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梁天辰說:“作爲一個特種兵,格鬥是最起碼的技術,你有武術功底,我現在才明白爲什麼連男人都不是你的對手的原因了。”
面對馮蘭的飛刀,“野犛牛”高得江是徹底服了,女特種兵,這一手絕活使他想起一個叫“小李飛刀”的武俠,那只是傳說,今天是開了眼界。特種兵,來幹什麼,又想弄清“棕熊”盜獵的線路,看起來政府要動手了。那個警察說的對呀,自己要是冒裡冒失的去了,恐怕是屍骨無存呀。
高得江腦袋飛快地轉動着,俗話說識時務者爲俊傑,現在還想矇混過關是不可能了,好漢還不吃眼前虧呢,得了,人家也算是救了自己一命,有什麼就老實說了吧,爭取一個好的態度。
想到這裡,高得江說:“我說實話,我說實話。”
穀梁天辰與馮蘭對視一下,都露出會心地微笑。
格爾木城西的那一片別墅的一幢樓房裡,燈火閃動,羣魔亂舞。
一隻藏羚羊的標本屹立在客廳的中間,這是一隻體態碩大的雄性藏羚羊,昂着它那高貴的頭顱,一雙本來應該是炯炯有神的眼睛哀怨地注視着前方,前方有豐盛的草地,有成羣的同伴,有高原的寒風,刺眼的陽光,還有一望無際的冰山雪域。
可是現在,它被無情地禁固在充塞着酒味與胭脂粉氣的客廳裡,聽任來者對它戳戳點點,發出幾聲驚訝地讚歎。於是,它現在的主人開始炫耀其自己的槍法,是怎麼樣一槍打中它的頭顱。而且是百米開外。他不會說,這隻雄性藏羚羊爲保護自己的家族與他拼命的全過程,也不會說他殘殺了所有的藏羚羊,連初生的羊羔都沒有放過。
“棕熊”真正的名字叫薩仁格桑,他給自己起了一個漢人的名字,劉一傑。此人不但心狠手毒,而且貪得無厭。現在,別墅里正在舉辦酒會,爲的是爲剛剛出獄的“野犛牛”高得江接風。
“棕熊”手裡拿着酒杯。身邊時一個妖豔的女人,緊緊貼在他的身上,撅着腥紅色的嘴,一口口把“棕熊”杯裡的酒灌入自己的肚子裡。
“劉老闆,你好偏心喲,就知道寵着玉紅,也不理人家。”另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皺着眉心,撒嬌地說。
“誰說的,你們我都喜歡,玉紅,劉芳,還有你,我的心肝寶貝,來來,給‘野犛牛’敬上一杯酒,在牢獄裡他可是受苦了。”
高得江苦笑一下,應付到:“老闆,不算什麼,有你老人家罩着,公安局也不會拿我怎麼樣的。”
“高得江說的沒錯。這幾年那個什麼蘇局長拿我當眼中釘肉中刺,找着茬來整治我,還有那個桌桑,上一次讓他逃脫了,這個帳早晚要算.要他知道,格爾木是老子的天下,可可西里是老子的地盤,哪裡的藏羚羊都是老子養的。老子要它們什麼時候死,它們就得乖乖聽話,哈哈哈。”
“棕熊”薩仁格桑放聲大笑起來。
高得江看着他得意忘形的模樣,心裡說,你笑吧,也笑不了幾天。
“高得江,眼看九月份快到了,弟兄們也都陸續出發了,他們今年在新的地方聚集,在楚瑪爾河橋與五北鐵路橋交界的一個地方,有一處遺棄的牧房,百把十人藏在那裡誰也不會發現,是一個好住所。我已經派老二桑布去了,你的任務就是查明藏羚羊行走的線路,記住了,沒有五百頭以上的,不準擅自行動。”薩仁格桑對高德江說。
旁邊有人說話了:“劉老闆,你還怕卓桑和他的反盜獵隊嗎?區區十幾個人,能成得了什麼大氣候,還不是見了我們就躲嗎?”
“屁話,老卓桑是一個人物,你以爲他是什麼,羊羔,任你宰割嗎?反盜獵隊可不是吃素的。槍法準,能拼命,弟兄們跟着我,我可不想讓他們有去無回呀。
“現在對與我來說,人才是最重要的,總得有人替我們去買命吧。”薩仁格桑惡狠狠地說。