就站在二樓的欄杆前,被一個女人攔腰抱着,手裡的匕亮,正是那個冒充混進來的女記者。全場的人都驚呆了。
警員們掏出手槍瞄準了她,可是誰敢開槍,女記者隱藏在孫秋雨的身後,四周沒有一個人。
警員準備往二樓衝,女記者啞着嗓門喊:“誰敢上來,不怕我引爆炸藥。”
人們驚呆了,人體炸彈,“*”恐怖分子慣用的伎倆。
黃顯忠對上面喊到:“我告訴你,放下兇器舉手投降纔是你唯一的出路。”
女記者一陣狂笑:“你騙鬼呢,我是來複仇的,死亡對於我只是時間間題。”
“你想幹什麼,提出你的條件?”
女記者說我的生命已經開始進入倒計時,臨死前怎麼的也得拉一個墊背的人,這個女人是我仇人的妻子,也是我報復的最佳人選,條件只有一個,讓穀梁天辰也嚐嚐失去親人的痛苦。
黃顯忠氣憤地喊:“你也是一個女人。你真的連一點點最起碼的人性都沒有了嗎?。
女記者一陣狂笑,突然一把拽下長髮,露出一個小平頭,說:“看看我是不是女人,香港警察真不怎麼樣,連男女都分不清。”
穀梁天辰此刻的頭腦一片混亂,呆呆地望着孫秋雨。
突然,孫秋雨用盡全身力量大喊一聲:“老公救我。”
這一聲絕望的喊聲把穀梁天辰驚醒過來,我在幹什麼,我在幹什麼,自己的妻子命在旦夕,我還在這裡發昏。我早就應該估計到阿不都卡德爾會對自己的親人下手,我卻沒有采取任何措施,我是拿着老婆的生命在賭博,我還算一個男人嗎。阿不都卡德爾是禽獸不如,我比他又能夠好到那裡去呢。
想到這裡,穀梁天辰慢慢擡起頭來。兩眼放射出憤怒之火,他摸了摸身上的沙漠之鷹,這是雷夫邁考爾教官送給他唯一的禮物,高鳳嬌在去軍校之前還給了他,是他最心愛的武器,熟悉它,就像熟悉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身體一樣。
穀梁天辰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過去。女記者,不,那個喪心病狂的“*”恐怖分子看着他得意地笑着,說着,甚至探出腦袋嘲笑道:“穀梁天辰,你害怕了吧,膽怯了吧。可惜呀,沒抓住你的兒子,只有拿你的老婆頂債了。”
他的話音剛落,穀梁天辰飛快地掏出“沙漠之鷹”擡手就是一槍。
槍聲在大廳是那麼的響喀,震耳欲聾。
槍聲裡,恐怖分子與孫秋雨一起到下。
槍聲過後,穀梁天辰沉穩地把手槍慢慢放進懷裡,對同樣驚呆的黃顯忠組長說:“快上去,孫秋雨沒有事,恐怖分子死了。”
黃顯忠不相信地看着他,這時警察衝上二樓,看見恐怖分子倒在一邊,子彈正從眉心穿過,孫秋雨毫髮未傷。
全場震驚,鴉雀無聲。
這是什麼樣的一槍,樓上是自己最心愛的妻子,一個,什麼樣的人,能夠以什麼樣的心情開出這一槍,甚至沒有瞄準,更沒有時間準備。這令人吃驚,匪夷所思的一槍,出手果斷,堪稱真正的驚魂一槍。
他是仙,還是神?
都不是,他是“鱷牙”突擊隊的總指揮官,他也是一個普通的丈夫,父親。
孫秋雨被抱下來了,看見穀梁天辰只說了一句:“老公你夠狠,差點要了我的命。”
隱蔽的屋子裡,阿不都卡德爾沮喪的站起來,嘴脣一陣哆嗦,只說了一句:“這是我一生裡見到的最可怕的對手,我想我們該離開了,馬上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